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每次去刑部都堵不到谢君泽,他不是躲着不见就是跑外地办案去了,如果自己犯了事,再让爹爹弄点手脚让他主审,不就可以天天和他相处了?到时候再这样那样,还愁拿不下那个阎王爷!
裴珍珠眼睛越来越亮,白秋秋嘴角抽搐越来越严重。
面无表情的起身,然后一把扯起还在做白日梦的裴珍珠几步走到梳妆镜前。裴珍珠身为王府的掌上明珠,自然什么都是都是最好的,梳妆镜也不是寻常人家的铜镜,而是西洋进贡的,明晃晃将人印在了镜子里,什么都看的一清二楚。
白秋秋面无表情掐着裴珍珠的脸。
“这猪头是谁?”
裴珍珠:……
手下移,掐住裴珍珠的腰。
“这跟熊瞎子一样的腰是谁的?”
裴珍珠:……
扭头,冷漠的看着裴珍珠无辜的眼睛,“你告诉我,你除了仗着郡主的身份胡搅蛮缠,你哪里配得上他了?”裴珍珠不服,“他不是看重外表的人!上次那个什么花楼的头牌心悦他,他看都没看一眼的!”
“呵。”白秋秋冷笑,“那你告诉我,你的内在在哪?”
“额。”裴珍珠默了默,没出声。白秋秋冷漠道:“胡搅蛮缠,尾随,偷听,脾气大,没头脑,你这是追求人应该有的态度?我话再说一次,我若是男的,我一定不会喜欢你,我只会当你是惹不起的疯子。”
白秋秋说一个词裴珍珠就缩一分,最后直接缩成了一团,心碎成了渣渣。他真的拿自己当惹不起的疯子?好像是这样哦,去刑部堵十次九次都看不到人,唯一一次看到的,不过两眼他就没影了……
确实惹不起,他一直在躲自己……
想到这里,裴珍珠再次悲从中来,慢慢蹲着在地上抱着一团,无声的哭起来。这小可怜的模样让白秋秋再次叹气,总觉得自己要少年白发了。也跟着蹲下,双手捧着裴珍珠的下巴,强迫她视线对上自己的。
“珍珠,你要记得,男人不喜欢太主动的女人。”
裴珍珠更委屈了,“难道要矜持?矜持我都见不着他的面儿!”
白秋秋挑眉,“谁要你矜持了?那玩意一点用都没有!”
“额?”
“我问你,你觉得你娘是文静娴淑吗?”十三王妃的名字在京城也是如雷贯耳,能治得住裴十三的人谁人不知?摇头,裴珍珠直接道:“我娘什么时候跟这些词挂边了?我爹可说了,新婚时他还没揭盖头就看到了床上的鞭子!”
“可王爷第一次看到王妃的时候,一眼相中的就是王妃的温婉。”
裴珍珠开窍,“你是要我装吗?这个我会,我娘一直都是这么装的!”白秋秋微笑,“你的真面目早就暴露了。”裴珍珠:……白秋秋又道:“我不是让你装,只是让你稍微收敛一下性子,至少在外人面前。”
裴珍珠不乐意。
“装了谢君泽也不会喜欢我!”
正因和裴珍珠都是求而不得,所以秋秋是真心拿她当朋友的。“珍珠,你说过,你堵了他一年了,一点进展都没有?”裴珍珠闷闷点头。白秋秋想了想,最后道:“我和他不熟,不知他是怎样的人,但今日初见,他大约是那种心狠硬血很冷,这种人,你如果进不了他的心,就算王爷压着他娶你,他也不会愿意的。”这个珍珠当然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不让裴十三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