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顺手掏出皇宫地图,画着红色标识的,就是宋凝予的住处了,语毕转身没命一般的逃出了冥天倪的视线之中,这个女人就是那种带刺的花,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诱人的气息,一旦伸出手去摘了,那就只有被毒死的份。
风胆子被宋凝予给吓得,越来越小了,简直就是八面玲珑,什么惹不得,什么惹得,那是跟明镜似的清楚。
望着那一阵风一般跑远的背影,她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满眼鄙夷:“怕什么?本小姐又不会吃了他。啊,长安城的空气就是好,有银子的味道。”
眯着眸子打量着不远处那一桩桩华贵的府坻,再摸了摸自个的荷包,空了。
“不如……”
“可以!”两人一击掌,第一次生成了一种默契,如今天快黑了,没有钱怎么过日子?两抹身影迅速跃入了一处精美奢华的府坻,武功绝佳的两个人在府中横冲直撞,拽着一个丫头就问,府中的银子藏在哪里。
一个美男计,一个美人计,将那些人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看着那库房里面一箱一箱的银票,百里焚歌满眼不屑的低叹道:“想不到本少主竟然也有当贼子的一天,唉,丢脸丢大发了。”
“少废话!赶紧的!”冥天倪手脚很快,示意性的拿了几叠往怀里一装,差不多了。
目光扫过那加房里的金银珠宝,鄙夷的神色越发的重了,冷哼了哼,鄙夷的笑道:“就这么些破东西,也好意思藏在库房里面,这样的东西皇岛里随便哪个垃圾堆里面都能翻出一大堆来”
百里焚歌往怀里塞银票,塞得装不下了,这才直起腰板,反正都来偷了,不偷多一点,那也太对不起自己。
“知道为什么黑夜会来临吗?因为你吹的牛把日头给挡了!”百里焚歌鄙夷的扫了她一眼,笑嘻嘻的往广袖子里面装着银票,这面值可不小啊,要想有好的生活,自然该多取了。
冥天倪抬脚便往百里焚歌的屁股上踹了过去,鄙视道:“哼,你这个没眼力劲的乡巴佬!”
两人作势拳打脚踢打作一团,站在门外的男子气宇轩昂,眉目含笑里染着几分世故精明,朝着身后抄着棍棒刀剑的家丁们摇了摇手,淡道:“都在外面等着。”
步步沉稳,声音朗朗,屋子里面的两个人怔了怔,互望一眼,几步跃上了房梁,箱子里的银票被两人倒了出来,随着秋风吹进来,飘得满屋子都是,一屋子的银票随着他开门的动作被风卷着吹了出来。
“在下穆程,想与二位交个朋友,还烦请二位现身一见。”穆程?那个鸿蒙国最有钱的首富?百里焚歌有些欲哭无泪,偷谁家的不好,偏偏偷了穆家的,顿时脸一横,脖子一扬,从房梁上一跃而下。
冥天倪纤长的睫毛微微朝着穆程眨了眨,软语媚生:“原来是穆二公子的府坻。”说着话,顺便扬了扬手,将怀里露出一角的银票藏了进去。
“二哥,什么人竟敢闯穆府的银库?”一道清亮的声音传了过来,男子一身墨竹长袍,体态温脉婉约,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浅浅淡淡的药香味,那是常年与药草打交道的味道。
二哥?穆府三公子,那个医术被称之为天才的穆靳?
穆靳看见这两个人也愣了,生得如厮好看,那一身的华服都比这一屋子的银子值钱多了,怎么还用得着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