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临扫了眼风,拂了拂衣袖,那一袭黑金的长袍在他的身上硬是穿出了大爷的霸气!仰首挺胸挑眉道:“不知道。”
“……”风摸了摸鼻子安静的跟在宫子临的身后,最近一段时间里,总觉得宫子临的性格古怪的很,准确的来说,该是阴晴不定。
鸿蒙的天气的确比棠国要来得舒适些,可是却也少了四季分明的乐趣。
宋凝予换了身男装,清雅修长的身形往大街上一站,在鸿蒙长安城这般繁花,美人如云,俊公子哥如林的地方,也不显得那样突兀了,只是偶尔也会有几个人往宋凝予这里看上一眼,然后便是惊为天人的惊艳。
长安繁华,几乎是寸土寸金,厚土与运水将这长安城里所有的珠宝藏阁都清点了一番,就等着宋凝予一声令下,这行为怎么看着都像是土匪才干的事,回想起曾经为千寻寻木莲子的时候,宫子临也不过是简单明了的一个命令。
没钱买木莲子?暴力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那个时候宋凝予就觉得此人是土匪。
不过,哪一代皇帝没当过土匪?只不过是以一个正当的名义充入了国库罢了。
鸿蒙如今的天气与棠国的浅秋差不多,夜色入万家,灯火一路蜿蜒而起,在长安城也冬日里也没有那样多的节日,来来往往的都是有钱人,长安城中有一处暗势力,据运水所说,大约是谢家的黑道场,只不过谢家正处于隐退状态,宋凝予也不介意替谢家加快一点速度。
抬头看了看渐渐升起的月色,嗯,她若是不见了,宫子临大约会来寻她。
宋凝予脚下一转,去了长安最西边,西边与长安的其他地区想比,简直就是黄金遍地,西边的地头蛇曾经发动了一次攻城计划,皇宫都打下来了,就差最后一步,结果被太后给算计了,恨得咬牙切齿,太后将那人囚禁在了宫中,据说是秘密杀了。
运水站在宋凝予身旁微微拧眉劝道:“主上,西端街区不安全,还请主上三思。”该说的她都告诉宋凝予了,怎么还往那里跑?
乌云缓缓的挡下了月光,在长安万家灯火之中一点也不担心会因为天黑而看不见路,街道之上大约是因为天气变得低沉的原因,走路的人都有些匆忙,宋凝予突然想起在朝阳城的那一次,宫子临似乎也是在这样的一个暴风即将来临的天气里与她站在一起。
暴雨滂沱里他将所有的红绳都系在了三生石上。
乌云蔽月,冬风冷冽的刮起,宋凝予单薄的衣在风中飘然突然觉得有些冷。
“西端,迟早要清理,如今天色不好,主上还请随属下回客栈去的好。”运水握着长剑,警惕的望着四周,有杀气,浓郁的杀气朝着她倾巢而来!
风刮在脸上打得生生的疼,鸿蒙的长安城近海,虽然与海隔着数十个小城,但是若是海上有什么大动静,长安城中必会受到些影响,由于近水,水运即快又方便,所以也带动了长安城的经济,千年都城,岂是一朝一夕能毁去的。
西端是一片乱区,长安城中二品以下的官员都不敢私自一人往西端里走。
宋凝予站在西端大街的街口,望着一旁停下来的马车扬了扬眉,那马车以金玉做成,挂着的挂饰仔细一看在灯光之下还散发着浅淡的光,似钻,沉木香随着那车帘子被掀开随风传来,闻之舒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