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毒不食子,景隆帝都能下得去手,何况一个不知所谓动作不断的长公主。
敏淑长公主和景隆帝关系本就一般,戚太后对敏淑长公主也不过是面子上的,远远不如凌氏或者苏晗,能帮敏淑长公主才怪!
是敏淑长公主自己看不清,一下子钻进了死胡同。
魏翊话落,敏淑长公主不自觉往后倒退几步,一脸灰败,霎时间像是老了十几岁,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雍容华贵。
“魏翊!本宫瞎了眼了竟然养出一头白眼狼,处处算计公主府,
好好!是本宫自找的!”
敏淑长公主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扶紧了秦姑姑的手臂,指尖掐进肉里,秦姑姑蹙眉却不敢呼出声,咬着牙硬挺着。
“大哥若是出事,本宫定要公主府全部陪葬,不止如此,还有川颍伯,本宫绝不饶恕!”
魏翊语气发冷,惊的敏淑长公主微微一怔,一把挣脱了秦姑姑,上前几步厉呵,“他可是你父亲!”
魏翊勾唇,“那又如何?父亲若死或残,魏家一脉就断了,再不济还有三房继承,祖母,别逼我!
祖母也不想死后,连皇家陵墓也没资格入吧?”
“你!”
敏淑长公主看着魏翊眼底的恨色,又气又怒,恨不得一把掐死魏翊,眸中的杀意毫不遮掩,不得不说,魏翊一把捏住了敏淑长公主的软肋。
当初设计魏染几人的时候,敏淑长公主也曾犹豫过,不过就是仗着川颍伯年纪不大,孩子,迟早会有的。
魏翊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掐死了敏淑长公主的脖子,要断奶脉,索性断的彻底!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敏淑长公主又怎么会忍心看着川颍伯出事?
敏淑长公主深吸口气,“翊儿,他终究是你父亲,自小对你的疼爱不比祖母对你的少,这件事他毫不知情。”
川颍伯现在就是公主府唯一的希望,无论如何也不能出事,敏淑长公主眸中带着警告。
“祖母!本宫说到做到,您是知道本宫的性子的。”
魏翊不惧敏淑长公主凌厉的气势,四目相对,各自不退让,最终敏淑长公主深吸口气。
“你说吧,如何能放过公主府!”
魏翊勾唇,“祖母何必装傻,给大哥解毒,将大哥交给本宫!”
“不行。”敏淑长公主想也不想一口回绝了,没了魏染,说不定魏翊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敏淑长公主脑中一道亮光闪过,紧盯着魏翊,那一张出色的容貌,三分媚态,容颜倾城,只是越是瞧越是不对劲。
“是你!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是你勾引皇上,也是太子妃帮你的。”
敏淑长公主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公主府苦心经营这么多年,耗费的人力物力,可想而知。
景隆帝只用了一招就化解了,未损失一兵一卒,就把公主府逼至死角。
将计就计!
两人不谋而合,用一个贵妃之位,狠狠地压住了公主府,当初敏淑长公主还在纳闷,三宫六院,姿色盛过魏翊的大有人在,从未有人直接封妃,就连最得宠的苏映也是生下孩子死后才追封的贵妃。
而魏翊,一进宫就是娴贵妃,执掌六宫,恰好高过长公主一等,万千宠爱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呵呵,原来如此,敏淑长公主身子一软,退后几步,扶住了秦姑姑。
不愧是一代帝王,这个贵妃之位,值了。
敏淑长公主瞄了眼魏翊的肚子,“你喝了绝子汤?没想到,你竟如此恨公主府,如此心机,步步为营,傻!好傻,竟然被人利用了。”
魏翊脸色微微一变,“这个就不劳长公主费心了。”
敏淑长公主脸色忽然一变,对着周边的宫女厉呵,“都给本宫出去,翊姐儿,本宫也有一件好消息要告诉你。”
魏翊怔了下,眯着眸子见敏淑长公主神色不似作假,一脸凝重,犹豫了下,冲着采菊摆摆手。
“退下吧。”
采菊点点头,然后带着几名宫女退下。
敏淑长公主睨了眼秦姑姑,“你也出去候着,没有本宫的吩咐不许进来!”
“公主?”秦姑姑怔了下。
“退下吧,今日本宫要和贵妃娘娘聊聊家常,任何人不许打搅。”
敏淑长公主摆摆手,一脸坚定,秦姑姑只好点头,跟着采菊出去了。
敏淑长公主嘴角挂着微笑,眼底亦是。
“人都走了,有什么话,尽管说吧。”魏翊捧着茶盏,轻抿了小口,她倒要看看敏淑长公主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哈哈,翊儿啊翊儿,真是糊涂,一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失去了心智,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
敏淑长公主话落,魏翊蹙眉,没开口,敏淑长公主又道,“翊儿,你若是早点告知祖母这些,今日许就不会这样惨了,傻傻的被蒙在鼓里。”
魏翊眉头皱紧,“什么意思?”
“你当真以为你祖父带兵入城,皇上真的不知情?天子脚下,有什么能瞒得过皇上的,今儿祖母就好好教教你!”
敏淑长公主笑意一收,“半年前西北和明初大战,凌将军受伤,三军无统帅,军粮物资缺乏,明初逼的那么紧,西北三军连连告败,你可知皇上为何封了太子为云骑将军,却迟迟不让太子去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