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手,门口又进来了几个侍从们,躬身等候吩咐:“带这两个公子去夏雨院休息。”
只是五年便可重回自由,两兄弟都是一惊随即心头暗喜,只是听到老鸨说到夏雨院时,两人都迷茫了起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看他们两人满脸懵懂,老鸨又解释道:“我们这怡红院啊前边五处的临水大宅和三十处厢房那可都是伺候贵人和来客的,未出侍的公子决不能涉足。而后面则是四大公子院,供各个公子休息练习的地方,这夏雨院可是仅次于春花院的地方,无论环境摆设,还是各种首饰膳食都远远胜过秋月和冬雪院的,锦衣玉食,绫罗绸缎,你们若是去了便知道了,不过夏雨院如今已经有了一十二位公子,都是挤破了头才能进去的,你们刚来又是一步登天,一开始免不了要伏低做小一番,不过你们这些大户人家出来的想必也是懂得规矩的,我也就不多提点了。”
“一会我会拨给你们几个贴身小侍,先带着你们学几天规矩,放心,不会一上来便要让你们接客的,毕竟这怡红院的规矩你们还有很多不懂,到时候反而慢待了贵人,一步步慢慢来。像你们现在,美则美矣,却少了魅惑之气,光有美色却不能很好地运用,这身子虽然不错但还算不上极品,要知道真正的花魁,是能够让一滴水从肩头落下时,不破不分直到腿部的。至于你们其他服侍女人的手段,想也知道你们是远远不够格的,当然你们若是不愿,我们这里也不是逼良为娼的地方,但若是不付出点什么想要一直住在夏雨院也是很难的,单看你们自己日后如何选择了。”老鸨此时很有自信,怡红院从来不做强买强卖的生意,全凭自愿,因此进来的公子都是有了觉悟的,用不着费大力气做恶人,这就等于已经有了初步的基础调/教他们,待随后在他们看到怡红院内宽松的环境及舒适自在的生活后,很多人都不舍得离开了,等赚够了钱,哪怕年老色衰了也可以找个小地方买些宅子做些生意的过下去,甚至个别混的好的日后远远地换个地方隐姓埋名的还可以招赘妻主自己当家作主。
芳华和芳草沉默不语,心绪十分复杂,他们此时身不由己,却好歹知道自己性命无忧了,只是静静地听着老鸨对他们的提点。只是说到最后的时候,那老鸨忽然面色一整,神情都仿佛变了个人一般:“不过除了前院和后边的公子院落之外,还有一处禁地你们是万万不可随意踏入的,否则连我也保不住你们。这就是最后面的凤落斋,你们可记住了?”
两兄弟点头应是,很快被被侍从们带着走向了夏雨院去。
作者有话要说:
唉,感觉自己写的东西下限都没了,改了一点了感觉还是很那个。
本人很纯洁的其实……但是就喜欢什么都写细节……
第325章 第三百二十四章
芳华和芳草一来到夏雨院,便被房内精巧的装饰和繁杂美丽的衣饰惊呆了,这奢华富贵的程度简直教人眼花缭乱,他们在蓝家虽然也算是锦衣玉食,可毕竟不过是侍君,且蓝欣后院的男人实在太多,无论是住的还是用的只能算是比普通的奴才好一些罢了,可在夏雨院这里,每一个公子的厢房内的布置摆设都是极为名贵不凡的,院中景色美轮美奂,而膳食更是精致美味,只是夏雨院便如此享受,若是春花院只怕更要令人不敢想象。
两人第一日便被侍从们带去沐浴清池内泡澡,浑身抹上了清新的香油,每日都躺在床上上由两个小侍推拿全身,揉捏养护着全身的每一个角落,连指甲缝都细细的修剪清理了一遍,青丝更是被反复的梳理清理。不过在怡红院只待了两日,他们便焕然一新,艳光一点点地从他们原本内敛的气质中泛了出来,愈加让人惊艳,此时便是蓝欣来了看到他们只怕也会有些认不出他们来。而按照计划,之后便会有人来考较他们的琴棋书画,言行举止甚至伺候女人的技术了。两兄弟都没想到这里居然可以有那么多手段和花样调/教公子,可想而知为什么怡红院如今会成为西塘最出名的青楼之一了。两兄弟此时再看这夏雨院里的其他兄弟们同样轻松自在的舒适生活,不由地也是有些咂舌。
“大哥,这怡红院的日子竟比我们在蓝家还要逍遥许多……早知如此,我们当初还不如……。”芳草咬着下唇,他也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是自甘堕落了,可经过蓝欣以后,他对女人本能的产生了厌恶,既然天下乌鸦一般黑,那这身子给谁不是给。”
“你懂什么,我们不过是要被养肥了待宰的猪牛罢了。”芳华语气悲凉地道,“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我们这辈子日后也就这样了。”
芳草一把握住他的手:“大哥,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总好过如今我们在蓝府后院无助的等死不是么?和性命比起来,其他的一切都不算什么。”
注意着院外传来喧哗锦器之声,芳华忍不住感慨道:“太父陛下回京,这盛况想必难得一见,可惜我们只能躲藏在此,连出门看一眼都不敢。”
芳草想了想,却是道:“街上这么多人又这么热闹,蓝家的人应该也无暇理会我们,大哥,不如我们两个乔装打扮一番,偷偷跑出去看看热闹?”
他本是少年心性,哪里困守得住整日里呆在房内,以前在蓝家时他和芳华两人碍于家规不得不强行压抑自己喜好新奇的性格,但如今在怡红院却是处处宽松,让他也不禁想要出门玩耍。
芳华沉吟了片刻,终于点点道:“好吧,待我们和老鸨打个招呼。”
芳草却是想了想又提议道:“我们速去速回,或者就攀在前院的墙边朝外看看也好,若是不出门,也用不着那么麻烦还要报备。”
事实上此时整个夏雨院子里其他的兄弟们只要不是在“做生意”的,也基本上都在外面凑热闹,瞻仰着楚太父回京的风采。
两兄弟于是随便收拾了一下,便真的绕到了前院的一个僻静处,远远见得此处假山嶙峋,花木成林,芭蕉含露,碧桃迎春,竟是一处幽雅的所在,只是四下里安静无声,一旁的小院门虚掩着,想必是无人在此。即使如此两兄弟也不敢大意,他们蹑手蹑脚地过穿过游廊,但见四下里空旷无人,只是隐约哪里似有传来声声如烟丝般的娇声曼呻,不过在青楼之中这也是常态,两兄弟这几日听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芳草笑嘻嘻地道:“看我说的没错吧,这里的人都出去玩去了,我们也从墙上翻过去,不出去趴在上面看看也好。便是有人来了,我们快点离开就是了。”
两人饶了两圈这才找着了一个沿街的墙头,正预备踩着什么石头爬上去,却见一个身形彪悍的富贵男子几乎是冲着朝着此处跑来,后面簇拥着一群拿着棍子的家仆和一群拦截不住他们的怡红院侍从们,看模样已经被甩出了好一段距离。
芳华和芳草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他们毕竟不过普通后院男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所幸那中年富贵男子并未将他们这两个角落里的男人放在眼里,他直接冲着院中的厢房而去,到了门边便是用力将门一脚踹开,那姿态凶猛的把两兄弟吓了好大一跳,愈加噤若寒战。
此番看这场面,也猜出来了应该是哪家的正君上门抓奸,这种事自然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才好,只可惜唯一的院门入口此时被这群赶来的家丁和侍从们挤得水泄不通,两兄弟一时走脱不得,只得缩在角落里乖乖地保持沉默。
但见被踢开的雕花门内,正映出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影。怡红院的侍从们都是知根知底的,生怕唐突了客人不由反而踌躇了几步,但那富贵男子却是丝毫不惧,他来到门前,声音极是尖峭地厉声道:“好你个小妖精,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就是你勾引我家的妻主是不是?”他撸起衣袖,用力的踢翻了床前屏风,此时床上的景象已经毫无遮掩的赫然在目,就见两具酮体正交缠在床榻上,一个身材略有些矮胖容貌普通的女子正死死地压着身下的仰躺着的赤/裸少年,那少年发丝凌乱,容貌姣好,虽姿色只算是中上,但那肌肤雪白/粉嫩,楚腰盈盈,小脸上更泛着一抹娇羞的红晕任凭着身上的女子肆意动作着,看得人血脉喷张。
从侧面看去,众人就见他光/裸的胸前那两颗小巧圆润的茱萸正直直挺立着,艳如丹砂,随着女子的动作而不断地颤动着,简直靡艳到了极点,看得冲入房内的几个家丁都禁不住咽了咽口水。
只是此刻他眼见得一群陌生人直冲进来,不由也是惊慌地颤声道:“啊,有人来了……”,纵然是青楼内卖身和操持贱业的人物,骤然间被这么多女人看到自己的身子也是让他羞愤不堪,禁不住就要挣扎着起身找衣服穿上。
但此时这矮胖女子显然正到了情动的关键处,她身躯激烈的扭动着,脸上却显出了几分急切之色,一把死死钳住身下的少年,又是狠狠扭动了数下,少年此时纵然知道是被众目睽睽地围观,却因为被女子压制着动弹不得,亦难以按捺地在随着她的动作在那里抖动着身子,只能试图用手掩着胸口颤不成声地哭喊着:“小姐,小姐,有人来了,求求你快停下。”
“啊,舒坦……”矮胖女子此时终于发泄完全,她极舒畅地呻/吟了一声,这才从少年的身子上爬了下来。此时她方才注意到一脸面色阴沉的富贵男子,不由地愣了愣:“你……你怎么来了。”
她一边急急忙忙地穿着衣服,一边脸色讪讪的试图想要说什么,只是语气显得有些退缩和胆怯。
富贵男子瞪了她一眼便冲着床上急着想要用被子掩盖身体的少年扑去,口中怒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狐媚子,下贱货,我叫你勾引人,贱人。”那少年骨架纤细,腰身柔软,哪里是这个富贵男子的对手,冷不防地就被他揪住了头发朝着地上一甩,少年发出了一声尖叫,扭动着就想要起身,可偏偏周围的的富贵男子带来的那些家丁们也跟着一拥而上,一个个地死死地将他的手脚压住,这少年此时浑身一/丝/不/挂地被几个女人这样压制着,已经顾不得羞耻只能拼命地喊着救命,奈何怡红院的侍从们都被被这群如虎似狼的家丁们推搡在外围,一时也救他不得。
富贵男子则直接亲自骑到这个赤/身/裸/体的美少年身上,左右开弓就是两个巴掌,连矮胖女子也是阻拦不及。他此时面色已近狰狞,口中骂道:“你不是喜欢陪人睡,喜欢卖吗?我现在就拖着你上大街,让你卖个够,让你的身子给我们家的下人玩个够。”他话音刚落,那几个家丁女子便馋着脸趁机纷纷地用手在这少年的身上猥/亵了起来,少年大声惊呼连连躲闪却哪里是她们的对手。
那矮胖女子也焦急起来,她不停地跳脚冲上去想要拖开众人却被那个富贵男子冷冷的瞪了回去。
争执间,怡红院的老鸨和侍从乃至护院们已经冲了上来,就有人在富贵男子的耳边提醒道:“正君,怡红院的老板来了,还是见好就收吧。”
此时那老鸨也是脸色铁青,他是开门做生意的,却不料被人直接冲上门砸场子,若是传出去以后他怡红院干脆也别干了,他也是有些武功的人,一脚就踹开了围在最外面的几个女子家丁们,又吩咐手下将骑在少年身上的富贵男子拉开,少年此时原本白嫩的身躯上已经遍布了被人用手掐弄蹂躏过后的青紫,脸上更是伤痕累累肿了一片,看着就是楚楚可怜。被救起后他披上了外衣,坐在一旁啜泣了起来,哭得极其伤心可怜,眼神却始终朝着一旁的矮胖女子身上飘去,看得她心肝儿都疼了起来,干脆直接走过去将他搂在怀里轻声安慰了起来。气得那富贵男子又要跳脚,但这一次他放肆不得,已经被怡红院的人牢牢拦住动弹不得。见这少年到了这种境地还不忘勾引客人,芳华和芳草两人看得也是极为咂舌,却不敢说话。
老鸨皮笑肉不笑地坐在了椅子上,他环顾四周看着富贵男子冷声道:“易家正君这是什么意思?今日是到我怡红院来砸场子来了吗?我们只是开门做生意的,腿脚长在你家妻主身上,是她要来找我们怡红院的公子又不是我们拖她过来的,你过来责打我们公子算什么意思?”这话就差没指着那正君说你自己看不住你的女人凭什么来找我们晦气一样了。
那正君冷哼了一声,自知理亏也不辩驳,他此时打了一场出了一口恶气倒是冷静了几分,不再和那个可怜的少年计较了,只是看着那矮胖女子的眼神满满的都是愤怒和不满。
老鸨也不管他们夫妻两人之间的矛盾,转眸看着那矮胖女子即易红艳,冷哼了一声道:“易小姐,不知我怡红院是哪里得罪了你,往日里每次你来,不都是我们最好的公子招待的,当成贵客好好地伺候?今日你闹这样一出让我们的公子以后如何待客?”
易红艳也面色十分惭愧,她刘家也不算小门小户,算是书香门第,家财不菲,偏偏娶了的正君是京城四大世家之一的蓝家旁支的庶出公子,这正君虽然在蓝家算不上什么,可到了易家却是仗着出身处处颐指气使,威风凛凛。结果往日里易红艳被压得处处低他一头不说,在家里连纳一房小侍的自由都没有,唯有闲暇时到这青楼来散散心解解闷,结果今日也不知道撞上了什么瘟神,竟被他直接打上了门来。其实若非今日楚萧回京,怡红院里大半的护院都擅离职守跑去凑热闹,这易红艳的正君也不会轻易地靠着自家的家丁们就能冲到里面的厢房来,只能说是机缘巧合让他逮到了一个空子。
不过易红艳倒是极为中意此时身旁依偎着她战战发抖的美少年,哪怕先前他已经被一群下人看了身子她也不介意,想到往日里他的尽心伺候和令人销魂的手段,易红艳不由地就脱口而出道:“今天我给兰生他赎身,从今往后他就是我后院里的侍君了,怡红院里的损失我也照赔不误。”
“你说什么?” 易家正君顿时横眉竖眼地跳了起来,“不行,我不允,你要敢娶了这个小蹄子回家,我直接就回去娘家,别忘了,你易家当初可是靠着我们蓝家才有今天。”
易红艳皱起眉来,被当众威胁让她此时心里也是极为厌烦:“蓝筱淮,我娶你进门多年,结果你一无所出不说,还不准我娶夫纳侍,传宗接代,这道理便是说到你们蓝家去也挑不出理来。”
易家正君跳了起来:“你要娶小也用不着娶个千人骑万人压的贱货把,刚才那么多女人都看了他的身子,这种人你也要娶进门?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易红艳冷哼道:“若非是你这泼夫,兰生怎会受这等大罪。”她目光冷冷地看着周围,“你们这些刚才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的狗奴才,从今后也不用留在我们刘家了,一个个都给我滚出去。”那些家丁们都垂着头,看似不敢看她,眼角却都偷偷的瞟了一眼易正君,毕竟她们都知道这个家是谁真正当家作主,别看小姐眼下在别人面前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到了家还不是服服帖帖地要哄着正君,要知道连小姐的官位都是蓝家给保的,她敢得罪正君那就怪了。
却见易正君忽然眼眶一红,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妻主为了一个青楼里的狐媚子居然要宠侍灭夫,我不活了。”
“你再闹,再闹我就直接休了你。” 易红艳一声怒吼,她平日里处处被这个正君的气焰压制着,眼下怒到了极处反而没有了丝毫的顾忌,大不了不做这个小京官,反正她易家也不差,做个逍遥富家女日子也一样,毕竟对女人来说,有时候名利也不是那么让人渴望的东西。
易正君被这样一吓,果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易红艳,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般:“你……你要休了我?”
哼,现在知道害怕了,果然这男人不对他狠一点,他就上房揭瓦,易红艳不屑理会跪坐在地神情凄然的易家正君,径直就对着老鸨道:“今日我就要给兰生公子赎身,你开个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