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坤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眼宋凝予沉声道:“我将侍从留下,姑娘若是有事,尽管吩咐侍从即可。”
宋凝予勾了勾唇:“你我素未谋面,公子不必如此费心,我即孤身来这里,自然有自保之法。”
“姑娘保重。”肖坤三步一回头的陷入了人群里。那欣长沉稳的身段引得无数女子匆匆回眸。
衣冠胜雪的男子回眸扫了眼坐在轮椅上的女子,指尖一股内力朝着宋凝予弹了过去,宋凝予手中的银针突然脱手,朝着衣冠如雪的男子划了过去,肖坤回过头来就见这衣冠如雪的男子指尖捏着一枚细软的银针若有所思。
“圣医阁的阁主怎么也有发呆的时候?”圣医阁主向来风流潇洒,在北域的美男子中位列第一,无论是品性还是才行或是容貌,都是一等一的绝!
也不愧是北域第一美男子,带着具凤凰面具却显得越发的风流无双,引得那些女子各个红了脸,不经意的就撞上了圣医阁主。
“没什么,只是好像寻到了一个有意思的玩具。”玩具,医遍天下无敌手,赏遍天下各种花的圣医阁主,对于人生二字,已经只剩下了玩具了。
医药是玩具,女人是玩具,甚至于那活着,也不过是游戏一场。
宋凝予淡淡的收回手,虎猫狐疑的望了眼宋凝予,不解的喵了一句。怎么了怎么了?
“无事。”大约是失明的缘故,她越发的惜字如金了,脑海里那些想要理清的东西,由于眼前的一片漆黑而莫名的变得清晰了起来,那些条条理理间宋凝予突然反应了过来,方才那个站在肖族长身旁的人,怕就是圣医阁的阁主!
她嘴角抽了抽,被自己的思想吓了一跳,又觉得不大可能。那男子轻浮风流不说,为人也怪异,真的是那纯素唯一的挚友圣医阁的阁主?
人群里人来人往,有人敲响了锣,子时已经到了,宋凝予静静的坐在轮椅里,静静的听着身后那一片一片的惊呼声,一道陌生的气息突然出现在宋凝予的身旁。
他说:“我来看看,若是他没有寻到你,姑娘,我可不可以……”
“滚。”一个字,打断了肖坤所有的念想,他有些恼怒的望着宋凝予不动声色的模样,解释道:“姑娘,吾乃肖族族长,姑娘的腿疾与眼疾,吾定会寻医替你治好!”
那些挂在四处的灯正一盏一盏缓缓的灭着。宋凝予闭着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她的语气冷淡而疏离:“不必。”
站在她面前的男子沉默了半响,灯盏全部灭完了,整个月老长河的四面八方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寂静,突然有沉稳而急切的气息朝着宋凝予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修长而微凉的手指迅速挑开了她的面具,残缺的月照不清这陷入了黑暗的月老河。
宋凝予指尖的银针抵上了那人的凤头穴,她别开脸,那人火热的唇从她白皙的脸上擦过。
“娘子,你下手可真狠。”宫子临微凉的手缓缓的抚上了她的脸,宋凝予浑身竖起的刺突然就松了下来,宫子临丢开她的面具,抬起她的下巴细细的吻了下去。缠绵的声音在这一片寂静的地方转回宋凝予的耳朵里,她的脸突然就红了。
站在柳树旁的亭子里的肖坤就着月光望着那在柳树旁拥吻的两个人,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在他身旁站着的衣冠胜雪的风流阁主正搂着一名身形完美的女子吻得火热,唯有这肖族长孤身一人站在一群情侣堆中望着宋凝予目光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