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一夜的结果就是身体蜷缩在满床凌乱和淫糜的被窝里动都懒得动,什么体液黏腻沾在身上不舒服那都不是事儿。
陈朱在睡梦中听到有人在耳边厮磨着,一边咬她小小的耳垂:“懒猪,洗完澡再睡。”
像只虫子一样嗡嗡地熏得耳边微痒。
她有些不耐,咕哝一声,烦躁地伸手打开。
过了一会儿,好像被人抱着置身在一片水汽氤氲的地方中。
全身酸痛的骨架在轻柔的热水里得到舒缓,温暖舒服得就像回到了妈妈的肚子。
她下意识地把四肢蜷缩起来,如胎儿躺子宫的姿势。
陈朱醒过来时已经日上三竿,揉一揉眼睛再睁开,脑子有片刻的当机。
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景成皇为她一掷千金的金屋里。
干爽而清香的床单,还有……穿的严严实实的睡衣。陈朱一下子惊醒了,难道昨晚反过来让金主伺候了?
就昨晚纵情后的一片凌乱,自己睡得下去,金主未必。相处久了,发现这人的强迫症确实有点严重。
她赶紧扶着酸软的腰跳下床看看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善后。
金主心善,洗衣机里留了一堆床单被褥还有衣物等着她清洗。
陈朱站在阳台用最快的速度放洗衣液,调到清洗时间最长的那一档,按启动键。听到洗衣机开始工作了,才良心稍安地拍拍手,昂首大步进厅里。
景成皇居然难得地隔日还在,一身休闲服,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看,一边喝咖啡。
气场反而没有一身西装款款时凌厉迫人,很是清雅,没有攻击力。
好像可以欺负一下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平时都是被压迫那个,陈朱忽然有一股想要去捏一下金主脸颊的冲动。
没想到景成皇这时候会抬起头,吓了她一跳。
对上他的视线,瞬间什么想法都没有了,直接腆着笑脸,局促地一个“嗨,好早呀!”
金主落在杯沿上的嘴唇色泽潋滟,似乎笑了下,又像她的错觉,一晃眼只觉得唇锋流丽。
陈朱的眼热了,好像被男色诱惑到。职业素养遭受到了史上滑铁卢。
景成皇看着陈朱随手指了指墙上的挂钟,下午四点半。
陈朱只能尴尬地假装找手机,结果不是假装,是真的找半天没找到。
最后还是景成皇好心地提醒她:“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的手机放在卧室床头柜上?”
“……”
早中午晚饭,陈朱放在一顿吃完。是在一边忙着回复信息一边舀食物的状态下进行的。
叫的居然是锦城的外卖,还是金主能耐,连只接受预约订桌的私人餐厅都能给他送上门服务,也不怕砸了别人招牌。
吃完后,跟着金主到小区楼下散步。环境清幽,偶尔有住客来往,或者有的看着自家小孩奔走在小区路径上嬉戏玩耍。
真真正的烟火生活。
夕阳的余晖照落,一片金灿灿的柔暖。
真是神奇,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沉默无言地漫步在荷湖边看着黄昏风景,仿佛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陈朱忽然发现了有趣的事,先行快步走到荷湖边上,欢快地隔着石栏探身去靠近。
Mary很会选衣服。
她今天穿着长袖的珠灰紫碎花长裙,在清风里裙摆摇曳,纤姿袅娜。
低头去张望离得最近的那一枝粉色花苞时,乌发流泻,露出一截雪瓷般的玉颈,太阳光下亮晶晶的白腻,仿佛泛着一层玲珑剔透的柔光。
眼前的荷花枝茎蹿得老高,跟湖中央盛开的那些相隔甚远。孤孤单单地在微风里娇姿轻摆,颇有点遗世独立的风情。
陈朱似想到了什么事情,下意识地要跟身边的人分享。
回过头去看他,站在曼暖天光下,灵动的笑意,靥颊熟悉地闪烁着两朵浅浅的梨涡。嗓音清软乖糯,轻轻缓缓地飘荡进景成皇的耳中:
“不知道你有没有读过洛夫的《时间之伤》,他说众荷喧嚣,而你是最安静的一朵。”
景成皇俯首靠近来,呼吸几乎都落在陈朱的脸上。唇色似触非触地拂过她的唇瓣,语气有点意味深长。
“我只知道,金屋藏美人,要把她操得惊叫连连。”
“……”
金主太流氓了。
陈朱不太能招架住,脸微红,两颊染上了绯色的粉云。只是默默地盯着他,粉唇微咬,不自觉地乱了心跳。
对方漆针似的眼眸藏着沉寂如渊的目色,似乎有什么跳跃着,澎湃汹涌。
就在她以为景成皇快不能自持,低首欲将吻的时候。
他却微笑着拉开了距离。
风度翩翩地往前走两步,扭头继续悠闲地欣赏眼前微风吹荡碧波莲的荷湖风光。
陈朱默默地松了一口气,站在身后看着那颀高的背影,懊恼地锤一下脑袋,真是……自己都在想些什么呀?!
到了晚上,景成皇将美人脱得衣衫俱净,然后狠狠压在金屋卧室里的落地窗前使坏。
面对着窗外世界的漫天星光,他将陈朱操弄得娇喘淋漓。一边问:
“众荷喧嚣……下一句是什么来着宝贝?”
陈朱两只手胡乱压在玻璃窗上,随着身后硕长的粗肉棒狠进狠出的速度瘫软无力地滑落,留下潮湿的印子。
底下被插得淫水四溅,滴到光亮的瓷砖积了一滩淫荡的水渍。
“我错了……我错了。”她一边嗯啊地咬着唇呻吟,屁股却下意识地撅得高高,方便他操。
“为什么道歉?”金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语气有些冷硬。
“哈啊……因为……因为……”陈朱说不下去,因为这是藏在心底最隐蔽的秘密。她赌金主不知道。
“看来变坏了。”景成皇没等到答案,猛地将硬得滚烫的性器抽了出来。
留下一片巨大的空虚给她。
陈朱的身躯从玻璃墙上滑了下来,脑袋抵着墙壁,双手环在胸前挡住白花花的一双奶子。
可怜兮兮地蜷缩着独自忍耐消化。
眼前的鸡巴贴着景成皇骨节分明的手指前后的撸动,马眼还挂着一丝从她体内带出的淫液,亮晶晶的。
这一切在此刻的陈朱看来都格外渴望,诱发着阴穴的空虚疯长。
这种感觉她害怕极了,粉唇燥渴地抿了抿做出吞咽的动作,闭上眼睛不去看。
景成皇却将人扯到脚下,扯着她的头发将脸放至眼前。
咬着陈朱的嘴巴狠狠地吻,舌头长驱直入,快顶进她喉咙里。牙齿含住粉唇又吃又咬,暴力异常。
陈朱快要窒息,不知道她推不开还是不想推。
正吻得激烈,景成皇随手拿起一罐条形的润肤露,直接塞进冒着淫水的媚穴里。
陈朱又似痛苦又似愉悦的一声叫,羞耻地夹紧双腿,下意识地拒绝这冷冰冰的异物。
他手没放,捏着末端又插进去一大半。俯首唇色魅然地去吃她的耳朵,醇质的声音温柔得坠出寒冰。
“不乖。惩罚你吃这个。”
金主放纵了几天后,似乎又要失踪了。
也不能这么讲,是国内国外满天飞,这次出差的时间间隔还有那么点长。
陈朱没什么反应,相反还挺高兴,金主不在不就等于放长假,工资照拿吗?
然而金主好像不是这么想。
临走前,他在卧室里对着正衣镜穿上白色衬衣,再扣袖扣时,又做回金玉其外的衣冠禽兽。
当时陈朱咬着根棒棒糖坐在客厅的玻璃桌上查阅文献资料,抬头看他出来,秉着服务周到的心态站在门口送一送。
送完自己好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