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钰离开东宫以后,赫连白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一张完全被浓墨浸染的宣纸,他问道:“无影,你觉得本宫还能再相信她吗?”
“无影不知,但是三公主的德行不正。”
“连你也这么想?”赫连白用了“也”字,便是自从这件事情以后,他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无风不起浪,再派人去盯着三弟,三弟的一举一动,本宫都要知道。”
“是。”
“切记,只是盯着他,既不能让他发现,又不能伤害到他。”
“是,太子殿下。”无影应声完毕以后,如银子一般隐入黑暗。
茹嫔宫。
茹嫔亲自做了一碗银耳莲子羹,赫连绝正吃着,“绝儿,看你脸色,今日你为何心不在焉?”
对于今日白天发生的事情,赫连绝并不想对茹嫔说,免得她担心,只不过因为他的缘故,母妃会从此遭受牵连。
“母妃,无事。”
茹嫔还是很担心,“绝儿,是不是伤还没好,还疼着?”
“母妃,以后你要多留意宫中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宫里人员的变动。”
茹嫔听此,更觉得不妥,“发生了何事?”
“我许是惹得皇后不开心了。”
对于今日千禧宫发生的事情,茹嫔略有耳闻。
“此事可与沈夫人有关?”
“不,和她没有关系。”他着急辩解,竟是将面前的莲子银耳羹弄撒了一些。
茹嫔虽说平时不争不抢,但是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况且赫连绝是她的儿子,她对他最是了解。一说到这位沈夫人,赫连绝情绪激动。
茹嫔问道:“绝儿,你与沈夫人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母妃,我与沈夫人之间清清白白。”
他越是强调没事,她便越觉得有事,赫连绝从小就是冷静镇定的,他却因为听到“沈夫人”三个字不再冷静,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绝儿,不管你与沈夫人之间有没有什么,你都要记着,沈夫人是沈将军的夫人,她已为人妇。”
“孩儿知道。”
赫连绝喝完银耳莲子羹,便出了茹嫔宫,他成年以后,已经不与茹嫔住在一处。他看着黑暗中摇曳的花草影子,今日在千禧宫发生的一切依然历历在目。仿佛花草的影子都变成了她的模样,她已经难受成那样,她在与西妃做交易的时候,还让西妃保护他的母妃。