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算了?”厉夫人此时简直是热锅上的蚂蚁,“那个厉绍棠都把财产给了这个女人,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真是、真是陆繁星不成?”
楚琳琅看着那道纤细背影,眼神蒙上阴狠道“若她是陆繁星就好办多了,就怕不是、纯粹长得像而已。妈,你要知道陆繁星可是戴罪之身,如果她真是的话,应该先去牢里再坐个几年出来,根本没资格继承什么财产,你说呢?”
“对啊!”厉夫人眸光一亮,但很快又熄灭,“可她若真不是呢?”
“……”
楚琳琅笑,“顶着那么一张脸,我们将不是变成是应该也不难。”
厉夫人本就是个风里浪里过来的人,四年前她被厉绍棠安置在波士顿,说的好听点是让她养老,难听点就是将她架空,不再参与厉家内斗——
也是在那一刻她算是明白,不是亲生的儿子再怎么养都不会亲。
是他不仁在先,往后就不能怪她不义。
“琳琅。”厉夫人摸着楚琳琅的手,语重心长道“没想到你这么护着我,以前我对你冷淡是我不对,妈向你道个歉。”
楚琳琅微微一笑,无比大方得体,“妈,我护着你是应该的。你可是我婆婆,是子谦和我一定要孝顺的人。”
“你和子谦最近怎么样?”厉夫人面露担忧。
“我们……还是那样。”楚琳琅微低着头,“自从婚后他就开始对我冷淡,一直到现在、也谈不上多不好,但就是没有婚前缠着我了。妈,你说的话他还听,有时间你帮我劝劝他吧!不好的地方我愿意改,让他别对我冷暴力了。长此以往、我会奔溃。”
厉夫人叹声,“想办法要个孩子吧,男人一旦有了孩子心就定了,不然总会飘荡。”
“好——”
其实楚琳琅也是这么想,已经结婚两年时间,若是她再生不出个一男半女,她这个厉家四少奶奶估计就要成为笑柄。
孩子是当务之急,也是修复她跟厉子谦之间关系的唯一法宝了。
“妈,三哥在医院还没醒么?”楚琳琅皱着眉问。
不久前他们才收到消息,厉绍棠得了重病必须做脑部手术,而在他们收到消息之前,他已经将所有事交待清楚,丝毫不给他们插足的机会——
厉夫人摇头,“我收到的消息是还没醒,不醒好、就让他永远躺着,最好一辈子别醒。”
“妈,我们眼下是一条船上的人,都是为了子谦着想。若是三哥真一睡不醒,那么子谦也就有独挡一面的机会,你说是么?”
厉夫人摸着楚琳琅的手,“以前我觉得陆繁星会跟我不谋而合,倒是我看错,其实是你。琳琅,只要你听话,妈不会让你吃亏,子谦也别想休了你这个结发妻子。”
“嗯。”楚琳琅眼底隐藏着精光,伸手揽过厉夫人手臂,“妈,谢谢你。”
她从来不是个好女人,谁是王者就跟谁!
开始是陆莫寒,后来是厉绍棠,再后来又是陆莫寒……
可惜他是个短命鬼,她还没来得及真正攀上就挂了。
眼下,她只有紧紧抓住厉子谦,也只有他才能给她想要的一切。
……
木樨回到家后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厉夫人的话不断在她脑子里盘旋。
突然想起不久前容言给她电话,说有非常重要的事,难道就是这个?
她掏出手机不断翻找容言手机号码,最后锁定在尾号是5532那个号码上面……
要不要打?
不确定?
太复杂。
怕又将自己绕进去。
怕一旦绕进去就再也出不来。
她坐在沙发上许久,两手捏着手机,紧张到牙齿都在打颤,她以为自己可以完全放下,结果、结果还是那样,只要关于厉绍棠的事,她就变得情绪不稳定。
木樨如坐针毡了好一会儿,然后手抖着拨通那个号码——
那边响了许久都没人接,她又开始烦躁,心里想为什么还不接电话?
容言,你到底在干嘛!
“喂——”
突然一道故意压低的声音传来。
木樨整个眼睛都亮堂了,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冷冰冰地问“你是不是容助理?”
“是、是。”容言将声音压得极低,似乎不方便说话。
“如果你现在不方便,那我就先挂了。”其实她一打通就后悔。
容言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等她这通电话,又岂会让她轻易挂断的道理,忙说“不、我方便说话。唐太太旅游回来了么?”
“嗯,回来了——”木樨大概猜到周翘当时是怎么说的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容言额头冒汗,心想再不回来他老命真要没了。
正当木樨满脑子疑惑想出口时,就听见一道男声说“容言,是我媳妇儿么?你在跟我媳妇儿打电话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