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自从棠皇回归之后便开始归于一片寂静,浅秋凉薄的风在云城的沙场上呼号,卷地一地战后的狼籍,干涸的血迹在浅秋里与露水融入了大地之中,染上了鲜艳的红色,折戟与残破的战袍破碎的遍布整个云城城外。
上百万人的恶战,血染沙战,棠皇站在那一方城墙之上,双手紧握。
冥天倪着一袭碧桃色百花织锦罗带长裙,满身妖娆多情的晃到宫子临的身旁,勾唇一笑道:“都说帝王家冷血无情,怎么棠皇陛下这是在惦念那些死去的将士?”
百里焚歌端着酒杯将那纨绔把玩韶华时光的模样调刻得十成十的像,那张俊雅的脸上勾着痞气十足的邪邪笑意。
“你的麻烦快来了。”百里焚歌端着酒杯,透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看好戏心情望着那一方烟尘滚滚,宫子临面无表情的望着那一方滚滚而来的沙尘,敛眉不语,属于宫子临独有的低气压拢着云城的这一方将士。
城楼之上的小兵看了看一脸淡漠的帝王,那低低的气压实在的让人渗得慌,提着长枪忐忑的看了眼宫子临,朗声道:“皇上,前方发现敌军,属下这就去回禀将军!”
话音落完蹭就跑没影了,宫子临转着手中的玉板指沉眉不语。
冥天倪一只手搭上宫子临宽阔的肩膀,凑近他的耳旁妖艳一笑道:“棠皇陛下可真沉得住气,你就这么信她?可别忘记了,她曾经被锁在长安皇城的玲珑塔里,差点可就成了鸿蒙的君后了呢。”吐气兰香,媚眼如丝,是个男人都该魂牵梦萦了,偏偏宫子临没有半点反应。
那冷漠深邃的眸子望着那只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气,苏赫云从云城的城墙之上匆匆而来,站在宫子临的跟前紧张不已,沉眉急道:“皇上,臣请战。”
“臣请战!”关城提着一把大砍刀狠狠的将大刀没入了墙砖里,望着远方尘土飞扬的模样,恨得牙痒痒!二十万只剩下三万人了,即使对面的更严重,但是有这样多的死亡就是战局之中的失败。
青笛一袭墨竹长袍,秋风瑟瑟里淡若浮云,不动声色间便已参透了一切,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此君王,腹内乾坤,运筹帷幄,不容小觑。
长风萧萧,望断天涯路,却独独不见宋凝予的身影!
宫子临扫过秋雨蒙蒙透寒凉,沉眉道:“等!”
等?等什么?等宋凝予那边的动静?
此时宋凝予正在那海盗船上端着酒盏,面朝大海,笑得春暖花开,一派悠闲的赏海逗顾忆臣。
手执着一条杆子,在阳光下沐浴着海上阳光,那悠然自得的模样,羡煞旁人。
顾忆臣拿着一条钓竿坐在宋凝予的身旁,敛眉不时的将那条长线提起来看一看,一脸嫌弃朝宋凝予鄙夷道:“姐姐,这亲钓鱼多麻烦,还不如一网打尽来得痛快!”
一巴掌呼上了小少年的后脑勺,宋凝予扬眉轻声道:“今天钓不上一百条鱼,晚饭就免了。”
顾忆臣嘟着一张嘴不满的喃喃道:“哼,你就知道折磨我!有本事你也调一只给我看看!”顾忆臣完全将上一次宋凝予钓了一只虎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