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校长的得意门生?”秦仁青凑近曾慧云询问。
“是的。”曾慧云难掩骄傲,“今日港队代表团的几位负责人也有来,我还打算推荐程珊给他们。这两年她的成绩进步很大,很有潜力。”
“代表地区参与世界赛事?”秦仁青挑眉,“曾校长迟早桃李满天下,分分钟是下一个霍氏。”
冯敬棠开口,“仁青又在讲笑,霍生的成就哪有人能随便比肩?”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记者席就在临近区域。
秦仁青哈哈大笑,“谦虚!敬棠就整日只会谦虚!我又不是赞你,我是赞世雄,这次比赛搞得好,明年你们来找我,我要独家资助一次!”
冯世雄立即奉上笑容,却难掩日夜忙碌的疲倦,眼下泛青。还未开口,用手掩嘴,轻轻打了个不礼貌的呵欠,“这里人人作证,秦主席到时候不要耍赖。”
叶世文眼见他毒瘾愈深,说不上是窃喜还是感慨。
蜜罐里喂大的冯公子,抵御诱惑与风险的能力并驾齐驱——低得没眼看。
“大丈夫言出必行。”秦仁青侧头回应,“但你要保证到时候个个选手都有程珊这种水平,我看好她,等下我要亲自颁奖给她。”
“秦主席,这次你是颁奖给冠军的。”曾慧云解释,“还有几个选手未比赛呢。”
“我眼光一向独到,她摆明冠军相,是哪里人?”
曾慧云答,“祖籍广东梅县的,家里条件一般,就是有天赋。”
“一般?”秦仁青又笑,“看上去像个富家千金,不似乡下妹。你看,她跟谭志华太平绅士女儿站在一起,根本没输。”
“只是外形条件稍微优越些而已。”
“过多几年,说不定可以去参选港姐。”
“仁青再帮我们指点几次,【慧云】可以转做model培训班了。”冯敬棠再开金口。
秦仁青听罢,识趣闭嘴。
冯氏一门叁人,一个比一个做作,连玩笑也要慎讲。看来冯敬棠的风度维持不了太久,他在介意自己答应要付的钱迟迟未到账。
曾慧云也沉默,心中涌起鄙夷。体操讲求力与美结合,不是富豪选妃环节,秦仁青这番打量,唐突又无耻。
满身铜臭的人,闻不出艺术信念的芬芳。
又一名选手上场。
叶世文的目光却落在程珊身上。
两姐妹只有细眉圆目相似,程珊灵动,而程真倔强。并蒂齐开,共享一根花径,果然世事难双全。
一朵大,一朵小。一个极有可能名成利就,一个屈居陋室卖十年酒。
叶世文叹了口气。
明知她情愿,却为她心酸。
“阿真。”
身后传来熟悉声音,程真没有回头,戴了顶宽沿渔夫帽,挡住眉眼。她混在观众席内,如沙入海,难寻踪迹。
“来多久了?”
“珊珊出场之前来的。”洪正德挨近程真椅背,“《梁祝》,媛姐的拿手曲,珊珊今日表现得很好。”
林媛文艺感性,曹胜炎是花光十世好运,才娶得这个才色兼顾的女人。
而他不珍惜。
“她怀珊珊的时候,就经常拉这首歌。”程真表情淡淡,“这种就是胎教做得好。”
好过在深水埗听街坊八卦哪个楼凤的36D是真是假。
洪正德笑不出来。
“这段时间,你在做什么?”
自从那晚小巴上不辞而别,洪正德联系不了程真。他知道程真有心回避自己,却没想到前几日她竟主动致电约见。
“做社团阿嫂咯——”程真往后仰,双手交迭在胸。这个角度,叶世文绝对发现不了她也在场,“油尖旺最靓仔那位浪子,是我男人,厉不厉害?”
“你在讲笑?”
“那晚你也看到了,不是吗?”
“你想玩什么?”
“玩火,玩自焚,再烧多一次看下能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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