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了,这勾迢勾老大夫,年过六旬,德高望重,淡名寡利,深谙养生之道,怎会就撑死了呢?”江驰泰愁眉不展,“本府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第三人又是何人?”尸天清问道。
“是来苏州桂澜绣坊的掌柜,桂枯,五月初一来南京访友,五月初一就发现死在湖中。”江驰泰抹了一把冷汗,“当时尸身尚未腐烂,全身上下也都整整齐齐的,一直查不到死因,最后还是吴仵作刨尸才验出,这桂枯是死于心悸。或许是临死前见到什么恐怖之物,一时惊吓过度,一口气没上来——唉……”
“这吴仵作倒是位奇人,这般死因也能查出。”舒珞感叹。
“舒公子过奖了。”江驰泰叹气,“若不是此人的确有些真本事,本府早就把此人扫地出门了。”
“醉死、撑死、吓死——这三人的死法倒真是别具一格——”文京墨敲着珠盘,喃喃自语。
舒珞轻摇折扇,尸天清轻锁眉头,流曦沉眉环胸,皆是若有所思,一时没了动静。
郝瑟摸着下巴想了想,追问道:“江大人,今日这具尸身的身份可曾查到?”
“这个……郝大侠稍后。来人,请吴捕快过来!”江驰泰提声呼道。
守门的小衙役匆匆奔出,不多时,就见门外脚步一个身形魁梧的大汉奔入,跪地抱拳:“属下吴炬见过大人!不知大人深夜召见,有何要事?”
“吴捕快,今日那具尸体的身份可曾查到?”江驰泰问道。
“身份?”吴捕快抬头,瞪着一双三角眼,“那尸体黄昏时候才捞上来,又泡烂了,这——属下无处可查啊!”
“本府不是说把死者的衣物让吴画师画出来贴出去吗?”江大人怒喝。
“可是吴杰他今日出城登山拜佛,明日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