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红鱼瞥了眼被宁清欢阖上的屋门,眸色冰凉,冷冷的嘲笑了一声后,又谦恭的低声询问着:“主子,您看?”
广廷勾了勾唇角,指骨分明的手推开了伞骨,口吻寡淡:“食盒给我,你先下去。”
红鱼大骇,卑躬的身子又弯下了几分,重重的又唤了一声:“主子!”
广廷微垂下阴鸷的眸,红鱼陡然觉得自己身上被一片深冷的气场笼罩,咬着牙诺诺的将食盒递到了广廷的面前。
广廷接下。红鱼的手上一轻,心中弥漫着一抹浓郁的吃味。宁清欢,你究竟有什么好…能值得主子如此待你!
而后,她退了几步,暗暗不甘,但碍于广廷的态度,只好将所有情绪全都吞在了腹中,默默隐去。
他信步款款来至了屋檐下方,拂了拂身上落着的雨水,指节微微弯起,扣了紧紧阖上的屋门。
宁清欢闻得了敲门声,心上一沉,旋即冷着声道:“你走吧。”
广廷薄唇噙着的笑意更为深浓,淡淡的语声透过门缝,随风一起飘入,“现下并非你闹脾气的时候。”
她嗤笑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自己现在是在闹情绪么?若算是,他竟然已经无情到要剥夺她所有的情绪么?
要她像他一般冷血冷情么?
广廷未曾闻到里面的声音,于此幽幽道:“皇诏上书,宁家满门判秋后处决之刑。那你可知,如今他们的尸首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