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然啊!
殷夜寒大笑道:据说当时大堂上,银哥儿是这么说的
他目光朝银止川暼过,似乎是在征询银止川的意见。但是银止川还算镇定,没有不许他说的意思,纨绔才接着道:
银哥儿说,我是风流惯了的公子哥儿,王爷家的女儿是识礼闺秀,我自知绝配不上。
倘若有一日,银七要成婚,那必然是与所娶之人日日欢好,软被里翻红浪;白日宣淫淫个够本,巫山云雨都浪没了水
那个人,必不是像郡主这般的大家闺秀。所以,王爷还是请回吧。
你听听。
殷夜寒咂嘴道:这是什么混账话,人家南靖王能不被气黑了脸出来吗?
从来在家中被老头们严管厉骂的纨绔们登时捶桌狂笑,笑到半死,还不忘直起身来比出一个拇指:
止川,不愧是你!
日日欢好,白日宣淫淫够本,巫山云雨浪没水。
玩伴啧啧叹声:也不知道银哥儿未来的相好是谁,能经得住这么折腾。身子底要是差些,不得被银哥儿弄死在床上?!
不是身子骨儿差的问题。
另一人道:我只想知道,介时会有谁,这么眼瞎,看中银哥儿这么个披着好皮囊的畜生?哈哈哈哈!
作为回报,这位公子哥儿登时得到了银止川踹过去的一脚。
这么嬉闹一番,下头的春宴也行进地差不多了。
正演到最后一个人入场。
只听龟公敲着铜锣,尖嗓叫道:
有请第十九位点芳仙入场!
群人登时一愣,而后有些莫名其妙道:第十九位?
赴云楼的春宴不是从来只进十八个人么?
也许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吧。叫情娘都不由开了例外。
如此一说,倒令所有人都期待起来,想看看这位第十九名入场者有哪里不一般。
连雅阁上的公子哥儿们勾着脑袋朝下看。
银止川淡淡一扫眼,放下了杯盏。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在看到这位点芳仙的面容之前
众人先听到的却是镣铐声。
清脆的,冷铁碰撞的镣铐声。
窸窸窣窣,混在衣料摩擦声中,随着主人的步伐,一步步朝木门处走近。
这和方才撒着花瓣,由小侍僮扶着,袅娜地随着琴音进场的姑娘们都太不一样了,他仿佛不情不愿,被人逼着,才一步步走进这屈辱承欢的地方。
没有人说话,琴音和琵琶不知何时也已停了,大家都静悄悄地往屏风那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