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意愣了愣,一向反应很快的大脑,第一次慢热到不能理解眼前的局面,愣了愣,才想明白自己这是遇到极品亲戚了!
这都是些什么命啊!
江秋意眸子暗了暗,虽然这么做很缺德,但是她还是麻利的将那床准备烧掉的被褥,上面满是污血渍的单子,换成了六郎娘原本盖着的六成新的被单,然后故意将棉絮已经浸湿的那一面叠进了里面。
这样从表面上看,这是床好模好样的被褥,至少比六郎娘现在身上盖的那床没有被面,只剩被里子的还要好,因为套的是绸面绣花的被单,还有六成新呢!
这就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东西她待会有用!
谢三姐端着熬好的老姜红糖米酒进来的时候,手都是抖的,看模样是被外面的阵仗给吓的,叫那跋扈的大嫂二嫂都欺负出条件反!还没见着人,只听见声,就吓的全身哆嗦。
江秋意掐住了六郎娘的鼻子,让谢三姐将那一碗熬的浓稠的,老姜红糖米酒给强灌进去,又将火盆旁边仅剩的几块木炭一股脑的全都添到了火盆里,火烧的旺旺的,谢家的屋子里从来就没这么暖和过。
因为木炭也很金贵,她们从来都不舍得像江秋意一样,一下子添进去那么多,将火烧的那么旺。
谢三姐一门心思全都在她娘身上,到没有什么感觉。谢四妹看在眼里,越发觉得江秋意是个败家的,谢家绝不能留!
江秋意做完这些,也不管其他,抱着被褥就出去了。
破落的木门早就就粗鲁的踢开了,谢六郎被谢李氏拎着耳朵,那力气大的像是恨不得将他整个耳朵都给他来似的。
这么冷的天,谢六郎一脑门的汗,却不是热的,而是疼的。
谢三姐从里屋跑出来,一看立马急了,冲过去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大郎媳妇的面前。
哀求道:“大嫂,您行行好,撒开手吧!六郎做错了什么?您打我骂我吧,求求您,放过六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