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瑾一颗心紧提着,眼看就要退朝,睿王瞥了眼江大人。
“启奏万岁,苏将军站无不胜能打胜仗,确是一件喜事,咱们更应该齐心协力,臣听闻太子殿下私下筹集粮草,臣多的没有,捐赠一千旦,也为西南出一分力。”
“皇上,臣也捐一千旦。”
“皇上,臣捐五百旦。”
最后,睿王大步上前,“父皇,儿臣身为东楚子民,捐赠四万旦略尽绵薄之力,绝不让战士们饿着肚子打战,让苏将军一鼓作气,趁胜追击,扬我东楚国威!”
戚瑾脸色有些难堪了,他是太子才捐了三万,睿万这是要处处压他一头。
果不其然,景隆帝哈哈大笑,当众夸奖了睿王,还得了不少赏赐,绕来绕去,终于落到了戚瑾身上。
“太子,准备何时出发?”
戚瑾头皮发麻,该来的还是跑不掉。
“回父皇话,儿臣正在研究路线,这批粮草数量庞大,马虎不得。”
“皇上,太子殿下说的对啊,务必要小心谨慎才可,所以不应该急于这一时。”
“陈大人此言差矣,边关缺粮,十万火急,一刻也耽误不得,况且太子殿下亲自压阵,又怎么会出差错呢?”
“江大人……。”
景隆帝摆手,“太子,若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朕,若是没有问题,五日后,出发!”
戚瑾应声,“是!”
睿王冷笑,淡淡睨了眼戚瑾,幸灾乐祸的转身而去。
戚瑾咬牙,他一走,京都可就只剩下睿王了。
议政殿
景隆帝捂着唇咳嗽,连公公上前抚背。
“皇上别担心了,国家大事前,两位王爷还是很齐心协力的。”
景隆帝勾唇笑了笑,眸光闪过一丝冷色,“但愿如此吧。”
苏晗站在廊下,望了眼窗外的阴沉沉的天,缓缓道,“去,告诉卫侵,卖一半粮草给太子,然后把消息透给睿王。”
“是!”
戚瑾突然得到了二十五万旦粮食,心里就有了底,虽然花了近一倍的价,睿王知道消息后,当场就把手上的茶盏砸了个粉碎。
“这么说,又被瑾王抢先一步?这帮废物!废物!”
睿王气的不行,这么好的机会又被瑾王占据了优势,怎么叫他不生气,厉眸泛着怒气。
“王爷,咱们可以沿埋伏,叫太……瑾王有去无回!”
睿王冷冷的撇了眼谋士,真当瑾王是傻子么。
“王爷,王妃来了。”侍卫站在门外道。
睿王皱眉,“这个时候她来干什么?”
“王爷,王妃这个时候来,或许是有要事相商。”
睿王抿唇,站起身去了偏殿,“你找本王何事?”
睿王妃披着白色狐狸毛大氅,对着睿王行了个礼。
“臣妾是来向王爷推举一人,是臣妾的父亲偶然相救,这位谋士能知天文地理,观天象,乃是一介奇才,王爷不妨一见?”
睿王诧异,听睿王妃夸得神乎其神,有些不信,不过转念一想,
都这个时候了,还能有比这更差的情况吗?
见睿王眉间松动,睿王妃喊了一声,“进来吧。”
门帘挑起,走进来一名男子,身姿修长,面盘如玉,周身散发着一股书香气,十分年轻看上去不过二十二三左右,穿着普通的墨色衣衫,除去脸英俊些,看不出有什么本事,弱不经风的样子,唇色苍白,时不时的还会捂着唇轻轻咳嗽。
睿王蹙眉,这分明就是个病秧子,哪就像睿王妃说的那么夸张。
“在下季昶,见过睿王。”季昶拱手,声音浓浓的沙哑,与他本人清隽的模样有些不符。
睿王挑眉,挨着睿王妃象征性的问了一句,“你知道本王现在的处吗?不去找当朝太子,为何来投靠本王?”
“在下略知一二,睿王殿下蒙了灰尘,具有帝王之相。”季昶顿了顿。
睿王噗嗤笑了,这话他爱听,不过可不代表他就信了,帝王之相?
“继续说。”
“在下觉得王爷只是暂时搁浅,有朝一日重回大海,必定能有一番不同,太子虽然得了压送粮草的差事,临走前必有一番动作,在下有一计。”
“哦?此话怎么讲?”睿王不以为意。
“太子离京,京都兵权全都掌握在睿王手中,若要为王,必要的时候,七情六欲必须要舍。”
季昶不慌不忙道,“在下以为,王爷可以利用眼前这个局势,让太子陷入两难之地,王爷之所以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大部分是因为苏家,太子挑拨王爷和苏家,王爷何不效仿一二?据在下了解,太子若得罪了苏家,王爷即便不拉拢,也决计不会成为障碍,王爷不妨从太后身上着手。”
睿王眯了眯眼,提起这个就来气,白白便宜了瑾王,对着季昶收起了之前的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