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镜头颠簸,随着人群的混乱而摆动了起来,拍不太清楚。
记者们的心里是胆怯的,谁都怕死,更何况,其中几把枪举起来对准了镜头,以及他们的头颅。
“撤撤撤!”高冷果断发出了撤退的指令,他要的是头条,是同仁们都不能伤、不能死的头条,不是用无辜的同仁性命换来的头条。
几秒之间定生死,他在等一个机会。
所有摄像机都没有拍到现场的机会。
听到高冷撤退的指令后,左雪、老吊一行人立刻得令纷纷调转往后退去,只是却并没有断了直播。
不到万不得已,这么精彩的直播不能停。
“跑z字型!z字型!”高冷高声喊道。
当有枪支面对的时候,在逃命的时候,跑z字型是最大限度降低被打中概率的一种方法。
只是在摄影记者拿着镜头转了过去几秒后,又因为职业习惯转了过来,倒退着,再次举起摄像机。
而在他们齐齐背对过去那几秒,机会来了。
嗖……
一阵风从人群的内部凉飕飕地传了过来。
咔擦咔擦咔擦,十几声清脆的骨头裂开的闷声,在这混乱之中根本听不到。
而能听到的是随着着咔擦咔擦咔擦的声音一落,十几人瞬间痛苦不堪的凄厉叫声刺破夜空传了过来。
镜头纷纷再次举起、调转,异常的声音让记者们格外兴奋,摄像机闪着红灯,只是转过身那么一两秒,直播并未中断,镜头再次扫到了刀锋帮一群人的身上。
哗然!
刚刚还正反两拨人相持不下、刚刚还好几个人举起枪支对准了记者们,就这么转身的一两秒,在他们惊恐撤离,稍有缓慢就可能吃枪子的这么一两秒,局面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震惊!
只见方才举起枪支瞄准记者的几人,此时此刻纷纷脸如猪肝一般纷纷一手握住另一只手。
而他们手上的枪支则全部脱落。
一眨眼之间,高冷爆发超能力,就在几秒之间直接捏碎了这些人握着枪的手腕。
是捏碎了骨头。
咔擦咔擦,是骨头脆响的声音。
而就在镜头纷纷调转的那一瞬间,他又回到了远处,似乎他从未动弹一般。
“这……他们的枪呢?”左雪回过头来,诧异地嘀咕了一句后,瞬间再次回到工作状态,她连忙回过头指挥那同样目瞪口呆的摄像记者:“快拍快拍,在直播呢。各位观众,经过高冷记者的一番搏斗……”
随着左雪旁白的传来,那些断了骨头的亡命徒虽然疑惑,可痛楚占了上风,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而其中有几个杀手到底在道上算是硬汉,断了手依旧抗住,从腰间掏出刀就往高冷的方向看去。
要死,也拉个垫背的。
镜头下,高冷迎着这几个亡命徒毫不畏惧直接上手,只是将能力降低达到正常的程度,一个转身直接将一人摔过头,砰地一声闷响,结结实实的过肩摔将那人摔成了傻子。
再一个回旋腿撂倒几个,这回旋腿暗暗用力,一扫过去便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几人倒地不起身子如虾米一般弓了起来,一时间鬼哭狼嚎抓住腿满地滚。
看着还挺逗的,几个滚的还相互撞到了头。
一时间哭嚎的声音此起彼伏,眼泪鼻涕一起飞,要多惨有多惨,要多孙子有多孙子,全然没了之前的嚣张和狠毒。
“好!各位观众,大家可以看到高冷记者撂倒了一个犯罪份子!漂亮!漂亮的过肩摔!又倒一个犯罪份子!”左雪激动地跳了起来,声调十分地高亢,与之前她主持高端访谈截然不同。
充满了浓浓的兴奋和崇拜,全然没了电视屏幕上端庄女主播的模样。
女人,对好斗是恐惧的,可对绝对性地碾压对方的男人,却是从心里佩服的。
而想将功折罪的几人楞了半响后,立刻扑到了这群残兵的身上,将他们牢牢遏制在地上,动弹不得。
当然,也包括昔日他们敬畏的刀佬,此时,可是将功折罪的肥肉。
四五人争先恐后一拥而上,一下压住他了,生怕镜头没捕捉到。
这便是人性向恶的一面了。
刀佬被叠罗汉一般的人压在身下,挣扎了几下绝望地吼叫了几句后,突然哑然失笑。
笑容苦涩,没有声音,笑出了眼泪,笑得肩膀哆嗦却因为压在他身上的人太多了,而哆嗦不起来。
笑到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这几个他一直带着的死忠,这几个昔日他要他们吃屎,他们立刻扛来十斤吃个干净的死忠。
死死地遏制住他,阻断了他的生机。
刀佬的枪早已被高冷打落在十几米远的地上,无力回天。
可谁也不知道,刀佬这人严谨,严谨到自己出山拿高冷本不要他出手,他也随身腰间配了枪不说,他的脚踝处还藏着一把。
一个短小手枪就放在他脚踝处的枪套里,一暗就能出来。
这是以备不时之需。
而此时,便是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