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柳音音的亲吻都很单纯,将他视作亲人,属于她的东西。因为失去过,占有欲比很多人都强。
宁连尘眸色深邃起来,她是因为这样才想尽办法爬他床,才想亲他。原来,是他搞错了,他以为是男女之情。至始至终,脑子胡思乱想的是他自己,太过可笑。
“连尘哥哥,我亲过你了,你亲我一下,就可以睡觉了。原先,爹娘都是如此。”柳音音一边说一边抬头,嘻嘻一笑。
宁连尘轻嗯一声,然后靠近她,在她脸上落下一吻,“睡觉吧,音音。”
柳音音乖乖地闭上眼睛,身子更加靠近他,最后在他宽大的怀抱中,沉沉睡去,睡梦中,她的唇角都是扬起的。
翌日,宁连尘和裴千灏巡查完士兵训练,交代完毕后才上了马车,往京城而去。
朱钱两位大人谋反,一死一抓,消息如风一般传出,京城内外,全部知道。两位大人府邸全被贴上封条,府中妻女被官府拘禁起来,听候发落。
朝野震荡,不曾想到两位朝中老臣,竟会走上这条路。这两人以往听命于云王,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一时之间,朝中云王旧部,胆战心惊,怕皇上突然朝他们下手。
马车停在刑部前,裴千灏和苏曦儿先下了马车,宁连尘先送音音回驿馆,安妥后再过来。
刑部尚书礼赫之前虽为云王手下,但此人只为国,不为君。哪个人有能力,他就替哪人办事,只要南昭好,一切都好。如今,云王死,宁连尘越来越有帝王风范,渐渐地,他也佩服起来。
只是,礼赫心中最佩服的就是宁茹兰,虽为女子,但丝毫不输给男子,甚至比所有男子都胜一筹。然而,锋芒太胜,被朝野嫉恨,女子享有这么大的权利,是十分不好的事。
礼赫看到裴千灏,躬身行礼,恭敬地问道,“参见灏王,怎不见皇上?”
“皇上要事在身,本王先审罪臣。”
礼赫面露难色,“钱大人身为南昭老臣,即便审,也不该灏王事先插手。”
苏曦儿笑出声来,“礼大人,您说的不错,可是,朱钱两位大人合谋,不止想杀害皇上,更要夺灏王性命。您说,灏王能不管吗?”
“这……”礼赫被堵得没话说,最后身子一侧,“自然要管,灏王,王妃,有请。”
天牢内,钱大人一身白色囚服,头发散乱遮住眼睛,手脚被铁链绑住。
苏曦儿走入牢中,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当初她被关押的天牢是皇宫内的。宁连尘掌权后,拆除皇宫天牢,全部移到宫外刑部。
钱大人听到脚步声,双眸一睁,看到裴千灏后,双腿一颤,“灏王,求您,给个爽快的死法!”
“若你如实回答,本王会给你一个痛快死法。”
钱大人被折磨地不行了,礼赫新制定的严刑,他受不住!身体无害,却从内心击溃,担忧害怕,无尽绝望。
“灏王,您快说!”
裴千灏话音冷冽,双眸暗沉,“你和北珉三皇子司徒立,是否暗中有往来?当初,群臣上奏,夺取宁茹兰性命,司徒立是否推波助澜?”
苏曦儿双眸微眯,被困囚牢一箭身亡,此事司徒立掺和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