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失去了一切之后,便是得到一切的开始。雪皇成了皇岛之皇,统治着皇岛数十年,王尊权势之大,一手遮天,成了摄政王,这其中的种种不好说。
雪皇垂眸,转着腰间所配的玉,眸光微闪,缓缓站起身接过白衣女子递来的权杖,冷风吹动雪皇那一身华贵的长袍,紫金长袍上绣着墨白相间的玉兰花,内里纹着龙形的图案,长风吹起那夹杂着缕缕白发的长发,那一个背影便塌尽了整个天下!
她的背影轻快柔婉中透着缕缕萧条,纯素望着那一盘棋局沉眸半响,突然抬手将错下的那枚黑子取起,整个棋盘瞬间风云变色。
强者之所以为强是因为无所顾及,强者之所以弱,也不过是因为心里有顾及……
雪皇上了一辆黄金雕筑的马车,华贵典雅彰显出其身为皇岛之皇的尊贵身份。纯素若有所思的看着高调离去的雪皇,眸光微微闪了闪。在能够极尽嚣张的时候就极尽嚣张,这是雪皇私底下与他说笑的时候所说的话。
如今细细的想来,她却也不正在这么做么?宋凝予与雪皇的性子,其实很相似,只不过一个表于内,一个表于里,迷蒙了生人的眼罢了。
“雪皇向来高调,你不是奉命回岛?如何又出来了?”纯素琢磨着那盘棋,将黑子另外落了一个地方,棋盘之中风云变幻,墨麒麟眸光微微眯起,冰冷的神色已经退了个一干二净,那扯下墨色斗篷时那张朗逸如芝兰主树般的脸,若是大街上走一圈,定然令万家女子为之倾倒。
他扬了扬手中的金令挑眉一笑:“自然是奉了王尊的令前来保护陛下了。”
“久闻王尊重病缠身,不知近来可好?”纯素落下一字,一心二用用得出神入化,墨麒麟眸光落在窗外的潇潇黄叶上,垂眸轻叹。
“如冬之叶,油尽灯枯怕是指日将近了。”王尊病得厉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似乎是从雪皇偷偷跑出了皇岛开始。
“为保皇家血统绝对的纯正,千年来皇岛皇族渐渐凋零,最后只剩下了王尊与雪皇,说起来,王尊与雪皇也险些成了亲,似乎是从雪皇逃了那场与王尊的大婚开始,王尊的身体就渐渐的差了,大祭司,你有没有算过,王尊最后的命数该是如何?”
墨麒麟在皇岛里呆得时间很长,但是对于皇岛之中的秘事,多是一知半解,不知其义,了解得也并不通透,不止是皇岛众人不知,连那些顶级的贴身近侍都只是一知半解,去问长者?他也没有那个胆量。
纯素落下白子,微微挑了挑眉梢,缓缓道:“不知你可有听见过句话。”
墨麒麟两眼放光:“什么话?”
“好奇害死猫。”
“……”
害死猫墨麒麟也想知道啊,墨麒麟欲哭无泪,决定还是先跟在雪皇的身边吧,起码是奉了王尊之令,应该不会被拒绝。
夜色入长安,风抱着怀里的小奶娃娃一脸阴郁,喂羊奶,喷了他一脸,喂牛奶,把奶给扯翻了,无奈之下只得去找了个奶妈,这事才算解决了一半,可是这小子喝的时候太狠了,那孕母无一人想照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