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珧看着她,不知自己说的是否过火。
傅西语眼里闪着阴寒,启唇:我告诉你,没有我得不到的人,你的假设不成立。
嗯。她沉默了。
感情是一瞬间的事情,早晚会淡忘,只是时间的问题。
傅西语眉间紧皱,半空中伸出手,突兀地一把将她摁在床上,欺身而下,眸色深冷,低头吻向她的唇。
薄珧倒在床上,眼看她的唇逼近,蓦地阖上睫毛,身体绷紧成弦,没有作任何反应,甚至没有任何抗拒。
傅西语将唇瓣抵在她的颈子上,呼吸着她身上的香味,混着一抹药草的味道,她嗓音低冷,阴郁的眼神不加掩饰,手指扣住她的腰,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严丝缝合。
你说一瞬间,是指何安浓么。我喜欢你这么多年,如果能忘,我会记得你?除了你,占据我的全部,还会有谁有这样的能耐。
薄珧身子抖了一下,睁开眼睛,没有任何光可以照亮她的瞳仁,她的心与她的灵魂都被封闭。
傅西语在她唇一寸的距离停下,眼神专注柔软的盯着她,一望无尽的冷漠。
她偏头,长发垂落,带着几分风情,头也不回起身出了门。
薄珧揉了揉额头,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那一份悸动竟让她难以抑制。
她缓缓地施力,让自己坐起身。
视线落在门外,久久无言。
padur酒吧。
舞台上纵情热舞的女团,穿着暴露,劲爆的声音充斥着耳膜,台下一群跳舞的人,这时候啪的一声,从天而降得纸花雨摇摇坠落,惊艳了众人。
傅西语坐在卡座自顾喝酒,她样貌美的无可挑剔,酒吧里的一些同类纷纷走来找她喝酒,统统被她回拒。
她捏着酒杯转了转,光线打在她冷冰冰的脸上,苍白的脸,红艳的唇,漠视一切的眼眸深的不见底。
桌上的酒喝光,意识逐渐被酒精摧残,心似乎从未停止过跳动,想到薄珧冷漠的神色,内心已然千疮百孔。
抬手撩了撩耳边的长发,她踩着高跟鞋走路不太稳,一不小心撞在一人身上。
傅西语看也没看那人,继续往外走,不能回去太晚,万一她想见她了怎么办。
傅总?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被撞倒的女人赶紧上前扶住她,关切道:你还好吗?小心点。
傅西语抬眼瞥了一眼女人,很陌生的脸孔,没有见过。
她慵懒的开口:你是谁?
原来你真的没认出来我,我是李端穗啊。
李端穗,不认识。她甩开她的手,转身就走。
诶,你别走,你小心点啊。李端穗轻声说。
别跟着我。
李端穗也不气,安抚道:大公主又被薄珧伤了心吗,每次都见不到你几分笑的模样,既然她伤害你,你就不要爱了,干嘛让自己受伤呢。
你懂个屁。傅西语嗤笑一声,不屑一顾。
薄珧喜欢何安浓,虽然在圈内知道的人甚少,但是不代表我就不知道。大公主一直单恋,滋味不好受吧。
耳边的嘈杂没有停歇,吵得她头疼,傅西语紧抿着唇,笑了一下,酒香迷人,她的眼尾被光线拉长,苦笑:是啊,滋味不好受。
李端穗愣了一下,想着先带她去休息,就她现在这状态,走出去没几秒定会被人顺走。
薄珧也是没心没肺,怎么能把喜欢的人伤成这样。
外面天光大亮,房内冷清一片,格外陌生的地方。
傅西语喝了一夜的酒,醒来的时候头非常疼,浑身酥软无力。
床边站着一人,手里端着茶耐心的等她起身。
她晃了晃心神,想到什么,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衣服,还是昨天穿的那件。
她松了口气,支起腿坐起,看向眼前的女人,问:你是谁。
李端穗把茶递给她:我是李端穗,pm名下的艺人。傅总好像过得很是伤情,要不要我陪你坐一会儿。
她伸手之际,傅西语冷漠的一把打开她的手,眉眼之间散着阴柔的美,她淡淡的开口:你根本就不懂。
没有人懂她的心情,她的心病。
李端穗微笑,看着她直直的开口,是因为薄珧对不对。她不爱你,我知道哦。
傅西语蓦地停下脚步,眼睛阴沉沉的看着前方,回头盯住她,皱眉问:你都知道什么,你一个人外人懂什么,谁说她不爱我,难道爱你?
真是自欺欺人,没想到立天的大公主这么可怜,为她人做嫁衣做了这么久,还没能得到她的心。薄珧爱的人是何安浓啊,这不是你早该知道的事实吗。
傅西语置若罔闻,不用你管。
其实得到一个人心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大公主大概不屑于用计。
?
但凡女人都会有嫉妒心,轻易得到的未必会让她珍惜,那就成为高高在上,谁都无法染指的人。别忘了女人最了解女人。
傅西语听到前面那几句,舔了舔干涩的唇,偏头嗤笑:我凭什么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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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傅西语没有理会李端穗, 她每天跟一堆人打交道,做生意,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
李端穗抓住她的手, 你试试放开她, 我不是想破坏你们的关系, 大公主真的很爱她, 不如听我一言,放手一搏。
放手?呵,念了这么多年的人,谈何容易。
有些话顶多说的轻松, 做的诛心。
她硬生生抬起手肘,甩开她的手,沉着漆黑的眸子, 打开门离开。
不需要。
李端穗望着她急匆匆的身影, 无奈的摇了摇头。
在她心里, 薄珧的位置远远大过于任何人,这样的人爱的太可怕,太过病态。
她站在原地叹了口气, 竟然被当成讨厌鬼了,明明以前也帮助过她, 怎么就记不住了呢,她是真心为她考虑。
一夜过后雨过天晴,天气恢复明朗,天尽头飘着几朵洁白的云。
傅西语站在晴空之下,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她酒喝的有点多,竟然把正事给忘了, 留薄珧一个人在家,她连起床都是问题。
心里莫名闪过一丝愧疚,她出了酒店,一点停留都没有开车赶回去。
薄珧醒来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微微出神。
哦,傅西语一夜没有回来。
她知道对方一定去了酒吧,心情不好的时候,她都会去那种地方发泄。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敲了敲竟然还是没有知觉,这次她却不能把她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