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着被子,直到他把她紧张卷成拳头的手拿开,把匆忙盖上遮挡的被子拿开。
陈朱没有反抗,气息高高起伏地清醒过来,唇色充盈着饱满的烂熟的鲜红。
对方的长指落在她赤裸的身体把冰凉的药膏涂在伤口上。女性天生的羞怯让她把目光移开,却无法抵抗那双手带来的触觉,脸上麻麻地发烫。
时间漫长得就像静止了一样。直到他的声音响起。
“陈朱,你看着我。”
景成皇掌心的薄茧暧昧地游移到清丽异常的脊背、脆弱的后颈。
陈朱没法后退,视线落在眼前漂亮异常的脸庞上移不开。灯色下目光堪堪的滑动,落到他颈上的喉结,落进敞开的衣领里,还有他裹进衣衫的身体。
一身清白,丝毫没有白日里沾上鲜血的脏污。他的嗓音情深款款,就像往常里平和无害的富丽磁朗。
陈朱心底真正想逃的,可难以抵抗这种靠近。
明明近在咫尺,思念却像冲破了时间空间的距离。肉体触碰的一瞬间,周遭都似激烈起来。
对方滚烫健硕的身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深深地陷进去。在他的带动下被迫沦陷,仰首主动索取他俯身下来的热吻。
猖獗的舌头在陈朱口中钻营,滑过口腔的软腭腾挪着交换津液,不给她反应,渴望地吸吮,舔到尽头。
陈朱在交吻中、酥麻地在景成皇怀里软成一团,
景成皇的唇如捣烂的罂粟汁般殷红诱惑,吻落在她的嘴上,长长地舐吮她饱满的下唇。
陈朱断续的嘤咛,红扑扑的脸蛋烧得滚烫,意乱情迷,什么也不知道。
各自的喘息声如滚腾的蒸汽里泡出来,压抑又疯狂。
景成皇抚开她散乱鬓间蓬蓬的黑发,掌心控着脑后。手指卷了唇边外流的口水,又插进她的嘴里搅弄。
指间挟着陈朱的舌头挑逗,低下头颅,张口便含着胸前鲜嫩挺立的奶尖,粗暴咬下去。
陈朱皱着脸,又痛又爽。纤盈光洁的长腿拢在一起如尾鲜焕漂亮的白蛇,擦着对方的身体难耐地扭了扭。
腿心已经有潮湿的液体蠕动,黏腻地噗出一团。
他开始往里面塞冰冷的异物,一颗两颗三颗……
陈朱很抗拒。
被搞得娇娇地叫出来,嗓音微喘的甜哑,忍不住哭腔的开口求饶:“不要再折磨我……我们、我们谈一下。”
南希医生给她检查的时候,她问Scarlett:“如果有一天我不听话,他也会把我活活打死吗?”
Scarlett以为她被吓到,只是抬起手捏一下她的漂亮脸蛋:“你太害怕了,陈朱。放轻松!”
陈朱严肃地反驳不,“你可能不太清楚。我跟他并没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我不知道他是谁,甚至在三个月之前我都不认识他。可伸手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感觉多美妙。我用身体去跟他交易一切资源与价值。我心里这样想,我现在的一切都是应得的,我们两不相欠,因为我有陪他上床。”
Scarlett知道了她的意思,一向带着妩媚笑意的眼睛严肃起来,认真地对她说:
“这个世界是有生存规则的。我们要活下去首先要了解规则,可惜很多人不知道怎么玩就死在了规则之外。陈朱,你很幸运。你生活的环境、社会是在一个美丽的乌托邦里。所以你觉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再正当不过,可这个社会本质上是个丛林世界,残酷比比皆是,死亡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你无法与之对抗,选择漠视或者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陈朱没有说下去,只是在长久的沉默后,声音从紧紧盖着的被窝里瓮瓮地传出来。
“我想结束。”
结束协议,结束这一切。她想用自己的方式来漠视,这段一开始需要她点头说愿意的关系。
陈朱耍了个小聪明,她无法直面景成皇。所以选择了Scarlett。
她知道Scarlett是他的人,所以自己任何细微的情绪变化他都会知道。
先用委婉的方式谈一谈吧,避免走到无法选择的余地。
是的,她想逃。她想用一种成人的、和平的方式好聚好散。倘若可以。
她不需要人喜欢,不需要人热爱,也不需要人保护。她还可以跟以前一样,把自己缩在坚硬的盔甲里。
以此来抵抗,自己或许爱错了人。
她怎么可以因为爱一个人失去自己的人生观与价值观?如果没有今天发生的事情,她还生活在一个美丽的梦境里,可这个梦境裹着一层脆弱的泡沫,现在已经碎掉了。
人生总有这样那样无法得尝所愿的事情。
“谈什么?”他又重复。
景成皇眼睛里有深藏的稠结的情绪,手指撑开底下的穴,剜出刚才强行塞进她阴道里的金属滚珠。
湿漉漉的几粒珠子骨碌碌地滚到床下。
改用手指,没有任何技巧地进入阴道交媾,插得她肚子里一阵阵的被刺激着痉挛,满手都是她黏腻的淫液。
陈朱被折磨得不行,满脸的通红,身体被他的口唇双手玩弄了个遍,在调暗的灯光下烂熟得亮晶晶的、淫色的敞开。
男人的袖子就高高地反卷起,折在结实的小臂。把她扒得干干净净,自己却衣冠楚楚地把手伸进去双腿间肆意玩弄。
“我……嗯、啊!我对不起……”她咬着颤抖的唇,好几次开口都说不出话来。
景成皇直接扼住她纤细的脖颈,恨不得将她吞进自己身体里。
喉咙滚哑地出声,语气冷冽温柔得能洇出血来,徐徐地质问:“还有呢?还要不要结束协议?我对你太好了是不是?让你总以为我在开玩笑,觉得所有事情都有商量的余地。我跟你说过什么?这段关系要结束的决定权在我……所以陈朱,只有这件事上,以后少在我面前卖弄你的小聪明。否则我只能换一种不那么温柔的方式弄你,把你当成一只下贱的母狗来玩。”
陈朱在高潮中痛苦地叫出来,终于忍不住转过头,半张脸埋在散乱的头发里,清泪横流地哭得双肩发抖,一双眼睛通红。
“不要欺负我,求求你。我再也不敢。”
她贪慕虚荣,终于得到了报应。
景成皇松了手,就去吮陈朱的眼泪,亲她的眼睛。
“不要再说那样的话。”
他将陈朱的双手反剪高高吊起的绑住。拿黑色的纱蒙上那双美丽的眼睛,掰开双腿就狠狠插了进去。
在陈朱的叫吟声中长驱直入,怎么舒服怎么来。嗓音隐忍压抑的、随着激烈的冲撞滚滚流动,伴着情欲喘息压在她身上。
“你可以叫起来,拿我当他都没关系。可我陪你玩了这么久,你总得让我操爽了。”
她害怕或是痛苦,都可以统统表达出来,却十分厌恶她总把结束这么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