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色风衣的男人随手一挥,大门就“砰”地一声关上了。见状,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你,你是谁,我要报警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一步一步朝着我走过来。
我往后退,很快撞到了摆放着花瓶的架子,那个据说是古董的花瓶差一点被我撞到摔在了地上。我将它扶正,随手摸啊摸,摸到了一块石头,原本那是做装饰用的。
那个黑色的风衣男人朝我走过来,我慢慢往旁边的楼梯移过去:“我警告你,你,你别过来,我老公可是很会打的,他就在楼上”
他停了下来,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整个人的气息骤然降了下来:“你叫谁老公?”
“反正不是你。”我嘴硬道,眼角的余光却始终盯着旁边的路,眼看见手已经摸到了楼梯,我突然朝着那个风衣男人砸出手里的石头,“你去死吧,臭小偷!”
我想也不想就快步朝着楼梯走去,意料中石头落地的声音没有传来,可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急急忙忙跑回房间,然后将房间门反锁好。做完这一切,我又赶紧去找手机,报警,我要报警!
“110”刚按好,房间里的灯光突然开始闪烁起来,卧室的门出现响动声,很明显是那个风衣男人正在试图拧开卧室的门。
我吓得手机掉在了地上,慌到不行,我还从来没有想过家里会闯进来陌生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看起来就很不简单。虽然第一眼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甚至比臻哥还要好看,但是第二眼,我对他只剩下恐惧。
第441.夫人,我们回家
手机亮着的屏幕不经意间撞进我的视线当中,当看到处于通话状态的110,我顿时将手机捡了起来:“喂,警察吗,我家里闯进来小偷,喂,有人吗”
回答我的,只有“滋滋”的电流声,我看了看手机,信号并没有问题啊。
怎么会这样?
我害怕到按断了110的电话,给莫臻打去,而这一次,甚至是连接通都不会有了,直接无法拨出。
“咔嚓”的声音出现了。
“啪——”
头顶的灯光突然发出一声响,然后房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中。
我捂住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却能明显感受到自己因为害怕而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几秒过后,房间里的灯重新点亮了,视线撞进一双黑色的靴子和修长笔直的小腿,我吓得想要尖叫,只是声音刚冲上喉咙却被人捂住了嘴巴,继而连身子都动弹不得了。
不经意间,我看见了铺在地面上的地毯,那个捂着我嘴巴的黑色风衣男人没有影子!
莫臻曾经告诉我,人一定会有影子,如果没有影子,那肯定就是鬼。而我也相信,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鬼。
“唔唔你唔”我动不了,却努力想要说话,想要放声尖叫引起外面的注意。虽然这里是别墅区,但怎么说也有巡逻的保安,说不定正好就路过了呢。
可是不等我说话,有一股力量直接封住我的嘴巴,我张嘴想要说话,可是声音就像是被卡在了喉咙里。这下我更加确定眼前这个黑色风衣男人不是人了,因为人是没有这么神奇的力量。
他的手慢慢摸上了我的脸,虽然已经是夏天,可是冰凉凉的触感还是让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眼神看着他,满是恐惧,不知道他究竟要对我做什么。
“你在怕我?”他出声了,声音满是寒意,还有一种叫愤怒的情绪。
我说不了话,也动不得,只有眼睛能够转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问出来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却下意识浮现出一个答案:不怕。
“虽然这张脸换了,但是却还是你。”他说着我听不懂的话,眸子渐渐浮现血光,到最后整个眼瞳已经完全变成了血色,甚是瘆人。他的手指一寸寸抚摸过我的脸蛋,嘴唇突然亲了上来,和他的手指一样很冰凉。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气息,可明明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轻轻咬噬着我的嘴唇,慢慢撬开我的嘴,汲取我口腔里的空气,我应该是要反抗,甚至可以张嘴咬他,可是我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因为他和我脑海中那个黑色的身影很像吗?
不应该的,我怎么能对除臻哥以外的男人有这样的反应呢?
不,不可以!
明明,我应该是反抗的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却生不起一点点的反抗之意。
他是谁,他究竟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半晌过后,面前这个男人总算放开了我。我见他眼里似乎有满意,满意什么,我不反抗吗?可是,我根本做不到去反抗啊。
“倒是我小看莫臻了,居然能够让你直接脱胎换骨,连身体都恢复了。”他开口,声音低沉而有磁性,虽然有些冷,却煞是好听。
我没有说话,当然,也是不能开口。
“我现在放开你的声音,夫人最好别叫,不然的话”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可是话里的威胁却已经是很明显。
用力眨眨眼,我向他表明自己已经知道了。
他伸手抚摸上我的脖子,一股气就从胸腔直接涌上,我下意识打了个嗝:“我想吐”
话一说完,我就没忍住直接吐在了他身上,胃在翻涌着,十分难受。
直到将胃清空了,我才好受不少。再看向站在我面前的风衣男人,他胸前挂着一些残羹烂叶,我顿时觉得窘迫:“对不起。”
他似乎并没有在意,伸手抚摸上我的肚子,慢慢移动着,出声道:“现在肚子里的胎儿还小,看不出来男女。”
“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我脱口而出。
他睨了我一眼:“当然,这是我的种。”
我错愕地望着他,紧接着脸色一黑:“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
“不认识?”他突然笑了。怎么说呢,他的嘴角是扬着的,虽然弧度很小,但是我却下意识觉得他是笑了。
“也不怪夫人,你的记忆被清空了,忘记了为夫也正常。”他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