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青竹挣扎不已,可是她手脚被缚,嘴里塞了布条,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周妙被留在了这一艘小舟里,同她一道被留下的还有鼻子上有刀疤的斗阿朵。
有船在追他们,数目不多,唯有三五艘,像是疾行舟,在黑夜里浮沉,穷追不舍。
南越人泅水行舟,是生来便会的技能。
两只扁舟,一大一小,于分流处各奔东西。
斗阿朵领着船夫,奋力划桨,以水流为托,顺江而行,夜风肃肃,临水潇潇,小舟升起油布帆乘风破浪。
周妙被这船速晃得想吐,可是她嘴里塞了布条,即便想吐也要忍着。
一夜疾行,斗阿朵的舟甩开了追兵。
不及澜州,他们便靠岸了。
换上了不起眼的黑布马车,行过两日,周妙的心便掉到了谷底。
斗阿朵支开了船夫,派他们策马先行,留在马车中的周妙越来越害怕,他看她的眼神越来越露骨。
简青竹要好端端地留给王后傩什娜医病,李佑廉是隆庆亲王。
在这一帮南越人眼中,她一无是处,毫无利用价值。
除了……
面对斗阿朵投来的视线,周妙佯装不觉地转回了眼。
她要想办法脱身,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