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鹏和其他几位兄弟围上来说:“少夫人,那小女孩儿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
“岂止不对劲,她有大问题!”南昭告诫大家。
“有啥大问题啊少夫人,您可别吓我们!”林过捂着脚上的伤,开始后怕起来。
南昭立刻对孙小鹏说:“拿绳子把林过伤口以上的腿捆起来,越紧越好,赶快!”
“好!”两人扶着林过到一边去了!
欧阳宜也知道这小女孩有大问题,此刻也不想再找南昭的麻烦,打算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她凑过来问:“你也看出来了吧?”
南昭回答:“先抓住她再说,你去拿绳子!”
说完,她便将辟邪宝剑扔给旁边的人,大步向前朝前面走去。
小女孩看她走过来,像是要报刚才那一脚之仇似的,竟也朝她冲过来,她没有躲,只是等到小女孩跑近时,突然侧身一躲,也不知她何时拿了装干粮的布袋,敏捷地往小女孩头上一套,小女孩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啊啊啊”的怪叫声,听得人浑身发毛。
虽给她套了布袋,但小女孩力气实在太大,正拼了命的反抗,南昭一只手抓住布袋,一只手用力箍住她的身体,感觉随时都会被她挣脱,她忙喊道:“欧阳宜!绳子呢?”
也不知那欧阳宜是不是纯心的,就在后面放物资的马车上随手能拿的绳子,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拿过来,看南昭已经制住了小女孩,她也不想自己看起来无用,干净利落的将小女孩捆了起来。
所有人见她们两把咬伤林过的小女孩抓住了,都好奇的凑过来查看,还询问道:“少夫人,这小女孩到底有什么问题啊?”
南昭将小女孩头上布袋摘下来,便见那小女孩张着嘴巴,露出一口尖牙,狰狞的朝他们怒嚎。
明明才不过七八岁的身体,那喉咙里发出的身影,就像某种凶兽的声音,大家看到这一幕,都吓了一大跳。
“她的牙齿这般尖利,难怪隔着衣服也将林过的大腿咬成那样!”
“这小孩的牙齿,为何与常人不同?”
南昭正在检查小女孩的身体,没空回答他们的问题,是欧阳宜懒得听他们无知的问题,出声问道:“你们仔细看看,这小女孩除了能动,哪里像个人?”
大家本就被这荒村搞得人心惶惶,再听她这么一句,脸色都不免露出惧怕之色来。
“你……你是说,这小女孩不是人?”
“她脸脏看不出来,但你们看看她的脚、她的手,那可不是淤青,那是尸斑!”
听到‘尸斑’两个字,其他几个人的脸色瞬间大变,全都害怕的往后退去,惊恐的问:“这小女已经死了吗?少夫人?”
南昭已仔细检查过小女孩的身体了,确认欧阳宜所说的话,点了点头,“她确实死了,没有脉搏、也无呼吸,从这尸体上石斑程度看,死了起码有数月了!”
“那她这是诈尸了吗?”
她面色凝重的回答:“人死后,尸体会腐烂,而不腐之尸,还能如这般行动的,都属于尸变。诈尸通常是指尸体意外的因为放在养尸地吸收了阴气诈起,而这小女的尸体却不一样……”
她视线再次移到小女孩的脸上,最开始看,她也以为小女孩的脸是脏,现在终可以确认,那不是脏,是被一股透着邪气的黑色布满了,这与当初青州城,杨家那老太婆诈的尸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这时候,孙小鹏帮林过处理好了伤口,走过来问道。
“少夫人,你说吧,我们有心理准备!”
“这小女孩不是意外诈的尸,她是有人养的尸!”欧阳宜见她久不答,便帮她回答了!
“什么?”
“养的尸?你怎么就一口咬定她是有人养的尸?”
面对别人的质疑,欧阳宜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来,也不妨给他们讲道讲道。
“养尸门有天养、地养等数种派别,尸匠也分养尸和炼尸两种,像这种都长出尖牙的,没有炼尸匠外力来炼,光靠吸收点养尸地的灵气是长不出来的!”
这些人平时都是普通做工人,前一晚才撞了那可怕的骨吱,现在又遇上人养尸,无不惊慌万分。
惊恐过后,孙小鹏还保持着理智,他问道:“谁会在这荒村里养尸啊?”
欧阳宜因为刚跟他打了一架,心头还有气,故意反问他:“谁告诉你,那养尸的人在这养尸前,这是荒村的?”
对方一听这话,心头跟着很吃了一惊,他看向南昭,想听听看她的想法。
欧阳宜虽多次危言耸听,但她这回说的,却也是南昭认同的,她附和道:“我们的马这般害怕,必然在不远的地方有什么令它们害怕的东西存在,这小女孩身上穿的衣服布料与那屋檐下放的鞋子用料一样,所以这小女孩生前很可能就是这村庄的。”
孙小鹏心头直打鼓的问:“少夫人,你的意思莫非是……”
南昭点了点头,回答:“这个村,又怎会只有一个小女孩?既有个小女孩被炼了尸,她的亲人、还有其他的同村村民又去了哪里?”
恐怕——与这小女孩一样,都被炼成了活尸吧?
“村口挡路的东西,难道就是这东西?”
“八九不离十了!”欧阳宜说完之后,提醒的语气对南昭:“这捉鬼辟邪你在行,活尸这东西可不好对付!”
南昭自然知道这点,且他们现在除了几把剑以外,连防尸的物什也没有,她忙回去马车上,拿出剩下不多的空白符纸,准备就地画锁尸符。
“青云观的九锁尸符……你画的,会有用吗?”欧阳宜站在旁边,说着风凉话。
她将符纸摆在地上,面色还算沉稳的回答:“我会画青云观三百八十四种符印,但从不知灵验不灵验,今晚就看太上老君给不给面儿了!”
说完,她一把将欧阳宜的手抓了过来,对方激动质问:“你做什么?”
“太上老君请不来你我都没谱,不过你的血一定有用!”说完,她就好不怜惜的将欧阳宜的手指在宝剑上一滑。
“这么多张符要画,我哪儿有那么多血?你怎么不用你的血?”
南昭倒是想用来着,可她还没忘青州杨家的老尸是如何诈的,她怕自己的血画出的符非但没用,又像昨夜那样,反而助长了活尸的尸力,那时候,可没有沈如故能救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