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找不到语言来形容这样的天姿国色,只是望着她几乎都愈加转不开视线。他们从来不曾想到,一个女人竟然能将白衣穿得这样的的绝俗绝尘,圣洁尊贵,却又是远胜男子的媚态万千,让她的浑身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看到这样的锦瑟,所有人都开始在心目中幻想她白衣翩翩的舞姿,不由地忽然觉得锦瑟或许并非异想天开。
凤仙看到这样的锦瑟同样目中光芒大盛,他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好半晌都没有回神过来,哪怕手下有着无数天下最有风情男人的他都不得不承认眼前的锦瑟散发着致命的魅力,让人离不开视线。没有刻意的魅惑,更没有薄纱半遮半掩,然而就是包得严严实实的她让人恨不得压倒在地狠狠地蹂/躏,刺激得人血液沸腾。缓缓地他微扬起嘴角,心中暗忖,就这幅模样哪怕什么都不表演都足以惊艳世人了吧。
“如何,我厉害吧。”站在锦瑟背后的凤五得意的一笑,向众人挑了挑眉毛,示意这都是她的功劳,他们却不知道方才在房内,凤五已经痴呆了一回,傻呆呆的样子比起众人也好不了多少。凤五这副模样引得锦瑟又是禁不住轻轻一笑,眸子里的光芒柔化,灼若芙蕖出绿波,净若月华现莲池,被她唇边的笑意所迷,几个男人更是一阵出神,看她的神态暗暗压下再次升起的心惊,心里却不得不承认,眼下的妆扮无非只是锦上添花,以她的姿色就算打扮得再平凡,只要她愿意一样可以光芒四射。
其实锦瑟只是不再用敛息术收敛自己了而已,将全身的魅惑散发出来了一些后效果自然出乎意料的好。光看这几个男人时不时就痴痴对着她发呆的神情,就知道她此时魅力和美貌无人能及。
“看你的模样,才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美人,无论是楚太父,随文君,还是那传说中的锦亲王,恐怕都无法与你相比。”
锦瑟顿时有些无言以对,这无端端的又把她的名字提出来做什么。好吧,名气太大也是个错。
“幸好你不是男人,否则随便站出来一晃,这哪里还有我们兄弟的事情。”凤三意味深长地评论道,几个男人皆是连连点头。暗二却是脸色一变,居然把堂堂亲王比作男子,这些男人也实在胆子太大了,再看锦瑟一脸淡然,暗二只得继续虎着脸做闷骚状,不敢承认事实上她心里其实也这么想过。
凤五则毫不含糊的直接对着锦瑟口中嚷嚷道:“既然是我的功劳,那你是不是该给点奖赏。”
“什么奖赏?”
凤五一脸嬉笑着将俊美而妖媚的脸蛋凑了过来,对着锦瑟笑得媚眼如丝:“亲一口,怎么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锦瑟被她明目张胆的邀吻给哽住了,没有理会地走开,凤五心头一阵失望,他张了张嘴,还待开口却直接就被凤三等人给瞪了,只得知趣地放弃:“好吧,我就是说说的。”
人却是偷偷地转到凤仙的身边,悄声道:“大哥,我刚才在里面差点就忍不住了。”
却是酷帅俊美的凤三扯动嘴角道:“急什么,憋着。”凤五苦着脸,又听见他道,“若是实在憋不住去找个地方泡泡冷水。”
清雅男凤四微微一笑,眼中波澜起伏,优雅悦耳的嗓音依旧令人沉醉,“五弟,不会忍太久的,放心吧。”
锦瑟没有去注意他们几人完全把她当成了囊中物的悄悄话,径直走到陆尘的面前,她问道:“你的身体如何了?”
陆尘的脸色有些苍白,他紧抿着嘴唇,唯独那双眸子一如既往的纯粹,里面的渴望都深深的压抑着,似乎是生怕给人压力:“小姐放心,我没事。”说到一半便脸色微红地低下头去了,看着这样的锦瑟,只怕天下少有男人能抑制住蠢蠢欲动的心情。还是凤仙打断了陆尘的尴尬,主动上前提醒道:“可想好要表演什么了吗?到太父陛下面前,光是这样可是不够。”
锦瑟淡然一笑,胸有成竹地道:“我自然是有打算的。”
这样的言辞听得几个男人都是眼中一亮,凤二嘴角挂上一抹邪魅的笑容,曼声道:“不知道小姐有什么想法?最好还是知会我们一声,也能让我们提前准备一下。”
“我会边唱边舞一首曲子,回头就可以将曲调给你们。”
凤三微微一愣:“什么曲子?”
锦瑟神秘一笑,仿佛一朵优美的昙花缓缓绽放,表露出令人惊艳的美丽,幽幽的香气萦绕,让人忍不住想要沉迷其中。
她直接清唱了一首女声版的兰亭序,那清清淡淡的调子,醇美的嗓音丝丝沙哑,从耳朵钻入滑过心间直达脑海,刺激浑身的感官。而她一开口,几个男人的表情便瞬间变得很奇怪,几个男人明明都是风月老手,可他们十分惭愧的发现自己竟然有了某种反应,而陆尘甚至更为不堪,他瞬间脸色爆红,整个人掉头就走,因为他怕继续留在当场会禁不住出丑。事实上此时只要当场听到她声音的,大多产生了一些难以克制的生理反应。
歌声浅唱了几句便止,却是余音绕梁,让人意犹未尽,风五几个打了个激灵,脸瞬间就红了,半响都没回神来,人人表情变化多端,欲言又止。
凤二则惊异地盯着锦瑟:“你练过?”
“没有……”只是用了一点摄魂术甚至音魅术罢了,顿了顿锦瑟又道,“我需要你们找一到两个琴师,最好还能琴箫合奏,效果最佳。”
说话时,她还是没有特意收敛自己,那带着魅惑的声音一出,众人愈加惊诧地看着锦瑟,只觉得她轻缓华丽的嗓音有种特殊的韵味,勾得人心痒痒浑身酥麻,脸红心跳。
凤五揶揄地用手手肘顶了顶凤四:“四哥,原来小姐的声音比你更惑人,这么说来她平日里都是伪装的?”
凤四的声音清雅柔和,平日里像水一般清澈,但偶尔也可以低沉悦耳得勾魂摄魄,让人的心神软成一滩春水,他低低一笑,不置可否。只是走上前去对着锦瑟温润地道:“小姐,容我多言,你这样的声音平日可不能随便对人表露。”凤四的语气很诚恳,毕竟用清雅的脸蛋走声控路线的他很有经验,知道一副好听的声音会对女人产生怎样的诱惑,更清楚一个不慎又会引来如何的觊觎, “若是随随便便对人如此说话恐怕会很危险。” 一瞬之间凤仙也默认了凤四所说的话,要知道锦瑟如此美得雌雄莫辩,再加上声音又是这样勾人心弦,便是在女人面前恐怕也不怎么安全。这话不好听,可绝对是为她着想,提醒她某方面的危险。
“哦?怎么个危险法?”锦瑟的神色不变,眼神却斜睨在了凤四的身上。她现在气场全开,完全将他们当成了楚萧一般施展摄魂术去魅惑他们,凤四当即也招架不住了,他红着一张脸浑身都颤抖了一下,凤五也是抿着嘴没说话,或许他是怕自己一开口就呻/吟出不雅的声音来。天知道他们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在锦瑟的面前克制住自己的本能反应,本来对着她的脸已经够艰难了,如今这声音和这样的眼神更仿佛是压倒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们恨不得此时就躺在锦瑟的身下曲意承恩。
他们的失态锦瑟并非没有注意,只是或许是为了报前一日被他们轻薄的仇,她完全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反而淡定的微笑:“放心,我有分寸,先让你们体验一下罢了。”体验什么,自然是她气场几乎全开的摄魂术魅力,此时的她依旧没有任何掩饰,嘴角勾着一抹轻笑,将她原本的瑰姿艳丽,容华无双显示得淋漓尽致,引得几个原本最擅长勾引女人的美男子都是心跳不止。暗二早就偷偷离开了,她要找个地方去擦擦鼻血,这么丢脸的事情自然不能让亲王知道。
此时的几个男人居然在心底里开始羡慕起可以落荒而逃的陆尘来,被一个女人诱惑得整个人坐立难安,简直是让他们自己都不敢相信。
“除了琴师,我还想请凤仙老板教我一些舞姿。”
只听耳边凤五咦了一声,声音中满是惊诧,想必是有些吃惊于锦瑟的决定:“你真的要边唱边舞?你的声音是很美,可这跳舞绝不是一日之功……”
锦瑟却是压根不惧,她轻功卓绝,要发挥出自己的长项再简单不过:“我想要表演一套剑舞。”她这个主意自然是学杨过的,“主要是看临场发挥,但要舞得好看就需要凤仙老板派人教我几招了。”否则就真的成了杀气腾腾的舞剑了,不过锦瑟的打算也不是这么单纯,只是眼下没有必要说的那么详细,还不如先卖个关子。
此时俊俏的凤二轻轻扬起嘴角,只听到他清冷的声音响起:“也好,若是剑舞的话倒是我的长项。不过时间很短,明日我们就要去陛下面前表演,今天晚上你恐怕就得乖乖地听我的话了。”那勾人的眼神与调戏的表情分明是别有意味,锦瑟却是对着他勾起唇角暧昧的一笑,这一笑犹如昙花盛开,凤二的心跳竟就这样慢了半拍,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看到她完全将平日里最擅长以风情惑人的凤二都完全压制,几个男人都在心底里暗叹一句妖孽。
凤仙又道:“一会你将曲子谱出来,凤四是我们最好的琴师,不能说他弹奏得如何美妙,但总不会让你出丑。”他这样说其实倒是谦虚了,凤四在琴艺上的天赋无人能及,有他出马为锦瑟配乐定然不会教人失望。
“是啊,所以今夜不会只有二哥,我也将在一旁陪着小姐熟悉曲调,互相配合。”凤四又是用这种温柔的能腻死人的口气说话,清润如泉,令人如沐春风,被这样的声音请求任何女人恐怕都无法拒绝。凤五却是暗地里翻个白眼,这两个哥哥的狼子野心,简直就是昭然若揭。
平白送她这么大一个人情,凤仙等人又是出人又是出力,锦瑟自然也不能得寸进尺要求太多了,她对着几人深深一揖,剪水瞳眸如万千涟漪晃漾:“有劳各位了。”语气十分诚恳而郑重,她这般态度,倒教几个原本态度略有些轻松甚至打着某些如意算盘的男人不好意思了起来。
其实一开始他们就不信锦瑟作为一个女人真的会上台表演歌舞,只是单纯想看她如男人一般妆扮后的模样,要知道类似的恶趣味哪个时代都有,谁让她长得太美。
当夜,而就在锦瑟和凤三凤四两人彻夜未眠陪着锦瑟排练曲目时,凤仙却重新找上了水云卿:“我知道了她的身份。”
水云卿还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凤仙就将一枚白玉印章抛到他的手里,待水云卿看清手中接到的物事时,他脸色都黑了几分,这可是西塘的太女印章啊兄弟,你就这样随随便便地一丢好吗?
“她是西塘皇族嫡系,或者说,是我们新的主子!”太女临终前曾将印章交给嫡皇子寒朝羽,更交代过日后见此印章就如亲见她本人,必要奉之为主,原本以为会是寒朝羽的妻主,可看锦瑟的样子似乎也不像是皇子选中的妻主人选,毕竟他们都知道寒朝羽已经嫁给了大周锦亲王为侧君。
水云卿疑惑地看着他:“所以你的意思是她其实是太女和皇子殿下选中的新的继承人?”
“我也不知道。”凤仙坦诚道,“这印章是我在她昏迷时从她贴身的衣物中找到的,趁她不注意就先顺了过来给你瞧瞧,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但凡水家的人只要看到这枚印章,便需要认其为主。”
原来水家便是曾经的西塘嫡系皇族暗中的地下势力之一,若是锦瑟在此前后一联想,必然就会明白为何从来都是隐世家族的水家会突然走动在台前幕后,这自然也是为了给嫡系皇族势力复辟做准备。
“你给我看这个的目的是什么?”水云卿微眯着眼,“我看你的样子,似乎并不怎么对她的身份上心吧。”
“说起来我们水家为了嫡系皇族早已卖命多年,可在我看来那是水家老祖宗的事情,他们愿意做奴仆我却是过惯了轻松自由的日子,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皇族谁做女帝对我们来说有什么区别,再说我也厌倦了这种勾心斗角争名夺利的事情。”
水云卿嘴角抽动着,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只有凤仙敢说,不过他是不是忘记了他水云卿也是本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