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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7)(1 / 2)

他生命里记忆最深的那些年,所有人都觉得他该死,都觉得他应该活的惨不忍睹,还从来没有人说,他应该好好的。

他心里比吞了蜜糖还要甜,于是伸出爪子去抓,不小心抓了个空。一只手过来牵住了他的,楚栖立刻揪住神君的手指,确定了自己在神君心中的地位,终于开了口:你要去找小魔主么?

要去的。神君道:我已经寻了他许多年

你都找他那么多年了。楚栖截断了他的话,理直气壮地说:也该把时间分给我一点了。

小七。一片黑暗之中,楚栖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像是有些苦楚:漾月之事,或许是我想的过于简单了。

楚栖听不懂,他只是心里很不舒服,顺手将神君的手抱在怀里,他紧紧搂着,孩子般霸道地说:反正我不许你去。

你听我说。或许因为被拽住了手,神君的声音一下子近了很多,他耐心地解释,如果事情变得复杂起来,那么这背后可能会有阴谋他消失了近一万年,谁也不知道他过得是什么日子,可能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楚栖脸上,嗓音微哑:我有预感,如果此事不尽快查清,我定后悔终生

楚栖扁嘴。

方才还装满蜜糖的心在一瞬间像被黄连汁浇满了,他未将神君说的事态性质听在耳中,只听出神君对此事的上心程度远远超过自己。他紧紧抓着那只手,不禁委屈:那我怎么办?

我会等你眼睛好了再去。神君安抚地拍着他的手:不会随便将你丢下的。

那也不行。楚栖道:你说过你是我的,至少在我活着的时候你应该履行诺言,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

神君笑了一声,逗他:这是将师父当做物件了?

是大宝贝。楚栖纠正,并强调:大宝贝是很重要的。

好。神君反握住他的手,道:在师父心里,小七也是很重要的。

楚栖沉默了一下,心中委屈稍微缓解,隐隐有打起精神:那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当然会了。那么我有正事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应该支持一下?

楚栖又沉默了一会儿,做出妥协:我要跟你一起去。

好。神君一口答应,又递到他嘴边一块花糕,道:好了,不生气了。

或许是因为神君喜欢,楚栖对花糕有些爱屋及乌,他接过来张嘴啃着,心情又好了一点。

做什么不重要,只要能跟神君在一起,确保他不会被别人抢走,他就放心多了。

对了。他随口找话题:师父为什么喜欢吃花糕啊?

神君还未说话,后方便传来笑声:你到现在还喜欢吃这个呢?

楚栖听出来是枯鸿医仙,涉及到神君的事,他条件反射地接口,语气里满是好奇:师父以前也很喜欢吗?

是啊。枯鸿说:那忘川河畔,漾月仙君递来的一块花糕,叫他记到了现在。

神君平日不爱提这些,看出楚栖想听,难得接口:那是我第一次吃东西。

楚栖好奇的神情无声收敛。

说起这个,也不知道你师父究竟是打哪儿来的,好像突然之间,三界之中就多了这么个人。枯鸿坐在楚栖另一边,随手拉过他的手腕,又问神君:你在遇到漾月之前,是在哪儿修行来着?

不记得了。神君看了楚栖一看,察觉他好像突然没了兴趣,便淡淡揭过话题,问:他怎么样?

我看看。枯鸿将手指停在楚栖脉上,忽然一顿,皱眉道:手怎么这么凉?

方才还热着呢。神君也伸手来探,眉头拧起:小七?

嗯?楚栖举起手里咬了半口的花糕送到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瞧不到。

怎么了?神君接过那半块花糕,重新放进盘子里,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嗯楚栖点了点头,枯鸿立刻问:眼睛又疼了?

疼。楚栖隔着纱布捂住受伤的地方,软声说: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枯鸿啧了一声,现在知道疼了,你自己怎么下去的手?

想要师父开心嘛。楚栖说:没想到这么疼。

他哀哀地叫,手指按住的地方,雪白的纱布逐渐被一抹红色浸透:师父,好疼。

枯鸿手忙脚乱,怎么突然流血了?

要师父抱。楚栖将枯鸿推开,委屈地哽咽:要抱。

他如愿以偿被从椅子上抱到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冷香萦绕在鼻间,楚栖微微发抖的身体在他一下下的轻抚下变得温顺,枯鸿从一边绕到另一边,蹲在一旁皱着眉看神君怀里的小孩,小七,你还好么?

嗯。纱布下精致的半张脸逐渐从苍白转为红润,楚栖看上去乖乖巧巧,小小声对他说:好多了。

枯鸿松了口气:纱布染血要重新换掉,你如果有什么不舒服要及时说再疼也不可以哭知道么?会有碍恢复,小心以后再也看不到你师父。

他打趣着去重新准备纱布,神君安抚地摸了摸楚栖的脑袋,忽闻他道:要回屋里。

神君便将他抱回了屋里,楚栖又说:渴了。

神君又亲自去给他倒了水。

安静的屋内,只有水流逐渐添满杯子的声音,待倒好,神君直起身子,一转脸,便看到少年缠着带血的纱布坐在床上,他看上去与往常无异,细白的脚在床边悬着,双手随意地撑在身后,微扬的嘴角带着惬意,仿佛很享受他的照顾。

一切都没什么奇怪的,可又好像,哪里有些不一样。

神君凝望着他。

楚栖抬手,拢了一下胸前垂着的长发,道:师父在吃花糕之前,没有吃过东西么?

印象中是这样。

只有天生的神才不需要吃东西吧?

或许吧。神君来到他面前,少年就着他的手将杯中水饮尽,舔了舔嘴唇,道:我改变主意了。

嗯?

我不想跟你出去找那个人。

也不单纯是找人,主要目的还是

不重要。楚栖打断他,歪了歪头,纱布上的血迹像一只红眼睛在直勾勾地望:你说过你是我的,我不许你去。

他这主意实在改的够快,神君微顿,试图说服他:这件事事关重大,甚至可能关乎你的安

师父。楚栖再次打断了他,相比刚才的强硬,这句话变得柔软甚至落寞:我只是个凡人,只能活区区不过百年,你就踏踏实实陪我到老,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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