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荣嘉欣忍不住吐槽了句, “这都牵扯到三个问题了吧?”
主持人也假装一脸愤慨的替叶暮打抱不平,“就是就是!谁出题的?给我出来!太坏心眼儿了,我过去就是一个大大的赞!”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禁笑出了声,主持人这才笑着打圆场。
“我记得应该是高中吧……”叶暮思索了下,接着就听主持人调侃道:“你长的这么帅肯定很多人追吧?告白没呀?”
叶暮摇摇头否认,尴尬道:“我写了情书,结果隔了几天对方几天退学了。”
主持人满脸惊讶,“退学?难道是临时出了什么事吗?比如父母工作原因。”
叶暮像是陷入了回忆,眼中的情绪难以名状:“老师是这么说的。”
主持人不禁感叹了句遗憾,叶暮笑了笑没说话,这个惩罚算结束,结果下一个惩罚就轮到陆钦和袁晨,两个人十分幼稚的用石头剪刀布来决定谁接受惩罚。
三局两胜,身为神秘嘉宾的陆钦十分不幸的一开始就连输两局。
“最长喜欢了一个人多久?”
陆钦眯了眯眼,说:“快十年吧。”
主持人再次满脸惊讶:“看不出来那你原来是这么痴情的人呀,被你喜欢的那个人一定很优秀吧。”
陆钦笑了笑没接话,算是默认,叶暮却忽然明白,陆钦口中的十年,恐怕说的就是展殊端了。
而展殊端呢?
叶暮不知道,一刹那他忽然发现,关于展殊端的一切,他都是空白的。他不知道这个人的人际,不知道他的感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知道他喜欢讨厌什么,除了对方主动来找他之外,对于展殊端的一切,他都不了解。
可事实上这些本就与他无关,他也根本就没有去了解的资格和必要性。
他和陆钦不同,他与展殊端本该就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如今只是因为对方的靠近,才会出现交集。
只有展殊端停下,这一切在未来的某一天就会重新归为原位,什么也不会留下。
这种事他早就想到了,可一瞬间,只是那么一瞬间,叶暮心中还是忍不住有点难过。
等结束后再看时间发现已经过了九点,等叶暮卸完妆后主持人突然过来问他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个夜宵,或者唱个歌之类的。这是叶暮第一次来参加这档节目,但晚上录完节目出去吃饭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同在化妆室的袁晨直接以明天早上还有工作婉拒了,那主持人便立马将目光投掷到叶暮身上,“你也有事吗?”
“我……”他明天正好可以在家休息一天,可是他不擅长和陌生人相处,何况是和一群只能算认识的陌生人出去吃饭。然而主持人的目光看的太紧,不擅长说谎的叶暮只能轻轻的摇了摇头。
在主持人一脸高兴的离开后,叶暮忍不住叹了口气,叹完后才想起来还有袁晨在,只能尴尬的冲对方笑笑。
袁晨扫了一眼对方,“沈客其实人还挺好相处的,你不用想太多。”
沈客是刚刚那位离开的主持人,明明节目中的设定是靠谱稳重,偏偏私底下却完全相反。
明白过来袁晨是在安慰自己,叶暮在微愣过后,笑了下,“谢谢。”
袁晨抿了抿唇,没再说话,只是转身往外走去,“那我先走了。”话落,脚步飞快的消失在了叶暮的视线内。
等出来的时候才知道荣嘉欣也已经先回去了,意外的是陆钦居然一起来了。
主持人有两个,一个是负责稳重,一个负责搞怪,然而两人私底下去是反过来的,搞怪的那个反而稳重,下了节目就一言不发,台上稳重的沈客一路上却嘻嘻哈哈的说个不停。
陆钦不是第一次上这档节目,与主持人较为熟悉,路上更是与沈客这个话唠说了一路,虽然是沈客说,他听后应那么一两句。
叶暮一言不发的坐在车里低头看手机,刚刚给廖静发了微信说明情况,对方回复的很快,并没有否认他的决定,只是让他小心媒体之类的话。
在到达目的地前叶暮就有些发困了,这些天一直都没怎么好好睡觉,其实原来他是准备结束就马上回家的,然而现在的情况显然没办法,打了个哈欠,在车停稳后才慢慢的走了出去。
跟着众人的脚步走进电梯,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一间包厢内。
被问及要吃什么的时候,叶暮随便点了两样后便默默的往角落里一坐,准备当个透明人。而其中一个主持人已经兴致勃勃的拿着话筒开始点歌。
“叶暮,你要唱什么?”
被问及话的叶暮连忙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唱歌不好听……”
“没事没事,大家随便唱唱,开心就好!”
实在不会拒绝人的叶暮抓了抓头发,只能硬着头皮上去随意点了一首熟悉的歌,望着包间里的其他人,都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一个个陌生的面孔让他只觉得浑身不适应,深埋在脑海里的某个不好的记忆意图破出,顿时想回去的想法更加强烈了。
就在叶暮被耳边的歌吵得耳朵有些疼的时候,沈客突然道:“叶暮,到你了!”
接过话筒的时候,他感觉到陆钦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他不由得握了握话筒,听着耳边的前奏,缓缓开了口。
一曲结束,叶暮忐忑的放下话筒,只听见沈客意味深长道:“唱的……还挺好。”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沈客话里的勉强,叶暮耳朵不禁微微发红起来,他暗暗吸了一口气,说:“不好意思,我先去个洗手间。”
话落,他快步离开包间,等身影消失后,沈客放下手中的话筒,从关闭的门上收回目光,一边点歌一边对旁边的陆钦漫不经心道:“他哪里得罪你了?”
陆钦手里拿着一根烟把玩着,不紧不慢道:“哪里都。”
沈客似乎是这里的老熟客,来的楼层都是最高的,私密性保护最严实的,因此当叶暮出门后除了工作人员之外并没有看到其他人,询问了洗手间的位置后,他站在洗手台面前,捧了一把冷冰冰的水往脸上一泼,总算将热度压下去几分。
他怕冷,刚刚包间里的暖气很足,足到总感觉热的快要窒息。
还没来得及把脸上的水抹去,忽然就听见身后有关门声,想必是有人出来了,紧接着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叶暮?”
他一转头,只见展殊端面带惊讶的站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