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安眼神示意桃儿把箱子打开,没想到里面却装了一箱子的珠宝首饰,另有一块被布包着的玉牌,上面还刻着沈流云的名字,正是沈念安买来送给沈流云的及笄礼!
桃儿气得当场甩了香菱一巴掌。
“好一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我们王妃平日待你那么好,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敢偷她的珠宝首饰,难怪我前两日发现她的首饰少了不少,原来都是被你这个贱婢偷走了!还有这玉牌,段嬷嬷可是亲自在你房里发现的,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不,不是这样的!那些首饰都是王妃赏给我的,不是我偷的!”香菱摇着头大声喊道。
沈念安闻言冷笑,“香菱,我是首饰多的没地方放了吗?这里面的东西,若是统共折算下来,怕是价值白银一万两,你才不过跟了我一个月,对我又没多大的恩情,我为何要送这么多首饰给你?满堂坐了这么多夫人,你倒是问问她们有没有这般大手笔的赏赐过自己的下人!”
香菱闻言,双肩狠狠震了一下,似明白了什么,顿时说不出话来。
而沈念安要说的还没完,单凭这些还不足以把香菱置于死地,毕竟她身上还背着一个“诅咒堂妹”的罪名呢!
骂完香菱后,她又佯装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拿出了那块玉牌。
这玉牌用布包着,沈念安轻轻将布抖动开,有位眼尖的夫人瞧见这布缺了好大一片,再看看沈念安手里的人偶,突然语出惊人。
“你们看,这包着玉牌的布料和王妃手里人偶所用的布料似乎是同一块儿!”
旁人听见她的话,果然看去,细细一瞧,还真是同一块儿布料。
桃儿挑着眉一锤定音,“原来真正诅咒二小姐的人是香菱了。”
沈念安听见这话,更生气了。
“香菱,你是二婶送给我的丫鬟,我看在二婶的面子上,待你比桃儿还好,可我万万没想到你今日竟敢如此算计我,说,究竟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轻飘飘的一番话瞬间就把矛头引到了杨氏身上。
是啊,香菱本就是杨氏的丫鬟,是一个月前才去定安王府的,对沈念安能有多忠心?
再说这香菱一介贱婢,哪来那么大胆子诅咒沈流云,还不是被人指使了?
至于究竟是受人指使的,只需将方才的情形再仔细回想一遍,自然一目了然了。
沈念安的声音如同一块巨石一般压在香菱头顶,压得她近乎快要喘不上气来。
今日所生之事,她确实是按照夫人吩咐的把玉牌毁了,可没想到盒子里装着的竟然是人偶。
而且段嬷嬷出现的未免也太巧了,还偏偏带着从她房里搜出来的一箱首饰,每一步都像是被人刻意安排好的!
再想想沈念安由始至终都从容不迫的反应,似是早就料到了一般,难道......
香菱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这猜想却吓得她肝胆俱裂。
是沈念安,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明着赏赐她珠宝首饰,实则都是为了在今日揭穿她!
段嬷嬷见香菱瑟瑟发抖地迟迟不开口,不慌不忙地下了一道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