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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1 / 2)

家里的帮佣打扫屋子, 见少爷的卧室门锁着也不觉得奇怪。有钱人家公子哥的事, 最好不要有太多好奇心, 她只要老老实实干活就能领到薪水。

扫地擦桌,干完后回自己房间休息,杨嘉实没人打扰,一上午加一下午都被他睡了过去。等到醒来, 太阳已经有了要下山的迹象。一看时间,离吃晚饭也不远了。

杨嘉实拨了个电话出去:“何慧现在在哪里?”

“在回宿舍的路上。杨少, 还要跟吗?您什么时候过来,她刚刚打包了一份餐点,回了宿舍的话, 应该就不会出来了。”

负责通报何慧行程的男同学心里很郁闷。杨少和何慧的拉锯战拖了快两个月,真是有耐心。谁退一步都好, 这事赶紧结束吧。

这两人受得了,他们这些助阵的都快受不了了。虽说杨少给了不少好处,可他们毕竟还是学生, 做这样的事脸上还是不太好看。要不是怕得罪了杨少,都不想赚这钱。

“行,你们几个轮流看着, 她要是出门,你再跟我说。”杨嘉实挂上电话进洗漱间,计划着等会儿是不是把何慧叫出来一起吃宵夜。

这妞最近态度有点松动,估计离得手不远了。杨嘉实得意洋洋,就知道本少爷没有搞不定的女人。至于手段是不是惹人讨厌,他才不管。

没有风度?拜托,那玩意值多少钱,他只是个纨绔好不好!装绅士是那些精英们要做的事情,比如他老爹。反正杨家有的是钱,就目前的财产,他花上几辈子都花不完。

杨嘉实对自己的定位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吃好玩好混吃等死,做一个没有压力的香岛纨绔。

对着马桶放完水,接下来就是将自己打扮得帅气逼人出门去。谁说男人不护肤,杨嘉实大少爷往脸上抹着洗面奶,哼着歌一抬头。

“啊啊啊!”杨嘉实受刺激了,他的头发!

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在这个问题上,男女都一样。

可是,这会儿出现在镜子里的那个他,为什么顶了一个秃瓢头?还不是正经的秃瓢,而是像清朝人一样,额前的头发没了,后面半个还在,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这下他要怎么见人?更关键的是,他的头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泡沫都顾不上洗就出了洗漱间,床上,根根黑丝赫然摆在枕头边。

杨嘉实扑向自己的大床。一百多斤的体重陡然压下,黑丝受到冲击飘了起来。飞飞扬扬,飘散在他的头上、脸上,还有地上。

“我的头发……”杨嘉实不敢置信地眨了几下眼。头发还在眼前飘,这是真的,难道昨晚的梦也是真的?他一咕噜爬起来,冲进家里的收藏室。

翻箱倒柜一阵翻,翻出一张老照片。照片里,满脸肃容的一男一女,似乎,真的和昨晚见到的一模一样。

杨嘉实脑子混乱了,他颤抖着手将照片放在桌子上,规规矩矩拜了两拜:“祖爷爷祖奶奶,你们在那边要是过得好,别来找孙子我。要是不好,我给您二位烧香烧纸,也别来找我。”

家里的帮佣听着楼上一阵乱七八糟的声响,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自顾自低头干活。

杨嘉实手脚打着颤回到卧室,发了好一会呆后才想起来脸上的泡沫还没洗。进洗漱间后凉水一冲,镇定终于慢慢找了回来。

“不对,哪里有什么鬼魂,是有人恶作剧吧。”他想,可是,昨晚的梦和现在的头发,又如何解释?想起昨晚,他不由自主一阵哆嗦,该不是真见鬼了吧?

昨天晚上,杨嘉实好梦正酣,忽然被冻醒了。

睁眼一看,窗户大开着,风吹得窗帘一下一下飘,似乎还有阵阵冷气往屋里钻。

十月的香岛有这么冷吗?杨嘉实觉得不对头,还有,谁把窗户打开了,不知道少爷我在睡觉!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叹气声。

“唉……”

又一声“唉……”

怎么回事?杨嘉实循着声音转过头,借着月光,他看到窗户对着的另一角,一个穿着清朝衣服的女人对着他唉声叹气。

“我在做梦。”杨嘉实想,可是,最近没看什么辫子戏啊。还别说,这女人挺漂亮的,恩,还有点眼熟。

“唉。”女人又叹了一口气,“小嘉啊,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你说什么呢。”杨嘉实张口想说话,忽然发现声音憋在嗓子眼里就是出不来。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做这么怪的梦?想要站起来近点看,心思一动,才发现身体好沉,胸口闷得难受,就像是别人说的……鬼压床!

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女人忽然消失,眨眼的时间都没有,转瞬间位置变换,到了他的床边:“小嘉,你怎么能不学好呢?要不和祖奶奶一起走吧,祖奶奶好好教你。”

“我祖奶奶死了快一百年了!”杨嘉实在心里吼。他出生前就死了,只见过照片。

“要上进啊,仗势欺人、调戏女孩子都是不对的。”

清朝女人,也就是化了妆后的陶洛摆出慈祥脸,“小嘉,你再不学好,你祖爷爷就要来找你了。”然后她头一扭,对着窗外道,“老爷别催,让我先教育他一下。”

杨嘉实心里一咯噔,顺着陶洛的视线往窗户看,之前只有一片清冷夜空的地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男人,穿着清朝的传统服饰,脸铁青,瞪着他。

“一定是在做梦!”杨嘉实继续在心里吼,可是恐惧还是直往上冒。做梦怎么会梦见老祖宗。

一阵风吹来,屋外的男人身影晃了晃,显得有些不真实。

这风来的不巧。陶洛想,用照片还是不行,别被他看出什么吧。

这种担心是多余的,照片被风吹得这么一荡,杨嘉实的心也跟着一荡:“我擦,祖爷爷要进来了!”这种时候,有点风吹草动都要吓死人,哪里会镇定到发现什么破绽。

陶洛观察着杨嘉实的表情,觉得该加一把火了。手一伸,一把银光锃亮的刀子亮了出来:“小嘉啊,不听话就割耳朵了。”

“我擦,这刀子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之前藏哪儿呢?我真蠢,这是做梦呢,做梦哪里还需要藏刀,说来就来了。”

陶洛继续慈祥脸:“小嘉,你听话了吗?听话就不割你耳朵了。你这发型不对,既然有刀子,祖奶奶给你修修吧。”

“啊啊啊啊!”明晃晃的刀尖慢慢像他伸来,杨嘉实吓得心颤肝也颤。一个自称是自己祖宗的女人拿着刀子站面前,自己还一动不能动。就算是做梦,也一样太渗人!

随后,他失去了知觉。几分钟后,又莫名其妙醒来,房间里静悄悄的,窗户关得好好的,与平时并无二致。

“果然是在做梦。”他自言自语。嗯,声音能发出来了,被压制的感觉也没了。就是浑身乏力。

也是,受了惊吓,当然会没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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