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也不想,何必勉强呢。
婢女将没怎么动的菜肴收起,端上羹汤,罗敷尝了一口,问道:
“什么时候放烟火?”
“再过两刻吧。”
“我一个人在客栈里好好的,你把我叫来干什么,专门给那个知府混个眼熟?”
他“嗯”了一声,顺着她的话道:“让萧大人看看洛阳的女郎是如何把季阳的比下去的。”
罗敷浑身不舒服,只道:“我不是洛阳人。”
方琼这时才正眼打量起她来,“可你在洛阳,就必须得是。衣服不错,十九郎赶的及时。”
她问道:“是不是他让你这么做的?他要你……”
他突然打断她的话,嗓音极低:“秦夫人觉得我还有那个分量?”
罗敷沉默了,想起种种离京之前的事,她实在琢磨不透。他们要是真的离心离德,这趟南下就是各有用心,互相防备着。那为什么要她跟来?明明只须点个头……
方琼唇角轻勾:“秦夫人,他没有在你身边安排几个暗卫,你不生气么?那一刀要是真的砍下去,我此生决计是不敢回京了。”
罗敷诧异地看着他,他叹了一声,“也罢,不提这个了。秦夫人要是心中不平,我可以陪着到后院走走。”
他说完,就真的令婢女收拾桌子,拂了衣袍向后信步行去。
这哪里是他陪她散步……罗敷看出他心情极是不好,有关自己的问询还没得出个结论,忙拎着裙子跟上,好在大家都酒意正酣,注意不到这边的动静。
府馆的后院不大,假山花木倒也精致可看,一方浅浅的池塘游着几尾锦鲤,吐着泡沫藏在水草叶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