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押室里缩着十几个人,只有一个马桶,两个少爷都嫌弃不已,马仔们倒是习以为常了,起初碍于两位少爷在场,不敢造次。
但三急哪是人能忍得了的?于是一天过后,你拉一泡小的,我拉一泡大的,水无论怎么冲都臭味漫天。可苦了罗鹏与罗飞。
这天下午他终于受不了了,用力猛拍几下铁栏杆,嘴伸出去大骂道:“人都死了是不是?!快放我们出去?!再不放人信不信我撤了你们?!”
闻声果然一个警员出现了,这是朱队长亲自带的小弟子,曾跟着师傅一块整治过许多犯事的大少,于是丝毫没惯着,警棍一敲栏杆,把罗飞吓了回去。
“吵什么?给我老老实实待着!”
马仔们赶紧扶住受到惊吓的罗飞,罗鹏瞪了他一眼,好声好气地对警员说道:“不好意思,能不能再麻烦一下你,跟我家里人打个电话?”
“打过了。”
“怎么说的?”罗鹏赶紧问道,只要有人接了电话,他们应该很快就能出去了。
警员嗤笑一声,“你们可能还没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你们打了京南海军区的少校,还有虞省军部的几位战士,没人能救得了你们了。”
这位警员那天也到了现场,跟师傅一块看到了青龙的证件。回来后,师傅摇头失笑说了一句:罗家完了。
警员深以为然,他知道京南海军区的特殊性,一旦那位少校上报上去,这些人霉是倒定了。
罗鹏听到后,心也是跌到了最低谷。
他之所以多问那一句,主要是心存侥幸,觉得陈漠这人就算有点背景,也不可能强大到那种地步,竟然能跟军区的人挂上关系。
京南海军部?他从小跟着父亲耳濡目染,自然也知道一些,那是只听过没见过的庞然大物,无人敢招惹。
罗飞不过是个正在上大学,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根本不知道京南海是什么概念,骂骂咧咧说道:“那是他们自己打的,不关我们事,那帮狗日的陷害我们!”
警员冷眼说道:“铁证如山,你还想说是陷害?人京南海的人吃饱了没事干陷害你这个小纨绔?想得美吧你。”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