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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5)(1 / 2)

顾长霁哎了一声,坐在了顾朔的旁边,问道:老头子,你在这儿干嘛?

怎么跟你爸比说话?顾朔说,得了个好东西,听说你们今晚在这儿住,就想着过来送给你们。

什么啊,搞这么神神秘秘的。

顾长霁看着眼前的酒:拿霸王龙的爪子泡的,还是猛犸象的尾巴毛?

顾朔嫌他话多,转而招呼贺彰:阿彰啊,试试看。

两个年轻后生,怎么也不好驳他老人家的面子。

于是贺彰和顾长霁互相看了一眼,皱着鼻子把酒喝了。

这酒也太烈了,我怎么能喝?顾长霁喝了两口就放下了,顾朔同志,你这样回去会被吴英秀骂的。

顾朔故作神秘地摇摇头:这个不会,她也知道的。

不过酒确实好喝,乍喝时只觉得辣口,但慢慢回甘,又觉得嘴里有浓香的酒味。顾长霁又悄悄抿了一口,看见贺彰的杯子都快见底了,于是问:什么酒啊?

顾朔:壮阳酒。

贺彰剩的一口酒水,全喷了出来。

第17章

18

月黑风高,孤男寡男。

这要是放在某些不知名写手写的情.色小说里,八成就是干柴烈火一顿不可描述了。

顾长霁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淅沥沥的水声,懒洋洋地抠着裤腿,看着时钟的摆滴滴答答地指向了12点,大声说:你是要把皮都搓下来吗?

水声还是没停,又是十分钟过去了,贺彰才穿上了浴袍出来。

大冷天的,贺彰冲的居然是半凉的水,从顾长霁身边经过时,身上都冒着凉丝丝的气息。

太拼了吧?顾长霁憋着笑,说,你洗的也太慢了吧,撸了几发?

贺彰拿起一杯冰镇的冷饮喝了,懒得看他,坐在床头不说话。

也不知道那酒里到底放了什么,喝完之后身上火烧火燎的,胸膛里,手和脚,都在隐隐发烫,浑身的血液都像在往下面集中。

冲了冷水澡之后,热度稍微下去了点,但没过多久,那阵似有若无的热意又慢慢席卷回来,像只柔得没了骨头的手,一下一下,撩得人心里发慌。

这种热意在知道顾长霁起身去洗澡的时候,变得更加明显。

他松开了领口,又打开了窗户,深吸一口气看着下面的小区。已经这个时间了,仍然有人拽着狗绳,在悠闲地溜着狗。

贺彰本来想听听外面的动静,可不知怎么的,浴室那儿的声音,不断地往耳朵里钻。

他也不想走出卧室,省得要面对他们审视的目光。

他不由得后悔起来,今晚在这儿留宿或许就是个错误。

你别开窗户啊,顾长霁冲澡很快,头发还没吹干,见风之后就打了个喷嚏,这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和贺彰内心里隐隐的焦躁不同,顾长霁跟个没事人似的,甚至能悠闲地靠在床头,翘着二郎腿,无意识地哼起了歌。

贺彰就关了窗,双手抱怀,歪了脑袋看他。

干什么?顾长霁说,我脸上有金子?

只有你这种土豪才指望别人脸上长金子,贺彰说,你今天晚上不要睡床。

顾长霁已经知道和贺彰互相讽刺是没有意义的,直接用行动证明自己的想法,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贺彰啧了一声,看见床上拱起来那一块,心里总郁结着一块东西,藤蔓似的搅和在一块儿。

幼稚。

时间已经很晚了,贺彰猜他们都已经睡下,就抱了个枕头,轻轻推开门。

没想到贺伊人这个点仍然出来上厕所,和他打了个照面,问道:还没睡?

贺彰把枕头藏在身后:快了。

你岳父也太乱来了,贺伊人说,没事给你们喝什么酒,万一对身体有害呢?之后一定要注意。

好,贺彰说,妈,你去睡吧。

我还不能睡,你叔叔他今晚和你岳父出门了,我得等他回来。

贺彰看着她,也不想再多劝什么,无奈地叹了一声:晚安。

顾长霁看见他要出去睡,本来是松了口气的。他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今晚的贺彰,更不用说和他挤在一张床上。

但贺彰中途又折了回来,他不由得失望,探出两只眼睛: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的床,贺彰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凭什么让你占着。

顾长霁别扭地让了一点位置出来,侧过了身体,小声嘟囔:切,说得好像你没占过我的床。

贺彰是贴着床沿睡的。

今晚的指挥耗费了他相当多的力气,又喝了酒,他的身体相当疲惫,精神却亢奋不已。

顾长霁似乎也是差不多的状况,他睡不着,拿着手机在给人回复微信。

这么晚了,你还在聊天?

顾长霁停顿了一下:同事。

你今天带过来的那个同事?

顾长霁含糊说了一句:是在微信群里。

贺彰就不吭声了,直到顾长霁说:你今天话真多,是谁给你开窍了?

贺彰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

按理说,顾长霁的事情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交什么朋友,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是顾少爷的自由。

可他却忍不住在意起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顾长霁的存在感变得更明显了,让他时不时想起来的,也不是旧日情敌这个身份。

别玩了,贺彰觉得自己需要花时间慢慢让心情平静下来,睡觉吧。

顾长霁放下了手机,抬头看着天花板,这时才又感觉到了那两口酒的劲道。

胸膛里热乎乎的,身体惬意地舒展着。

其实今天我听了你的音乐会顾长霁闭上眼睛,轻声说,真的有种奇妙的感觉。

贺彰侧了一下头,似乎感到意外。

就是,觉得突然能理解一些东西了,也能理解你了,顾长霁说,也知道自己大概想要些什么东西了。

贺彰的喉咙像被人死死卡住,想说话,说不出来,只好安安静静等待下文。

顾长霁说:我们是不是从高中开始就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贺彰:这是你先起的头。

好像是,顾长霁笑了一下,懒懒的,带着鼻音,但是你脾气真的太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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