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册中的小女孩，看着像是三四岁的模样，穿着白色的蓬蓬裙，头上戴着小皇冠，笑容灿烂，一看就是家中受宠长大的小公主。
一双纯澈的桃花眼里明艳晃人，看着她灿烂的笑容，乔素也不禁共情地勾起了唇角。
伸手轻轻触碰了下照片，隔着薄膜，心底一阵叹息。
对于相片中小女孩的身份，也已经有了了然的答案。
这位，应该就是被白老和白老太太恨不得放在心尖上宠爱的明珠，白家早逝的大小姐白珠吧……
长得真的很可爱，第一眼就让人不禁心生好感。
只可惜……
唉。
抿了抿唇，将心底那些丧气怅惘的思绪压在心底，开始专心致志地欣赏起相册来。
翻阅了两下，乔素对于白珠在白家受宠的程度，越发有了了解。
在几十年前，国内照相技术都还停留在胶片时代的时候，还能有这么多的相片作为留恋与保存，可见白家是真心疼爱着白珠的。
完全就是冲着掌上明珠般去宠溺着的。
如果不是那场意外……
乔素心底一阵遗憾和惋惜，随手又翻阅了一页，同样是白珠的照片，只不过这张照片是难得的全身照。
目光浅浅落下，乔素忽然定住了眼神，照片有些模糊，不过她还是能看到白珠的手腕上带着一副不小的宝石手链，在光线的照耀下闪着光斑，看着有些显眼。
乔素眸光顿住，总觉得有些莫名熟悉。
她似乎在哪里……好像见到我这样类似的珠串……
“这是我小姨四周岁时，奶奶特地找到的好东西，说是能保佑我小姨身体康建平安……哎哟我的鼻子！”
身后突然冒出的声音着实让人吓一跳，乔素抖了下身体，几乎完全是本能反应地，抬起手肘朝着身后撞击。
好巧不巧，正中后面白釉那高挺的鼻子，“哗啦”一下，红色的血液从他受伤的鼻子里直直地流了下来。
乔素，“……”
白釉，“……”
就、很尴尬。
“对不起。”
还是乔素先迅速反应过来，从旁边找到抽纸，飞速地递给白釉，然后扶着“伤者”安然地坐下来，头颈向后仰躺着，免得鼻血继续滴出来。
花了好半天的时间，总算才止住了血。
“嘶……你的力气真的好大，哪有女孩子像你一样这么大的力气！”
白釉伸手，颤巍巍地碰了下受伤惨重的鼻子，手指刚刚碰到鼻尖，就被那酸爽的滋味刺激得眼泪都快流露出来。
话语中不禁带着几分埋怨。
乔素听着，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不能全怪我吧，我也没想到你当时会突然站在我身后……”
她真的只是下意识的一个应激反应而已，也没想到……真会伤到人。
“不过你的反应也挺迟钝的，看来平常应该运动很少做吧。”
弱鸡本弱白釉，“……”
“奶奶担心你一个人在茶室无聊，就叫我过来陪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