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半砖啊。
所以顾晏生的脚步停在半砖前,他要是一脚踩下去,就会踩空,底下是个楼梯,不踩就要踏半砖。
对于平常人来说半砖就半砖呗,何钰从来没关注这个,今个儿要不是顾晏生,他都不知道有人这么纠结。
纠结的顾晏生——绕了远路。
何钰无语,假装不知道似的,故意问道,“好端端的做什么绕路?”
“那条路走腻了。”
呸,明明是强迫症,还不肯承认。
“我问你我重不重,你怎么不回答?”何钰继续问。
顾晏生眼角轻瞥,“没有意义。”
“说实话!”不肯说实话明显有猫腻。
“你有点重。”
何钰:“……”
“这么诚实会被人欺负的。”他手捏在顾晏生的耳朵上,“给你一个选择权,再说一遍。”
“你有点重。”
何钰:“……”
“何兄认清事实吧,你就是有点重。”顾晏生实话实说。
何钰翻个白眼,“服你,说个讨喜的话都不会,难怪没人喜欢你。”
顾晏生脚步微微一顿,“我不需要别人喜欢。”
完全是没有意义的事,浪费时间和精力,还会耽误正事。
而且他这种情况,注定孤身,不会跟别人发生关系,连接触一下都觉得脏。
何钰完全是个意外。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变成了这样。
“算了算了,跟你说这个就跟对牛弹琴似的。”何钰放弃。
无论是谁心中都该有个白月光才是,就像现代人评的校花校草一样,是大家意淫的对象,每个人都想跟他们有一腿,何钰也是。
书苑越是将男院女院隔开,男院对女院就越是好奇,对大家说的美人胚子明月也有几分仰慕之情,算是心中的一抹白月光。
原来以为所有人都该如此,毕竟身边接触的人都对明月有想法,谁成想出了顾晏生这个怪胎。
何钰这才发觉,原来没有白月光也是可以的。
追明月已经变成了男院的潮流,觉得不追就掉价了似的,说不清真的喜欢还是假的喜欢,反正喜欢就是,何钰那时候也是如此,追就是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
那现在呢?
他依旧还是说不清,道不明,少了会觉得心里空空的,多了好像也不是特别重要。
这就是爱吗?
何钰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已经放弃,不谈那些儿女私情,以霸业为主。
其实何钰有时候也挺羡慕顾晏生的,没有那些情啊爱啊,虽然瞧着不像真人,不过没有烦恼。
只为自己的事操心,不过他最近好像抽了风似的,管的格外的管,开始管起了何钰的事。
连私事都不放过。
何钰瞧着他好像有古怪,哪里变了似的,细看又看不出来,只能作罢,改天问问吧。
俩人回了寝屋,各自有各自的小心思,各躺床的一边,上床前顾晏生特意理了理床单。
何钰先前躺过,翻来覆去睡不着,将他的床单揉的跟布袋似的,顾晏生看不下去,非要整好了再睡。
何钰是无所谓的,反正都要睡,整他做甚?
他俩因为这个小小的细节又闹了矛盾,虽然躺在一张床上,不过并没有交谈。
第二天亦是如此。
春秋射猎来的猝不防及,说好的一旬后举行,谁料突然提前,半旬便做好了准备,皇上迫不及待,三日后便要众人收拾妥当,一同狩猎。
顾晏生的箭术还是不稳,现在去就是丢人。
为了春秋射猎,俩人重归于好,白天课也不上,专心练箭,一直练到深夜才回去睡。
三天后由武夫子带领,去乾坤宫前集合。
那日皇上与后宫娘娘,朝廷大臣,还有他们都到了十成十,谁都不敢迟到。
何钰在人群中瞧见了他爹,骑着马跟在皇上左右,再前面一些是几位娘娘,他姐姐也在。
倒是忘了,他姐姐为了讨皇上欢心,也学了骑术,在这后宫即便不喜欢皇上,也要讨好他,只有跟皇上近了,众人才会倚重她。
不晓得姐姐放下心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