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的心情顿时有些变化,这个人是和布莱克站在同一条线的人,要怎么办呢?他会怎么样呢?
维森特依旧是头戴绷带,披着学校的袍子,他好像比过去苍白了一点点,然而依旧是那副温柔浅淡的样子,“我接你回学校。”
为什么,顾小栗往后退了一步,不清楚他这个举动的含义。
“你现在速度太慢,够布莱克回去再来找你了,”维森特说,背对她蹲下,“你现在只能靠我。”
顾小栗没有办法反驳,最后还是趴到了他背上,“你怎么知道我腿疼?”她那里的伤口应该恢复到完全看不到了。
维森特起身,稳稳地把她背上,“我不光知道你腿疼,还知道自己重新接了腿。”
顾小栗唔了一声,觉得神棍能力好像越来越强了。
“其实我刚刚说错了,你依靠自己也能够走回去,布莱克没有追上你,”维森特看着眼前的路,眼神步调都平稳,只有他自己觉察到自己状态和以往不太相同,“可是我突然想起来你脚崴了也能在沙漠上哭的人,我想你现在说不定也会哭,好像……我估计错了。”
他是为了公平能够惩戒性格暴躁的鹦鹉,但同时也不会对被欺负的角色有过多怜悯的人,过于援手总不能让对方真正成长,所以眼泪对他来说并不是加分项,甚至是减分项。
可到了顾小栗这里后,似乎分数这种事也乱了。
顾小栗想起他说的是什么时候了,那会儿她觉得自己要找到和自己一样来自于地球的人了,结果扑了个空,脚崴了后更加生气再加上维森特还安慰了她一下,所以她就开始哭唧唧。
现在想来真是一件非常羞耻的事情,不过也是那一天维森特告诉自己曾经她的一部分情感反弹到他身上,看到了相似的孤独。
“我现在不孤独了,”顾小栗突然开口,她略微觉察到维森特现在对她的复杂情感,而她要诚实,“我现在有了布莱克,我不孤独了。”
或者说,恰好是布莱克这种无比看重她的性格才能够填满她,满足她,让她显得足够重要,开始自信和膨胀。
“我知道,”维森特说。
“布莱克说你也不想让我离开,你在告诉他信息,”顾小栗问,“你为什么还出现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