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默默交换了一下眼神。
良久,黑夜里响起一道弱弱的嗓:“那什么,第一次疼吗?”
董妍认真思考片刻,小声道:“说真的,有点疼,但主要原因是技巧太差,大苗在遇到我之前还是个小处男呢。”她还挺得意的,眉毛扬了起来。
“处男很糟糕吗?”
“坦白讲,很糟糕。不过你不用担心,再怎么样荆教授也二十八九岁了,不可能没吃过猪肉吧。”
许柔:“……”
他好像真的没吃过猪肉。
董妍没注意到她的异常,卷着被子扭过去,八卦道:“他提过没有啊?”
许柔打着哈哈:“也不算提吧。”
她说的倒是实话,男人虽然每次都撩火撩得厉害,但关键时刻都刹车了,一起单独过夜好多次,也没勉强过她。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个正人君子。
董妍叹一声:“我们荆教授就是风光霁月,品行高洁啊,要我是他,碰到你这么个尤物,早就拆吃入腹了。”
“少女,该睡觉了。”许柔不想再继续这方面的话题,都快凌晨了,她的生物钟一向都很守时,打了个哈欠道:“今晚两.性伊甸园就到这里。”
哈欠是会传染的,董妍也跟着眼皮子沉重起来,兴许是良心发现,挣扎着又补充道:“也别太被我洗脑,你得先确定他不渣才行。”
许柔迷迷糊糊应了两声,沉沉睡去。
这一晚兴许是受了蛊惑,梦里全是限制级画面,穿着白衬衫的俊秀男人被她轻轻一推倒在书桌上,她满脸春意,将他的衣服下摆从裤腰里抽出来,随后之间探了进去,从那迷人的腹肌处开始,一点点往下摸。
男人眼底沉沉,任由她动作,直到难耐的那一刻才反客为主,抬高了她的腿……
那感觉如此真实,她听到自己支离破碎的呻.吟,咿咿呀呀地呜咽,仿佛已经承受不住,却还是泪迹斑斑地勾住男人的脖子,祈求他更多的怜爱。
销魂蚀骨的快乐让她脚指头都绷紧,可最后一刻快登极乐时,刺耳的手机铃声将她活生生从天堂拽了下来。
窗外的天才刚刚发白,一看时钟,七点零一分。
她腿间黏黏腻腻,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空虚到了这等地步,说好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怎么二十二岁的花样年纪都开始欲求不满了。
身边床铺空荡荡,董大妞不知道去哪了。
床头柜上的电话还在扰人清眠。
她把手背盖到眼睛上,不满地咕哝了两声,另一只手去摸手机,也没看来电就接了起来:“谁呀?”
春.梦被搅黄了,起床气有点重。
对方没吱声。
许柔烦躁起来:“不说话我挂了。”
她想要摁断,然而清润好听的嗓适时响了起来:“我这边刚开完会,你还没醒?”
是他!
她瞬间没出息地坐起身来,抱着电话软软地抱怨:“我正美容觉呢,被你吵醒了。”
他笑了一声:“那抱歉了。”
这声听上去没什么诚意,许柔不和他计较,那销魂蚀骨的滋味还在,她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大胆道:“能视频吗?”
他散漫地嗯了声,直接转到facetime模式。
夜晚的纽约城,灯火通明,男人对着落地窗,一手随意撑着身后的桌子,外头的灯光璀璨全映在了他好看的眼睛里。
几天不见,又他娘的帅了。
许柔怔怔地看着,瞥到他和梦里一样穿着白衬衫后,一下子就浮想联翩起来,嘴唇抿了抿,感觉口干舌燥。
他挑了下眉:“脸怎么那么红?”
她抱紧了被子,慌乱道:“有、有吗?”
这态度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眯起眼,阴恻恻地拉长语调:“家里藏男人了?”
“怎么可能!”许柔跳起来,拿着手机给他直播了一遍公寓的角角落落,转完一圈才翻回床榻上,皱着鼻子道:“你别疑神疑鬼的。”
他眼神幽黑,把脸往镜头处凑了凑,低声道:“没想到一大早我还挺有眼福的。”
许柔一愣,低下头一看,睡裙的左侧吊带滑落下来,要掉不掉地卡在臂弯上,因为没穿内衣,胸口柔软几乎呼之欲出。
她赶紧把镜头往上抬,手够过去,想去拉好衣服。记起梦里他被自己推倒的逆来顺受模样,又觉得气势上不能输,一不做二不休把右边的吊带也拉了下来。
春光乍现,活色生香。
她把手机又放下来,长发拨到一边,半歪着头,娇娇软软地唤了一声:“小叔叔——”
男人最经不起这种撩拨,喉结滚了滚,面上没什么情绪,然而眼神出卖了他,欲念染上后,满是浓重的侵略感。
他勾起唇:“真喜欢作死啊,小夜莺。”
她咯咯笑着:“看得见摸不着,气不气?”
他往后退了退,坐到桌边,一手松了松领口,半眯着眼看她:“你真该庆幸你现在不在这,否则我一定叫你没力气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