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生活顺宜时是最廉价的消耗品,覃景千最近爱情顺遂,连班里的那些不公平对待都轻轻放下,不予计较。
林迎雪则迷上了打羽毛球,让覃景千教她玩,课间两人总跑操场里打球,离班里那些势利的人远些心里清净。
“景千,大课间,打球去?”
“行,走,出去透透气。”
覃景千写完那道题放下笔跟她一起出去玩。
“景千,怎么样,我最近的水平是不是提高了很多!”
林迎雪接住了球高兴地说。
话语间又来往几回,白色的羽毛球轻轻落在林迎雪脚边,她兴冲冲地弯腰捡起重新发球,高兴地喊:“景千,接球啦——”
最后气贯长虹的啦字喊到一半消声,林迎雪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激动凝成冷汗阴恻恻黏在身上。
覃景千还在昂头望着天空,半天看不到球,她疑惑朝林迎雪望去,就看见她表情十分难看地看着身后,覃景千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一个白色的羽毛球滴溜溜在谈弛脚下打着转。
……
林迎雪紧张到了极点,她把球打到了谈弛的肩上,差点就砸到他的脸上。
谈弛的优秀人尽皆知,谈弛又拽又傲的性格也人尽皆知。
人们总会对发光的人予以偏爱,追捧他们的才华,美化他们的瑕玷。
林迎雪有些害怕,小声嗫嚅:“谈、谈弛同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覃景千皱眉盯着停在她身后的人。
四目相对。
谈弛不豫的面色在看见覃景千的那刻如涛浪入海般重归于静冷,继而恢复成平日里面对素不相识之人的凉薄不羁。
他对林迎雪的话置若罔闻,弯腰拾起地下的球,停顿了几秒,最后抛给覃景千。
“同学,你球掉了。”
声音淡淡,他说完干脆地转身离开。
覃景千紧攥着那枚羽毛球,尖锐的羽毛刺痛她的掌心,不安的心才慢慢下落。
应该没有破绽。
跟在谈弛身后的几个兄弟玩味地看她们一眼才跟上去,似乎有几分好奇。
林迎雪呆呆看着,半晌,她抛下球拍欢呼一声,奔到覃景千身前。
“景千!啊啊啊!我宣布,谈弛这半年都是我的男神!”
“他刚才真的好好噢!那么有礼貌!”
“他不仅没有怪我打到他身上!他还把球捡起来还给我们!”
“我真的好激动!谈弛大帅哥!”
覃景千闻言一颤,疑问又震惊。
她不知道她们都从哪里看出来谈弛这个人态度好的,难不成这就是女人的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