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不少的投资者都会来这边看看瞧瞧。
一座座现代化工厂不断崛起,一笔笔难以想象的财富在这里悄然流淌。
他的目标客户,不是那些从香港过来的大富商,而是跟着这股潮流,挣了点小钱的老百姓。
他们有闲钱,向往更多的财富积累和更加高端大气的身份象征。
一块造型新潮的手表,无疑会成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一天,他已经卖出去了将近两百块手表。
见着人傻钱多的就直接一口价五十块,见着稍微精打细算的,那就少要点,等对方再讲讲价,差不多也能以37、8快的价格成交。
这短短的一天,他已经有了将近四千块的进账。pao pao
这才卖了五分之一不到,剩下来的那部分,他根本不愁卖不出去。
夜深人静,收工了,他坐在货车里,跟二狗子回了招待所,在二狗子的帮助下洗了洗左半边身子,右边就随他去了。
第二天天刚擦亮,他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为了他和房秋实的小家,为了港河边上那块刚刚圈给他们的地,为了他们前程未知却一定会蒸蒸日上的未来。
这一天一口气卖出去将近三百块,再努努力,也许两天后他就能回去了。
就在他跟黄克俭汇报战果的时候,听到了黄克俭关于外汇汇率的一些打算。
便干脆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懒得再去跑银行做样子。
黄克俭一听,很是郑重地问道:“难道陆兄弟从部队回来的时候就打听过了?”
没错,羡慕王石的人不少,可知道王石做倒爷的同时还钻了外汇汇率差空子的可没几个。
陆茂行能知道这点,说明他要么有高人指点,要么他眼光犀利,嗅觉敏锐,是个不可多得的商业奇才!
陆茂行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我爸跟我提过一嘴,这不算什么,首都那边没什么秘密。”
也对,人家老子在首都呢,那消息可比外面灵通多了。
黄克俭信了,叮嘱了陆茂行一声,叫他不要逮着谁就说。
陆茂行也不傻,他也就跟二姐和黄克俭说过,一个是他媳妇的亲姐姐,一个是连押金都不收愿意放手让他去赚这第一桶金的伯乐,要是这都不说,那他也忒不是个东西了。
小人的事他做不出来,君子之交,讲究一个坦坦荡荡。
黄克俭又跟他聊了会,电话费太贵,催他赶紧挂了等回来再详细聊。
陆茂行看着外面一栋栋正在建设或已经建成的高楼,不由得生出一股壮志在心怀。
这一两年都先不做实业了,趁着这股东风,狠狠积累一下原始资产再说!
刚刚在电话里,黄克俭提到了伊克昭盟的羊绒,没错,他也看上这块肥肉了!
等赚完这票,他就去搞羊绒!
给自己打足了气,陆茂行干劲十足,又去招揽客人了。
这一天房秋实从招待所出来,带着媛媛去给桑树林里的蚕宝宝加了桑叶,喂了一林子散养的鸡鸭鹅,这才往碧水村去了。
她的地毯耽误了不少功夫,得赶一赶了。
虽然马大姐不说她什么,可她急着用钱啊。
她想好了,这块地毯的工钱拿到了,她就给大姐,她会劝大姐搬离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娘家。
等她这边房子盖好了,可以让大姐和媛媛都搬过来住。
从小到大,她就是被两个姐姐照顾着拉扯大的,一个供她钱,一个照顾饮食起居,没道理翅膀硬了就只管自己死活。
她为了节省时间,一口气煮了一大锅饭,中午和晚上都吃炒饭,等她下了织机填饱肚子,好第一时间带着媛媛去通江村那边喂蚕。
可是,她还没回到住家船那边,就被人拦住了。
天色很晚了,又是月初,月亮的光等于没有,她骑着车,让媛媛打着手电,本来就不是很能看清路,差点就撞了上去。
等她急刹车停在了路边,才看清站在那里的是祝翠莲。
此时的祝翠莲像是一个刚从阴曹地府爬上来的恶鬼,脸上的胭脂花了,眼上的妆也糊了,头发披散着,疯疯癫癫的,不像个样子。
她忽然死死抓住了房秋实的车龙头,厉声质问:“是你?是你越俎代庖,替我告鸿来流氓罪?”
“是我。”房秋实索性丢了车子,抱着媛媛站在旁边看着,反正这车子骑的祝有财的,还是陆茂行拿来的呢。
现在被祝翠莲拿走也不冤枉。
祝翠莲见她居然这么痛快地承认了,立马松开车龙头,扑上来嚷嚷着:“我撕烂你的嘴,我让你告,让你告!”
房秋实可不再是傻傻的被动挨打的性子了,她抱着媛媛掉头便往来时的路跑,田甜和傅茉就在她后面不远处,她就不信,祝翠莲能当着这么多人撒泼。
果然,才跑几步就听到了车铃铛声,田甜被她手里的电筒晃得眼花,却还是跳下了车,跑过来问她怎么了?
她把媛媛往田甜怀里一塞,随后垫脚折断了路边一棵银杏树的树枝,撇开了枝叶,握紧了枝干,道:“你快带媛媛走开!母老虎要吃人了!”
话音刚落,傅茉也停了下来,而就在傅茉走上前来询问的时候,祝翠莲正巧龇牙咧嘴地扑了上来,要跟房秋实掰扯个明白。
房秋实二话不说,直接一树枝抽了上去,啪的一声,又脆又响,听着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