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坐在客厅里,给自己泡了壶茶,用的是空间里的水,这样可以让她精神抖擞。她将今天刚发的书拿了出来,一心二用的看着。
虽然并不很专心,但她看的依旧很快。
到了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她感觉到了饥饿,正好一本书也刚好翻完。于是她将书放下,去煮了碗面条。等吃完,换了本书,继续看着。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她突的听到了外面有动静,她的注意力便从书上移到了外面。
有人的脚步声,人数不少,很是凌乱,有轻有重,行进的方向也没什么规律。伴随着脚步声的,还有不算低的人声,乱七八糟的,说什么的都有。欢喜立刻就判断出来:这就是一些没经受过训练的杂牌。
她猛的站了起来,来到门前,却并没有开门。她将耳朵直直的竖起,视线更是将整个院子里的所有动静全都收入眼底,确保不错过一点点动静。
突的,她的视线转向院子的左边。
在混乱的声音里,那翻墙的声音,实在不算明显。但那人的运气实在不够好,他选的位置在前年的时候,被倒了一堆碎玻璃,一踩上去,发出的声音可是够与众不同的。她的耳力何其尖,本又是紧张时候,自然立刻就捕捉到了。且这翻墙的人动作并不轻盈,又或者他身上负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发出闷闷的咚声,但那声音在隔壁。
几乎同时,有人敲响了舅舅家的房门。
欢喜记得许超的叮嘱,并不去开门,也不应声,只拿了根长棍在手,严阵以待着。
那些人敲了一会儿,就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只听一人大叫:“快,在那边。追……”紧接着就全都跑了。
欢喜抿着唇,却一点没放松。因为她感觉到,那个翻墙到隔壁的人,此时已经爬到了与舅舅相邻的院墙上,正在偷窥这边的情况。隔着这么远呢,欢喜都能感觉到那人的恶意。也不知道他在等什么,或者在算计什么,也许下一刻,他就会扑过来……这使得欢喜也紧张起来,握着棍子的手,又紧了紧。
欢喜记得,隔壁住着一对年轻夫妻。据说这房子是那个妻子的表姐的房子。但那个表姐当初下了乡,后来就没有回城。这房子就给他们夫妻住了。这对夫妻中,女子是个很洋气的人,平时打扮的花枝招展,男人自己开店当老板。因此,手里不差钱,女人平时很是得意,有些瞧不起人。
舅舅并不喜欢这对夫妻,总说这两人人品不好,那房子来路不正,让欢喜不要跟他们接触。欢喜平时也挺忙,敦亲睦邻的工作,自然就有选择的做。跟这对夫妻,舅舅不喜,她自然也不会去接触,因此一直就知道有这么两个人,还真是不熟。
她一开始想,这个翻墙的,是不是那对夫妻里的男人。
但现在,她却有些不确定了。
那个男人知道这家住的是都有什么人,知道不管是超哥还是舅舅都是他招惹不起的。那个男人平时挺识实务,不敢打这边的主意。偶尔碰上,态度也是好的不得了。若不是这样,肯定早就被超哥教训了。
她想着,若是那人真敢跳进来,那她就像超哥说的那样,直接摞倒捆了。
但那人却一直不动,他就那么趴在墙头上。到是那些追出去的人绕了一圈,又回来了,这次却没来敲她的门,而是敲开了隔壁的门。
她听到那对夫妻的声音,这两人怕是睡得够死的,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门被叫开,还懵得不行。然后就这么让敲门的人进门,把家里搜了一圈。至于那个人,还趴在墙上,那些人自然是没找到。
“真是晦气。”隔壁的男人呸了一声,将门关得震天晌。
过了一会儿,墙上的人就跳了下去。欢喜耳朵立刻又竖了起来,那边居然没打起来。而过了没多久,就听到那边有做饭的声音。看来,那人是他们认识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欢喜就这么一直站着,直到天将要亮,外面的动静才终于停止。有车停在外面,有人翻墙进来。
欢喜刚要动手,就见探出来的头是超哥,她不由微微松了口气。
许超跳下墙,先四下看了看,才奔着堂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