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顶天抱着几摞资料进来,随便扫了眼她,“小郎你别忘了丢垃圾啊,放一晚上又是股馊味。”
“知道啦。”她答应了句,忽然凑近电脑屏幕,“重磅!影帝求爱失败,与影后彻底决裂!”
“呵呵,你现在告诉我影帝影后是兄妹我都不意外。”周顶天把资料放在沈挚桌上,“不过这样的花边新闻就不要在沈队面前说了。”
“为什么?”
“我怕他受刺激又发疯。”
郎雪贤啧啧两声,手指点击鼠标换了个页面,也许是觉得油,她随手拿过周顶天的毛巾擦了把手,“哎呀!大消息啊!”
周顶天莫名其妙的转过头来,“咋的,谁又离婚了?”
郎雪贤迅速的把毛巾丢回去,指了指局域网的公众窗口,“省政府决定未来将在诸云设立特殊案件办事处,由省会下派专人管理,权限……高于地方公安。”
“什么特殊专员特殊案件的,怎么听得这么玄乎呢?”两人拧着眉毛凑在一起想了半天,这股浓浓的神秘味道,“特殊情况处理中心啊!”
“老大朝思暮想的特派员小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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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欠!”沈挚重重的打了个喷嚏,他旁边一个警员笑了下,“沈队穿少了吧,春捂秋冻嘛,最近温差大更要注意。”
“没事。”他摸了摸鼻子,随手将毛巾搭在肩头,捡起放在置物柜下面的水瓶来喝。
警局内设置有转为训练用的场地,各种器材都配备齐全,平时多为放松和休闲用,因为不花钱,所以来的人也很多。
今天是周五,到了下午该走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沈挚就挑了这么个空档来打拳。
‘砰-’拳头击打在沙包上震起一圈的灰尘,手臂会有肌肉反弹的力量,随后一拳、再一拳,场馆里回荡着‘砰砰砰-’的声音,唯一的一盏灯下面,一个人疯了一样运动着,仿佛脑中只剩下了挥拳、出击。
“呼-呼-”他喘着粗气抱住沙袋,身上的工字背心被汗湿透了,黏糊糊的贴着身体。头发上不断滴落下凉凉的水珠,顺着脸颊和脖颈往下流去。
脑海里有一个人在说话,用一种他厌恶的声音。
[她要的不是男人,她那么可爱,根本就不缺追求者吧,沈挚,是你自作多情。]
[你凭什么以为,她会要一个大自己十岁的老男人负责?]
似乎是有汗水落入了眼睛里,他猛地闭了眼。
“没错。”是你让她困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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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岩的特殊部门大厅,几个人围坐在一起。
“你说,上面要在诸云设立常驻白派办事处?”曾与沈挚有过一面之缘的青年血族说道,“现在白派人手不足,一般都是先紧着大城市来,怎么想的去诸云发展了?”
“干嘛,也不能只看gdp吧。”另一人笑道。
“大概是杀人案破坏狂太多了,再下去就瞒不住大众了。”陈迢吊儿郎当的说着,他往上翻了翻白眼,“他们可没有我这么修身养性,不食人间烟火。”
“陈迢,你那是纯粹有病而已。”那青年说。
“跟班甲特么你说谁呢!”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似剑拔弩张一会就要打起来了。
他们旁边的人却依旧当做没看到,各自喝各自的果汁,仿佛一张摆在战场中的西餐桌。
“不过信息时代的传播速度太快了。”一名女性血族说,“我那天出去捕猎,不小心让一个中学生拍到了照片,他转手就把图传网上了,拦截可费了我好些力气。”
特殊部门对这种私底下捕猎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光靠压缩血包的营养,白派永远无法和黑派匹敌,因此政府也就默认了他们偷偷私底下的违纪。
反正白派们都懂得把握尺度,不会造成人员伤亡,再利用一些小手段,就让人根本察觉不出来。
“照片?他拍到你咬人的图了?”
那血族掏了掏自己的手机,举出来给他们看,“不是咬人的。”照片是在晚上拍摄,看得出来像素也不太高,图正中一个清晰的人影,横跨在两栋居民楼间的半空中。
“这任谁都会以为是超人啊!”陈迢摆摆手叫着,“你太不小心了。”
“这个人大概本来是想拍月亮,结果正好拍到一个飞檐走壁的人,还以为是蜘蛛侠,为了炫耀就发出去了。”众血族啧啧的讨论着,各自叹息一声。
那女血族摇头晃脑,“这个微博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分分钟浏览破千。”
“还有那个朋友圈也很要命的勒。”
“你们忘了啊,之前q/q空间才是最毒的。”
几个老一辈的古董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时下的网络渠道,陈迢在一旁翻着白眼,他看了看独自捧了本书的馒馒,“喂,你有微信吗?”
她挑眉看了看他,“有。”
陈迢来了兴趣,几分钟以后两人加上好友了,他看着手机上那个原始头像,特么连昵称都是一串数字加字母,背景什么的全是空白。
“你这叫玩微信?”他感觉自己要崩溃了,“这样你还要账号和密码干什么呀!”
馒馒看都不带看他一眼的,她轻轻翻过一页书,“上面要求我们必须与时俱进,每个人都要注册微博微信和扣扣,所以我也注册了啊。”
“一个礼拜登录一次,确保不被冻结不就行了。”
陈迢看着她这么义正言辞的狡辩,真的为白派上头的领导感到悲哀……
他回过头看了看,那些血族中,有凑在一起研究朋友圈的,有研究微博怎么关注喜欢的明星的,还有的干脆还没搞懂流量怎么开。
“你们这些人,到底都多大年纪了?”陈迢觉得如果不是他的认知有障碍,那么就是这些人和他活的不是一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