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家何其聪明,顿时心领神会,忙点头:云少爷,你放心,这边的事情我跟小玉会搞定的。
浴室的水,淅淅沥沥地落下,很快雾气上升,席卷了一室。
云昀闭着眼睛,躺在浴缸里面假寐,清扬悦耳的轻音乐从磨砂玻璃门外隐约飘来,伴随着咕咕欢快的叫声,被泥巴裹身的大鸡蛋已经被他爹秦殊洗的干干净净,在地毯上继续打滚。
自己出去玩。秦殊朝大鸡蛋使了个眼色。
无奈的是,熊孩子一到叛逆期就各种不乖,死活不配合,还跑的贼溜,不给他爹逮住的机会。
秦殊拿它没辙,干脆随它去了。
云昀听着外面的咕咕叫声,不由得好笑,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一个神奇的画面:q版的秦殊气冲冲地追着调皮的大鸡蛋一路跑,却死活抓不住对方那情形
刷拉玻璃门被移开了一道不大不小的距离。
云昀动了下眼珠子,听到轻微的衣物摩擦的声音,脚步靠近的声响,以及近在咫尺间温热的吐息,他仿佛刚睡醒一般,缓慢地张开眼睛,秦殊那张完美到找不到一丝瑕疵的脸映入眼帘,噗咚、噗咚,心跳不受控地加速了。
小殊。
他刚开口喊出两个字,就被秦殊吻了上来,动作霸道而不失温柔地将他整个人包裹在怀中,原本只躺了一个人的地方,又塞进来一个人,哗啦一声,浴缸里面的水漫了出去。
云昀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伸手搂住了对方的脖颈,脑中摒弃一切杂念,遵循自己的意愿和本能,热情如火地回吻过去。
缠.绵的亲吻,逐渐盖过了玻璃门外的音乐声,令室内的空气火速升温。
门外,咕咕好奇地眨巴着黑豆小眼,只模模糊糊地看到那两道亲密纠缠的身影,还有一些让它无法理解的只言片语,它试着想要钻进去看个究竟,遗憾的发现,他爹相当狡猾地把门反锁了。
咕咕。大鸡蛋有点委屈地叫了一声。
云昀气喘吁吁地推了一下秦殊,低声说:咕咕在门口。
没事,它进不来。秦殊贴在他耳畔,眼底闪过几许笑意,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我让林管家把它带下去玩。
不、不用。云昀连忙否决了对方的提议,换来秦殊一阵愉悦的低笑声,刚刚休整了几秒钟的战事,再度进入白热化阶段。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以一点星火撩起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在发现自己不管怎么努力,都没能得到回应后,玻璃门外的大鸡蛋终于放弃了继续蹲点的打算,一蹦一跳地跑下楼去找林管家和小玉。
院子里面的蔬菜种子已经全部播撒完了,那些被整理出来的孤独的守望也重新种了下地。
小玉这边有些担忧地朝主卧方向看了一眼,正纳闷着,都到饭点了,怎么老爷跟云少爷还没下来吃饭,就见咕咕独自跑了下来。
她蹲下.身,接住蹦过来的咕咕后,询问旁边的林管家:林伯,需要上楼去提醒一下老爷吗?
林管家老神在在地微笑着,摇头:不用了,吩咐厨房那边重新做一份营养餐,两个小时后再送上楼去。
两个小时后。
云昀嗓子有点沙哑地坐在床上,背靠枕头,心情略复杂,冲动的惩罚啊!
他猜到了开头,没猜到结局。
原以为自己这个身板,一直也有锻炼的习惯,就算不能在体能上压倒秦殊,也不至于这么明显地落下风才对,结果偏偏就是这么打脸。
从浴室到卧室,他一开始还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战斗觉悟,要在关键时刻给地主一点颜色瞧瞧,结果从头到尾,他一直处于下风。
当他已经累得快要全身瘫痪的时候,秦殊依旧精力充沛,甚至还有余力将他抱去浴室做了清理工作。
秦殊将厨房那边刚送来的端到床前,温声软语地询问:腰还难受吗?
云昀难为情地摇摇头,伸手:我自己来。
然而,秦殊却一点儿也不配合,深情款款地望着他,笑容温柔到快要把人溺死:我想喂你。
轰地一声,脑中仿佛炸开了花,好苏的感觉啊。云昀不争气地涨红了脸,紧随而来的是犹如喷泉一样爆发的灵感,这会儿他竟然怎么想画画!
帮我拿一下我的日记本,在那边的抽屉里面。
好。
秦殊顿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却也没问为什么,直接将盛粥的小瓷碗搁在了床头柜上,转身去拿日记本。
云昀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体,发现一个悲哀的事实:他好像有点使不上力气来,估计真的当一段时间的残疾人,被秦殊好好伺候着。
秦殊将日记本交到他手里,笑了笑:饿了?别急,我马上来喂饱你。
噗!云昀差点笑喷,这句话听上去怎么这么地黄.暴呢?
最终,胳膊拧不过大腿。
他安安分分地靠着枕头,当了一回米虫。
被大佬亲力亲为地伺候着喝了两碗粥,后知后觉地有些害羞,正思忖着该怎么把人支开,却被秦殊轻轻握住了手心,十指相缠,缱绻十足的一个姿态下,听到了对方愧疚的自我反省。
云昀,这次是我经验不足,把你弄疼了,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哦。
云昀不自在地点了下头,心说:其实,也不怎么疼,除了一开始的时候,被那么大个玩意儿硬塞进去的时候,确实很想骂人,不过后来,除了疼之外,更多的是爽。
人生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奇妙的感觉,最重要的是,跟他做这件事的人是秦殊,是他一直喜欢着的人。
秦殊看他这般反应,内心有点拿捏不定,原本还想再说什么,却意外收到了一条讯息,他查看了一眼后,对云昀说:你先休息一会儿,我有点事,等下回来。
好。云昀连忙点头,在对方离开之后,立马摊开日记本,准备将脑海中刚才闪过的那些灵感全部画下来,然而手有点吃力,落笔的时候,有些飘。
咔哒一声,素描笔居然断了,仿佛预料着一些不祥的征兆。
第035章 破而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