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珧扭头,问:我们不是去警局?
这事,把那狗仔送去就行,我相信你跟他不是一伙的。
那就不用送了,就在这儿让我下车吧。
傅西语对她的不知好歹意外的想笑,她扯了扯红艳的唇瓣,手指敲了敲玻璃窗,在高架桥上,你打算跳下去。
抱歉。薄珧神色一愣,抿了抿唇。
她不喜欢跟这个女人呆在一起,不是对方气势逼人,而是此人貌似略懂读心术,时不时挑起话题。
薄珧是个话少的人,很不喜话多的女人。
连何安浓,都是话不多的女人。
傅西语看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道:你是不是很不喜欢跟我讲话。
薄珧:有点。
你很直白呀。不过,我都忘了,直白才是你身上的优点。
薄珧听的有点乱,她掀开凤眼,凝视她的轮廓,跳跃的光浮在她的脸庞,她的眼睛里仿若包揽了黑夜的浓郁与漆黑,肌肤赛雪细腻,唇瓣软而薄。
傅西语见她看自己看了许久,薄薄的笑:你看着我,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是个很奇怪的女人。
你不认识我?
薄珧往后倚靠,与她拉开一段距离,你说话,不要靠近我。
你躲什么呀。傅西语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扯了过去。
女人的力气好像天生劲儿大,这一次薄珧竟然败于下风,差点撞进她的胸口。
她深沉的呼出口气,扯了扯自己的手腕,不悦开口:你做什么?
你在我的车里,薄小姐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
薄珧被逼的置不住气,沉声道:大小姐,我们刚见一面,能不能先放开我的手腕。
你就那么讨厌我?傅西语挑眉,低头看她。
放手,你到底玩什么把戏。薄珧冷冷的盯着她。
傅西语压低身体,倾侧靠近她,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捏住她的脸蛋,唇瓣凑到她的耳边,呼吸着她身上的一抹清香,我只玩女人。
常工听后面的动静蛮大的,不能在充当傻子,他小心翼翼瞅了一眼,眼睛一瞪,险些被吓住。
卧槽,大小姐这姿势是在性骚扰人家吗,什么情况。
你竟然不会脸红。傅西语用指尖轻轻刮着她的脸蛋,皮肤上很快淡出薄红,眼睛秀美深邃,但是,你以为你能对我做什么,你是无力反抗我。
薄珧闭嘴不说话,眼神冷得刺骨,扎在她身上。
傅西语手指腹轻轻摁压她的唇,语气调戏而缠绵,纤细的身体贴着她,长发落在她的颈子里,两人很近很近,呼吸可闻,她低低一笑:你长得还行,喏我给你个机会,做我的女朋友怎样。
薄珧清冷道:我爱的是何安浓。
傅西语手指停顿一下,缓缓地放开她,手指抵着下巴尖,嘴角的笑凝固,眼睛渐渐眯起盯着窗外的深夜。
有点东西。滚下车。
薄珧徒步回到林洁儿的公寓,腿脚酸痛,她刚打开门,林洁儿激动的抱着她手腕,像索要糖果的孩童,满是激动,快说快说,你消失的三个小时,经历了什么?
薄珧抬手弹了弹她的额头,你脑子里都是什么。
哎呀,你告诉我嘛,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
遇见神经病,很难缠。
林洁儿张了张嘴,啊,神经病?
傅西语,公司的大股东。
握草!你们见面啦?那,你们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对,你怎么遇到她了。
嗯,事情有点复杂。你不要过度幻想,我跟她不过是误打误撞。我喝了不少酒,打算抽根烟,然后看见她在修理一个男人,我被误会送去警局,就这么多。
打男人,肯定是那男的做什么事惹的傅西语不开心。
但不是成为打人的理由。薄珧淡定的换了双拖鞋。
哎哟,继续说说你们之间做了什么。林洁儿听的有点急,薄珧话比平时多,看样子是被谁惹到了。
难道,傅西语是个同?
没做什么。对方约莫看她不太爽,最后无话可说,僵着脸直接让她滚。
林洁儿吧嗒着腿跟着她后面进了卧室,缠着她的手问东问西,弄的薄珧额角青筋突突地跳。
她怎么对傅西语那般感兴趣。
薄珧想到那个满身戾气的女人,心里很不舒服。
下次最好不要出现。
这女人有些晒脸了。
第6章
傅西语回到家,砰的一声甩上门,坐在床上,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傅西临。
这个点傅西临还在跟他的狐朋狗友喝酒,醉醺醺的时候,身边的手机振动不止,但是他迟迟没有听见。
何安浓看着旁边的手机,拿过去看了眼上面的昵称【姐】。
她没有任何表情接通电话,嗓音温软:喂,你好。
傅西语闻声眉心狠狠地跳动一下,怎么是你。
啊,西临在喝酒,对不起,我现在就把手机给他。
夜色深沉,炎热的风从窗外吹进来,她赤着脚足来到阳台,风慢无声息的吹起她波浪的长发,一张苍白的脸上,冷若冰霜。
何安浓,你想嫁进傅家,别痴心做梦。我绝不允许,你这种拜金的女人脏了我家的大门。
何安浓愣了一下,为什么大小姐对我敌意这么大,我是否做过什么让你不开心。
傅西语胸口闷痛,脑海里一帧帧的画面穿过,她冷笑:你吊着薄珧,再扯下我的弟弟。你这种男女通吃的女人,我最是恶心。
我是爱傅西临的。
你爱?你爱的是名望是尊荣,如果傅西临现在是个乞丐,你还爱吗?别把自己的贪心说的那么高尚。
傅西语沉下脸把电话挂断,看着手机屏幕上壁纸,是一道黑色纤细的背影,背影的主人是个女生,身材修长,偏过头一双丹凤眼满是柔情。
她站在原地,盯着这张背影许久,心口跳的慌乱而疼痛。
果然,从一开始她就不曾记起她半分。
高中那一年。
盛夏的蝉鸣聒噪,绥化处处景色盎然,七中的大门闪着金色的光芒,路边的栏杆锈迹斑斑,地上的野花开的五颜六色。
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