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炮灰那么多,偏偏穿成身经百战的海王,让我这个恋爱都没谈过的纯洁处男如何是好?
还好是身穿,人设有瑕疵,身体还没污。
但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原主已经养了几条鱼,原主脖颈胸口上的淤痕就是和其中一条鱼亲热时弄出来的。
夜间,叶澜玄辗转反侧,认真捋了一遍原主鱼塘的经营情况,晨光熹微才阖眼小憩。
没睡多久,耳朵有点痒,他伸手去挠,摸到一个毛茸茸的条状物。
叶澜玄怕虫子,尤其是毛毛虫。
条件反射,他猛然惊醒,挺身坐起疯狂甩头,三千青丝迷了眼,没发现床榻前蹲着一个人。
叶澜玄这种清绝美人,便是衣冠不整,披头散发也没半点丑态。
男子左手支颐欣赏他,右手转着一根狗尾草,嘴角噙着戏谑的笑:“澜弟,晨安。看你这般灵动,我便放心了。”
叶澜玄甩头的动作一滞,撩开遮眼的发丝,看到一个姿容尚可但表情轻佻的年轻男子。
他一身紫袍玉带肃正端雅,云鹤大氅道风非凡,腰佩金蛇法剑,上有流光隐隐浮动。
叶澜玄受了惊吓,脑中空白,不知这人是谁。
原主在灵隐宗位列第三,因天资聪慧悟性高,少时勤修不辍,廿年结丹,修为再往上需在幽静之地修炼。
灵隐山壁立十二峰,主峰名无极,宗门所在地,其余小峰分给资质高的精英弟子做进阶修炼之所。
原主迁至九溪峰,没带散养徒弟一同前往,他沉迷双修后志在养鱼,徒弟会影响他撒网的速度。
偌大的九溪峰除了原主,仅有守山童子和几个打杂的老仆。
原主和师兄们关系疏远,见面断不会叫出澜弟这种亲昵的称呼。
眼前这人气度不凡,应该是原主养的鱼。
叶澜玄收敛慌乱,整衣束发,漫不经心道:“你来了怎不见童儿通传?莫不是翻墙而入的?”
男子站起来,身量约莫七尺,云鹤大氅散开,派头十足。
他解开大氅放在一边,撩袍坐在床榻上,含情脉脉地看着叶澜玄:“前日我有要事走得急,没顾及澜弟的感受,今日特来登门谢罪,却被童儿拦在门外。”
“童儿说你下令谢绝访客。”说到这里男子顿了顿,似笑非笑,“我是访客么?”
前日有要事走得急,没顾忌澜弟的感受……
这么说,叶澜玄就知道此人的身份了,正是童子提过的紫胤道君。
他是悬天宗首席大弟子,在修仙界颇有名望。
原主与他相识于修仙名门评选大会。
初识时,两人都端着高冷姿态,一个比一个装,不出几日便眉来眼去,之后发展迅猛,成了原主的入幕之宾,是原主养的第一条鱼。
此人看着端雅,其实是个渣男。一边与师妹暗结情愫,一边和原主纠缠不休。
原主皮肤薄容易留下痕迹,在白雪上落红,此人乐此不疲。
紫胤问完话眼神逐渐变色,曲腿侧身张开双臂去搂抱叶澜玄。
叶澜玄灵性闪避,火速下床与他拉开距离,走到紫檀桌前,心里敲锣打鼓,还要表现得从容淡定,借倒茶的姿势避开那道火热的视线:“你不是访客,是个没规矩的粗人。”
此话听在紫胤耳中当叶澜玄在娇嗔,笑道:“澜弟真气着了。兴致浓时难免失去分寸,往常你都受得愉悦,这回怎么堵上气了?”
叶澜玄喝了口凉茶静心,顺势展现出生气的冷淡:“我身子不爽,心情欠佳,要好好静养几日。”
逐客意紫胤听出来了,却不在意,起身朝叶澜玄走去:“累了还是病了?我瞧瞧。”
叶澜玄怕过于冷漠让紫胤看出端倪,眼见他的手就要碰到自己的脸,急中生智:“站住,退后三尺。”
“为何?”紫胤面带疑惑,但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距离产生美。”叶澜玄换了一个座位,“你可会悬丝诊脉?”
紫胤怔了一下,解析这话,弯眼勾唇:“澜弟真会玩儿。”
他侧身指着床榻:“你上去放下帷帐,我来为你悬丝诊脉。”
这人存在,床榻便成了危险之地,叶澜玄不愿上去:“诊个脉需要上床?”
“你不是说距离产生美?”紫胤嬉皮笑脸,“我眼力好,没有遮挡瞧你瞧得清清楚楚,隔纱观景才有朦胧美感。虽然你在我的眼中已是天人之姿,但你想更美,我便应你所愿。”
叶澜玄心想:他若用强,整个卧房都不安全,上床放下帷帐,多了一层隔挡反而没那么紧张。
自己的心脏动过手术还在恢复期,心率脉相和正常人不一样,他定能诊出异常,到时以病为由让他离开。
此人现在还没有丧心病狂,对原主有需求,是条听话的鱼。
叶澜玄上床放下帷帐。
轻纱将两人隔开,眉眼看不清了,只余朦胧轮廓。
紫胤取了圆凳,坐在适当的位置,隔纱看美人别有风情。
看了片刻,他说:“澜弟,你将手腕放在玉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