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总。”简小单看形势连忙开口,笑盈盈地将方案拿过来,翻了翻看了看后竖起大拇指道:“金总这广告投放的方式很精准啊,八个半版硬广,十二个豆腐块软广再加一个新闻发布会,金总的企划部看来很有水准啊。”
简小单这夸赞,赞到了金总的心坎里,他嘿嘿笑了起来道:“企划部的头头是从我南部都市报挖来的经理,通这行。”
一般企业投放广告都是直接买半年、全年的套餐,而具体怎么操作都是交给杂志社,只算总钱。而金宝贝却细化到这个程度,只有当过记者而且在这行做了很久的人才能策划得出来。
“嗯,一看就是圈子里的人,其实金总你这个投放广告的方案就已经完美了。至于你说的专访......”简小单伸出手将那张卡轻轻地推到了金夫人的附近:“不是不可以,只是需要过一段日子。现在排期满了,排不开,过段日子有空缺我立刻联系您,我上门采访,怎样?”
婉拒是有技巧的,简小单恰如其分地帮高冷婉拒,什么时候该她说话,什么时候该她沉默,她拿捏得很好。
“那就再好不错了,有简记者亲自采访,这稿子肯定好看。”金夫人一听连忙接话。
“这里面还挺暖和的,我脱件衣服。”高冷岔开话题起身脱去外衣,这一脱,挡住他脖子的抓痕露了出来,刘轩和老孟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
几人喝茶聊天。其中老孟出去接了好几通电话,想必是部署总仓那边,而刘轩很是淡定,可见今晚东港的确不会运送腐肉出来,否则刘轩不可能这么清闲。
高冷看了看时间,夜已深了,老吊那应该开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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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还真是操过这手艺吗?手艺真好。”总仓内一个角落,一个下水道的盖子掀开,几人将钢线拉出,边拉边调整。总仓很大,下水道堵住是常事。
问这话的是一个小年轻,他只知道头头要他带了个新人来干活,可看老吊熟络地扯线挖水,不像是新人,问了一句。
“嘿嘿,哥哥我什么都做过,这下水道算是老手啦。”老吊从下水道里钻了出来,将扳手往地上一丢,呸了一口,将帽子拉低了点看了看四周。
为首的一个看模样二十几岁的汉子朝老吊努了努嘴然后说道:“我去撒尿,狗子,这活儿完了就收拾收拾回家。”
“哥,不是还有活儿吗?”一个小年轻抬起头来,看样子也就是十五六岁光景,满脸都是黑色的污垢,农民的孩子很多很早就出来干活了,以前企业没管那么严格的时候都上流水线,现在不让低龄工人了,许多就跟着师傅出来学手艺了。
学盖楼、学抹腻子、学装修、学理发,自然也有学着修下水道的。这也是个手艺,虽然累,却赚的一分是一分。
“你今儿不是生日吗?早点回,那活儿我和这老表做。”
将手套往地上一丢,提了提裤子,狗子一听
“我也去,不熟,正好你带路。老张你有纸么?”老吊连忙接话,其他几人继续忙活并未在意。
这为首的汉子叫老张,正是老吊亲戚的朋友、死党,虽叫老张,其实也就二十来岁。只是出社会早,比起那群十五六岁的学徒,他是老资格了。
其实,越是底层一起干活儿的,越讲义气,一起吃苦来的,不一样。
走到一僻静处,老张蹲了下来,指了指四周:“总仓有几处视频是坏的,坏了很久了,这边......这条......”说着,在地上拿过石头画了起来。
画了一会后,老张自己也摇了摇头:“太大了,这地方,都是正南正北的路,你恐怕记不住。”
“我记得住,你把那些地方视频肯定坏了的路,给我画出来,这条路坏了吧?”老吊抬头看了看监控视频那,果然,这条路的指示灯是暗着的。
“嗯,坏了,你可以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北走......”老张再次蹲了下来,仔仔细细地给老吊讲解了起来。
足足十几分钟,地上画了一大片。
“吊哥,你到底是要找什么东西?你这不给个意思,我没法帮你找。”老张有些为难地看着老吊指了指这东南西北:“总仓这么大,就是开着游览车跑一圈都得半个小时,四通八达,我倒是全部走过,这下水道哪都有嘛,你说说,你到底要找个什么地方?”
老吊沉了沉脸看了看老张,果断摇了摇头:“兄弟,不是我不信你,而是这种事你知道得越少越好,一会忙完了,你你先走。”
虽说义气,可老吊这话在理,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能不能成功还不一定,要是把老张给扯进来了就不好了,再说了,这要是追究起来,万一问到老张的头上,也保不准人说出来。
捏一手是兄弟,讲的是义气;这松一手就很难讲了,毕竟这种事可是大篓子,有时候搞不好会死人的,摊上会死人的事儿,保不齐的。
“我先走?那可不行。”老张一听脸一板有些生气:“你是我兄弟的兄弟,也就是我兄弟。我看你半夜来总仓肯定有麻烦事,你对这人生地不熟的,我对总仓熟,就是真出什么事儿我也能拉着你跑,不行,我不能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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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 伏击总仓(二)第四更
老吊看了看老张。
老张不老,也就二十出头,这要是读书也就刚刚读大一大二的,可他却早已叫上‘老’字辈,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五六年,风吹日晒的,加上刚刚钻了下水道脸上脏兮兮的。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老张还真有点像当年的老吊,当年他就是这个样子,从挖下水道干起,也是这个年纪就是个小头头了。
“我不叫你老张吧。”老吊看着他有些感慨,岁月如梭:“你到底还是个孩子,我叫你小张,你全名叫什么?。”
“我叫张学龙,跟张学友就差一个字。我可不是孩子。”张学龙伸出手戳了戳鼻子,有些不满。
“好,小张,这么跟你说吧,你还小,以后的路长着呢,哥哥我这次是来寻仇的,寻仇你懂吧?私人恩怨不想牵扯到别人。”老吊板起脸:“再说了,老表要你带我过来的时候,怎么说的?”
“老表要我少问、多做。”张学龙看老吊这是决意不同意让他参与了,脸上很是失望,深深叹了口气,可眼里却露出不甘心的神色。
他咬了咬牙,突然似乎拿定了什么主意一般四处看了看见没人后附到老吊的耳旁轻声说道:“你是记者吧?”
老吊心中哐地一声。
糟糕,身份暴露了。
“瞎说什么呢。”老吊是老姜,心中有些慌张脸上却很是淡定,说到底,张学龙在他面前还是个后生。老吊后退一步淡定地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我是记者我还来跟你掏下水道?你见过哪个记者会掏下水道掏这么顺溜?劳资小学都没毕业,还记者,我要是记者就好喽!”
张学龙听罢,坏笑一声挑了挑眉头:“别装了,我都听到了。”
老吊抬起眼睛深深地看了看张学龙,只见他眸子里满满都是好奇,闪着光,激动的光、发现新大陆一般的光。他快速地回忆起和老表见面时的场景。
明明是单独的房间,而且还是压低声音说的简单几句对话,具体来总仓要做什么老吊也没有说很清楚,对方也没多问,二话没说答应了。
可张学龙却听到了最关键的,知道他是记者。
老吊深深吸了一口烟,看着地上画着的这地图,正盘算着怎么对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