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你还好吗？”
温柔的嗓音唤回了慕雪失魂落魄的心，她眨了眨眼，看到了眼前的顾淮恩。
“我没事。”淡淡地说，淡淡地转身。
“小雪，我看到了。”顾淮恩跟在她身后。
慕雪只是看了他一眼，脚步不停。看到了又怎样，取笑她吗？二十多年来她被取笑的还少吗？还是同情她？她才不需要！
“小雪，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顾淮恩明白她的心比任何人都敏感，因为自小生长的环境。
同样，她在他心里也是最坚强的，他是心理医生，自然明白要承受那样的舆论和遭遇需要很强大的内心。她的柔弱叫他心疼，她的坚强叫他佩服，所以，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可以接受，因为最痛苦的时候她都熬过来了，没道理还有什么难关过不了。
“谢谢学长，我真的没事。”结局早就注定了的，她难受也只是她一个人的事。
“你要去哪，我送你。”顾淮恩不放心她一个人。
“不用了，呃……”慕雪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他，“学长怎么在这里？”
“呃……我受邀来这个医院有点事。”顾淮恩不自在地撒着谎。
其实哪里是，他这几天一直寝食难安，知道她今天来医院更是偷偷跟着，就怕她做出拿掉孩子的事，还好……还好真的只是产检。
看她走出诊室时的神情，他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只怕这世界上再也没有哪个准妈妈可以笑得像她那样幸福了。
“嗯。”
慕雪想起陆歆曾跟她说过其实顾淮恩最拿手的是心脏科，如果他想通了那很好。
“你这几天有什么不舒服的吗？”顾淮恩温柔地问。
“你不是应该先问我为什么来医院吗？”慕雪淡淡勾唇。
“呃……”顾淮恩尴尬地笑了笑。
“其实，她已经告诉你了对吗？”慕雪问道，也许从顾淮恩来慕氏找她问了她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关心时就已经知道了。
“是。小雪，对不起！”顾淮恩惭愧的道歉，也感谢她愿意留下孩子。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怨不得任何人。
顾淮恩眼睛全亮了，她不怪他？那是不是表示……他以后可以照顾她？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就问出心里一直不敢问的问题。”
“什么问题？”顾淮恩看到她凝重地脸色，心里也紧张了。
慕雪看了看周边来来往往的人，然后才问，“在怀孕期间人格分裂会影响到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