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那天晚上齐修扶着醉醺醺的他出现在家门口,当时齐修还说是他玩命了的喝,一天下来十多个应酬,来者不拒。还说他讨厌应酬,但这一次,为了一个人放弃过往的一些原则,放下身段去应酬。
那个‘一个人’是指她?
她以为他是为了沈星河,其实是为了她?
那么,那一句‘明天过后,我们重新开始’也是对她说的吗?
不!慕雪,你的心不能再为他动摇了,一动就万劫不复。
他这是为了沈星河,也许是沈星河求他帮忙的,他对沈星河可是一呼百应呢。
仿佛找到了不让自己再心软的理由,慕雪笑笑道,“他所做的一切可能是沈星河要求的,他对沈星河一呼百应,就好比现在,沈星河在电话里跟我说想让扬扬再陪她的儿子玩两天,第三天他就到我面前跟我说要把孩子带回美国去了,再明显不过了不是吗?”
对,就是这样!
他不值得她再心软,不值得!
慕司寒知道再劝也无用,轻叹一声,拍拍她的肩膀,道,“如果真的必须到那一步,找律师的事包在二哥身上,二哥会挺你到底。”
慕雪感动地泛泪花,“谢谢二哥!”
“自家人说什么谢,二哥很高兴这一次你有事第一时间来找二哥。”
“那是因为我能找的也只有二哥了。”慕雪将头轻轻埋进慕司寒的肩窝,任由心底的委屈泛滥。
慕司寒心疼她的无助,静静地任她依靠,“你放心,二哥做你一辈子的依靠,做你一辈子的家人!有二哥一口饭吃就有你一口!”
“呜呜……二哥……”
慕雪终于放声大哭,在最信任的,最疼她的家人面前,她终于不用再假装坚强,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大哭,哭出心底所有的苦,所有的痛。
慕雪前脚刚走,慕司寒就打电话约了雷厉风,电话里当然是语气不善。
雷厉风尽管已经忙得心力交瘁,但知道慕司寒为什么找他,所以这个面子无论如何都卖。
两辆顶级跑车对头而停,两个挺拔的男人站在山之巅,俯览山景,任高风吹。
“她还好吗?”
让慕司寒意外的是,雷厉风竟然率先开了口,而且问的还是这样的话?
良久,慕司寒才找回自己的舌头,道,“说好也不好,好的是她终于下定决心对你这个人渣死心,不好的是,她哭了。”
话落,慕司寒留意到雷厉风表情微变,拳头暗握,他又忍不住火上浇油,“而且哭得很凄凉,很悲惨,丧父都没那么悲伤。”
“那个人渣有什么好悲伤的!”雷厉风也听出了腻味,瞪了他一眼。
“喔!那这个人渣又有什么好伤心的。”慕司寒翻翻白眼,不示弱地讥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