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轿轻轻地晃着,那画册也跟着晃着,那画面,更觉得羞人了。
原来这就是夫妻之间的那些事儿!
实在叫人觉得羞耻啊!
但是想到晚上就得面临了,总也逃不掉的,她只能硬着头皮,看了一路,直到轿外的喜婆喊了一句“新娘子到了。”
她才紧张火急地赶紧把册子往怀里严实地塞起来。
隔着红盖头,只隐约感觉外头光了几分,是花轿的门让人找开了。
一只大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小手。
虽然瞧不见那人,但她却知道,那就是他。
男人的手,修长骨节分明,握着她的时候,总是格外稳却又不会把她握疼。
她轻轻一笑,小手松松,与他十指交叉,紧紧地握在一起。
从今往后,她便是他的人了。
盈盈一笑,她被他牵着站了起来,随后由他引着,轻轻地下了轿子,一步步跟着了进了喜堂。
拜堂,入洞房。
一路上闹哄哄,有人笑有人说,有人打趣有人闹。
她头顶着红盖头,由着他牵着手,虽看不见面前的路,却十分安心地将自己整个人交托于他。
直到行了所有的礼,送入了洞房。
喜婆嘴里喜词从新郎新娘入屋后就未停过,又领着侍女一边嘴里唱着吉祥喜庆词,一边将那象征着早生贵子的红枣,桂圆,莲子,花生四物,撒在喜床之上。
一番撒帐仪式后,便是揭红盖差距,饮合卺酒。
林雪芙坐在床上,一双小手紧张地捉着裙摆,一双圆瞳瞳的杏眸,睁得圆圆得,就对上了男人那张带笑的眉眼。
今日的沈从白,格外俊美,绣金云织大红喜袍,将他整个人称得潋滟喜庆,那只厚实的大手里还拿着玉如意未落,一双深邃的眸子,却是痴了一般,一眼不错地望着她。
今日的林雪芙,娇美到了极点。
更重要的是,她终于是他的妻了。
喜婆见新郎看得都痴了,掩着嘴就是一声笑,随后轻唱了一句:“新郎新娘该喝合卺酒了。”
偏那男人跟未听到一般,依旧深情地望着她,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这会儿,连着新房里侍候的侍女们也一个个忍不住掩了嘴儿轻笑着。
林雪芙那脸就红了,使着小手,轻轻地推了他一下:“喝合卺酒了。”
“好。”沈从白这才依依不舍得错过了目光,可却是回头对喜婆与一众侍女喊道:“你们都下去吧,接下来的本侯与夫人都知道了。”
“这……可侯爷喝了合卺酒后还得出去招呼外头的客人……”
只见那人高马大,分明看起来神清气爽精神抖擞的男人,一只手撑着额头,说了一句:“本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