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问题,不然我也不能找大壮跟我一起。”陈绯坐在厅内卡座的桌上,脚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磕着沙发沿,说,“陈秋娥死的时候这孙子都没来,肯定还记当年的仇,现在烂摊子留给我,他不得找时间冲我撒火啊。”
“不、不能那么猖狂吧。”宋银川发急,支招道,“一个喝不过他们,咱多带几个?我也去!”
“我能那么丢份吗!”陈绯用力一踢,音量抬高,“再说了,曹三怎么混出来的你不知道啊,就咱楼里那几个光会耍嘴皮子哄女人的,去一个倒一个,去两个倒一双。完事全指望我给扛回来?”
说完这番话,陈绯看着宋银川哼笑了声,“你去?曹三头上那疤是不是你给夯出来的?你去刚好,一起算总账,不给你灌到死我名字倒着写。”
宋银川不作声了。转头看见肖策,死马当活马医地问了句:“你会喝酒吗?”
热闹听到现在,肖策在心里捋出个大概:曹三摆的是鸿门宴,赔礼道歉是假,想灌醉陈绯看她出丑才是真。不不,他们那帮人,行迹恶劣,不见得是看她出丑这么单纯。
不过依他小时候在村里跟着大人们喝酒的经验来看,酒桌上的事,难说得清。喝得不好闹个脸红脖子粗,能大打出手两败俱伤;喝好了仇人变兄弟,往后有钱一起赚,有事吱个声也很常见。
陈绯的目光左移,也落在他脸上了。其实是无意识的,肖策瘦瘦高高,满脸写着营养不良,她对他不抱希望。
肖策回应那道目光,点头,“我会。”
以宋银川的认知,敢在陈绯面前说会喝酒,必然要挨怼。果然,陈绯哈了声,从桌上下来,一路走到两人跟前,胳膊支棱在吧台上,明显是瞧不起地问:“白的能喝几两?”
肖策:“一斤装的榆树大曲,两瓶半。”
宋银川一个抖擞,振奋精神,“真的?”两斤半什么概念!纯拼白的,绯姐也喝不到两斤。
陈绯俩眼珠子跟测谎仪似的,直盯着肖策,“啤酒呢?”
肖策答:“战线拉长的话,罐啤差不多三件。”
罐啤一件24瓶,宋银川在脑子里做了个一百以内乘法,看向肖策的目光顿生敬意。
陈绯:“练过?”
肖策:“天生的。”
北方小村,又临着几个酒厂,村里大多数青壮年都在厂子里工作,整个村子全年都飘着酒香。别说逢年过节,但凡哪家有个什么红白喜事,都要大摆流水酒宴。肖策属于天赋型选手,很小的时候就展现出惊人的喝酒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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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姨奶:今天的求评宣言是“寂寞空评春欲晚,节操满地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