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江予夺嗓子突然哑了,“我录下来了。”
程恪愣了好半天才问了一句:“你录了什么?”
江予夺慢慢站起来,走到水池边,拧开了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洗脸,又对着手上的伤口冲了一会儿,然后撑着水池沿儿转过头看着他:“自残。”
程恪的呼吸猛地停了一下。
“我去处理一下伤口,”江予夺关掉水龙头,转身往屋里走,“你去卧室看吧,关门。”
程恪蹲在原地没动,盯着手里的手机。
江予夺的手上全是血,所以手机上也沾满了血印,黑着的屏幕上还有几个带血的指纹。
程恪愣了一会儿,从兜里摸了张纸巾出来,到水池边沾了点儿水,把手机上的血迹都擦掉了。
纸巾也变了颜色。
他拿着手机进了屋,江予夺脱了上衣,光个膀子正坐在客厅的桌子旁边,手上的伤用他的野蛮包扎法已经处理完毕,贴上了纱布,不过血没完全止住,就这么一会儿纱布上已经有红色渗出来了。
江予夺对伤口渗血完全不在意,这会儿正在往手臂的伤口上倒酒精。
程恪这时才发现他衣服袖子上也都是血,手臂上的一条口子看上去是刀伤。
他在江予夺身后站了一会儿,江予夺肯定能知道他就在身后,但是一直没有回头。
程恪进了卧室,按江予夺的要求关好了门。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划亮了屏幕,点开了视频。
最新的视频文件名称显示这个视频大约半小时前录的,应该是在江予夺给他回完消息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