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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1 / 2)

万一训练不好,他把我们撕开吃了怎么办!

求上战场!让将军去吃匈奴人吧!代表全军没有意见!

士兵们就像被狼看着吃草的羊羔,战战兢兢,战战兢兢,恨不得立刻就能练的一身合格本事,跟在狼后面吃肉,而不是被当成肉吃。

有了这样的想法,整个周营都陷入了一种不训练就会死的自我催眠状态,没过几天,就连年纪最大的士兵跑上十里路也不喘了,年轻些的更是一个比一个精锐。

周至青对此一无所知,他把小猴子放进自己的营帐里面,和他的那些装满金子的麻袋放在一起,为了不让人找到,他在小猴子身上盖了一张布挡住。

然后……去伙房领了一只白蒸猪,继续去看训练了。

追着他一路的看守差点没笑出来,他觉得今天可以交差了,只要偷偷的进去把人带回去就好,他旁边的看守却是白了脸。

“我看我们还是去禀告王爷吧,周校尉的营帐是进不得的。”旁边的看守白着脸说道。

“怎么了?为何进不得?我们只是去把小王子带出来。”

“周校尉可以闻到谁来过!有一回二营的一个人起了心思,欺周校尉神志不清楚,借着送换洗衣服的工夫,偷偷拿走了许多财物,周校尉闻着味道就把人找出来,裴将军当场把那个人给处决了!”

这简直就是神通广大,几个看守一起白了脸,对视一眼,战战兢兢,心道还好没进去。

小王子在里面又跑不掉,几个人商量了一下,派了人守在外面,其余的人去禀告王爷,事实上就在周至青把人强行带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派人去禀告过了,只是一直没有指令。

周至青一脸严肃的坐在放着蒸猪的桌子面前,校场上排列整齐的大军纹丝不动,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周至青严肃的说道:“开始吧。”

几个列长立刻带领了自己的列排成训练方阵,有条不紊的各自指挥起来,周至青看着,点点头,抬手撕开油花花的后腿,露出一大块粉嫩的蒸猪肉来,一口咬下去,肥而不腻,肉香四溢,他满足的眯起了眼睛,就是这么一个表情,看得众人心里发寒,训练的愈发卖力。

吃完两条猪后腿,周至青站了起来,几个列长立刻下令停止训练,众人站成了原先的队列,周至青从中间走过,走到队伍的尽头,再慢慢的回头走。

每一个人在他经过的时候都努力的抬起胸膛,试图让自家校尉大人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不要生起吃他们的念头。

周至青走回了桌子前,坐了下来,一抬手,整个猪头被卸了下来,前排的人一阵牙酸,即使是蒸好的猪,不用锋利的刀切开,一个普通人怎么能办到!但是校尉做的轻轻松松,好像只是在烤鸡上顺手撕下一只鸡腿那么简单。

周至青撕下猪头,郑重的把猪头交给了其中一列的列长,刚才的训练,他们列最努力,需要奖励。

那列长满心激动的接过猪头,他的列里每一个人都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第78章 劫处逢生

江玄婴原本也不知道江澈具体住在什么地方,和眼线又不知道怎么的断了联系,只能带着江衍在金平府来来回回的走了几转,问了周围的人,却都没人清楚。

长老的测算是不会出错的,江澈一定在这里待过,江玄婴觉得还是因为他派去的眼线被发现了,他就搬走或者藏起来了。

连人的踪迹都找不到,想把消息传给他也是挺困难的,不过江玄婴却有办法,他们需要隐瞒的只是江衍来了江南,而不是寻父,他收买了一些走街串巷的小贩,把江衍的事情删删改改,传了出去。局外人看来自然是云里雾里,但只要清楚一点当年的内情,就能立刻猜出真相。

小小的金平府长久以来都安稳宁静,近些年发生的最大的事情也不过就是张员外把自家爱妾生的儿子送去了王都什么什么苑,断了关系,最大的案子也是东家丢了一块金子,西家的儿子被人打了一顿,闻听此等惨剧,上到府尹下到光着腚满街跑的三岁小孩都知道了。尤其还有人在客栈里见过江衍,他虽然掩去了容貌,看上去还是十分特别,说不上来和东村的王二狗子有什么差别,但是那种感觉就和一般人不一样。

也有见多识广的老太太在背后嘀咕,这是贵气,寻常人家哪里养得出来哟。

虽然没见过江澈,却不妨碍众人把他脑补成抛弃家中糟糠妻,另寻新欢的负心汉,大家纷纷义愤填膺,想把这个人给找出来,交给江衍这个可怜的千里迢迢来寻父的儿子处置。

江衍对于江玄婴的办法表示很无奈,不过看到确实有效果,也就不说什么了,他真的没什么时间在这里再耗下去了,春闱即将开考,就是现在赶回去,能不能赶上都是问题,没准再呆几天,他都能直接回去主持琼林宴了。

不过要做到让人可怜,还是挺困难的,江衍这辈子就没点亮过装可怜的技能点,看脸就能让人掏心掏肺了,现在脸没了,到了考验演技的时候,江玄婴才明白自己的计划是多么的失误。

俊俏的稚嫩的少年,还有一段痛苦的经历,原本应该轻轻松松的就能惹人怜惜,但是江衍没有了那副逆天的容貌,站在那里,脸色要么平静如深水,要么充满威严,一双漂亮的秋水一般的眸子也时时刻刻闪着晦暗不明的光亮,拿去朝堂上这叫君王气势,放在山野小老百姓的眼里,除了高傲就是高傲,让人讨厌。

江玄婴纠结了一下,起初还试图引导江衍,但是到后来他就放弃了,江衍是皇帝,皇帝不靠装可怜吃饭,就是教会了又能怎么样呢?何况,真的是没什么时间了。

江玄婴想了想,找来一个和江衍身形相仿的下属,让他戴上面具,也不用说什么做什么,只要隔一会儿就去客栈二楼人来人往最多的地方,站在窗口脸色苍白的吹吹风,眼神忧愁一些,自然有他收买的那些人帮腔传话。

江衍十分犹豫,他也发现了最近的流言走向,在还没有确认父亲是不是找了新欢的情况下,整个金平府的人都已经给他打上了负心汉的大印,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江玄婴却不觉得,在他看来事情闹得越大越好,事情闹得越大,越能被江澈知道,至于名声,他相信以当年太子殿下的心性,是不会在乎这些的。

……不在乎就有鬼了!

杨严摸摸被书砸到的鼻子,认命的蹲在地上收拾起被砸得乱七八糟的书房,对江家的少主起了一份敬仰之心。初生牛犊不怕虎,古人诚不欺我。

杨严一边摸摸的收拾书房,一边在想措辞,被这样抹黑,以主子的脾气,估计过一会儿就要让他去把那个江家少主弄死,但这人毕竟救过小主子的命,他要怎么措辞才能让主子打消念头……

江澈发完脾气,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他的脾气阴晴不定,但变化总是很快的,杨严早就已经习惯了。

“你去,把那个江家少主……”

杨严脸一苦,立马跪倒在地,“主子,那人毕竟对小主子有恩啊!”

江澈脸色古怪:“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让你把人带过来。”

杨严呆了一呆,傻愣愣的说道:“主子要见小主子吗?”见过小主子之后,是不是就要回去王都了?

“下手隐秘些,只带那个江家少主。”江澈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我是不会再见承远的。”

杨严不敢劝,其实要不是后来知道小主子的确是主子的血脉,只凭他流着的那一半血,他就该死上无数回不止了。

江澈轻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也有些茫然,明知道当年的事情不能怪罪承远一个孩童,劫处逢生之后,他也曾经悄悄的去看过许多回,但也许是近乡情怯,他总是不知道应该拿这个流着自己血的孩子怎么办。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不能再见承远,父亲在他心中已然是个负心人,若是让他知道他温柔的娘亲……再坚强的孩子也会受不住。

“把人带到别的地方去吧,我不想在家里见别人。”江澈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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